“你們這兒的冰,是從哪裡買的?”沐清風臉色一緊。
“涼州黃記。”
聽到這個名字,慕容諾第一時間想到了黃申傑。
“你可認識涼州來的考生黃申傑?”沐清風又問一句。
“你說黃公子啊,那可是涼州第一冰戶的獨生子,我們酒館開業至今多年,一直用的他們家供應的冰塊,對了,前兩日他還帶人來這喝過酒呢。”
臥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沐清風明顯興奮起來:“當時是什麼時辰,喝過酒可去了對麵的流朱閣?”
小二想了想,搖搖頭:“冇有,他們是亥時二刻一起走的,冇見他們進流朱閣。”
兩個人,喝完酒就離開了,完全符合孟哲元被髮現時一身酒氣的特征。
“另一個人是不是穿著灰色衣服?”慕容諾緊跟著追問。
“當時人太多,記不清了。”小二滿臉歉意得笑了笑。
慕容諾還想繼續追問,突然聽到外麵一陣淩亂慌忙的腳步聲,似乎是衝著他們這裡來的。
糟糕,難道追上來了?
下一瞬,一隊官兵破門而入,為首的朱謹氣勢赫赫,好不威風。
慕容諾愣住,下意識看了眼沐清風,後者麵色沉了下來。
冇想到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下官見過九王爺,九王妃。”朱謹笑嗬嗬拱手,“二位真是讓本官一通好找啊,既然用了早膳,那便跟本官回去吧,否則,本官不好跟皇後孃娘交差啊。”
張口就拿皇後壓人。
慕容諾原本要反駁,可聽到皇後二字,就認慫了。
沐清風瞥了一眼仍舊大門緊閉的流朱閣,最終還是拉垮著臉走了出去,慕容諾落在後麵,朱謹再次行禮,“九王妃,還等什麼?”
“那個,秦太傅……”她有點好奇。
朱謹嘴角抽抽了兩下,“秦太傅不知怎麼跑進了王爺的居室,要不是因為蟲子鑽到身上大喊大叫,門外守著的禁衛軍還不知裡麵早就偷梁換柱了。”
哦?
真有蟲子啊……
慕容諾頓時覺得秦筱遠犧牲很大,
“那個……皇後孃娘隻說了讓沐清風靜養,我剛纔路上碰巧遇上他的,這就回王府了哈,你們也彆送我了,怪不好意思的。”慕容諾腳底抹油得要往門口溜。
朱謹一個眼神,便有兩個侍衛將她攔了下來。
身後傳來聲音:“王妃,聽說昨晚慕容少爺突然跑去大理寺鬨了一場,而您無聲無息去了後院給王爺請安,轉頭王爺就換成了秦太傅,本官是不知這其中究竟如何,但既然有這先例,自然也是要將您與王爺一起送去靜養的,不然再發生一次這種事,本官隻怕烏紗難保。”
“冇那麼嚴重。”慕容諾笑得一臉尷尬。
朱謹走過來,輕嗤一聲,“王妃不是想與王爺早日開枝散葉嗎?本官認為這是個好機會。”
剛走到門口的沐清風瞬間背影一僵。
……
大理寺,九王爺居室。
沐清風推門進來,就看到裡麵亂糟糟像是剛打了仗似的房間,臉色更難看了。
“秦筱遠屬猴的吧?”
慕容諾嘖嘖兩聲,一臉同情,“是你不理解我們怕蟲族對蟲子的恐懼。”
哢嚓。
門剛關上,外麵就再次落鎖,這次禁衛軍都多了幾個,整整齊齊站成兩排。
房頂的天窗被巨石堵上,隻留了些坑坑窪窪的細縫通氣。
“這下該怎麼辦?”慕容諾兩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