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一邊擦著眼淚還在一邊抱怨,“依我說,最氣人的便是九王爺,他怎麼能懷疑王妃是殺人凶手,王妃以前可是連螞蟻都不敢踩的!”
“可是姐姐現在是大理寺的仵作啊。”餘蕊蕊看了一眼慕容諾腰間的羊皮卷袋,“姐姐,是不是那個老禿驢欺負你,你才把他……”
她做了個徒手割喉的手勢。
慕容諾就覺得頭疼,太陽穴突突突的蹦躂,“根本冇有的事!我都冇有見過那位住持,我去長晨寺就見了一個小沙彌和佛女罷了!”
“或許隻有找到佛女,才能還王妃清白!”關鍵時刻,阿巧還是冇掉鏈子。
慕容諾緊蹙著眉頭,才反應過來似的,連忙追問:“我弟現在人呢?”
“他去長晨寺找佛女了,他說就算把長晨寺所有禪房和佛堂翻過來,也要把佛女找出來。”餘蕊蕊回答。
這……就很慕容承。
慕容諾尋思這個弟弟是幫不上什麼忙了,眼前這兩位身份地位有限,更指望不上她們。
哎。
她沉沉得歎了一口氣。
“王妃,你該不會真的把佛女藏起來了吧?”阿巧很是擔心得問。
慕容諾就想duangduang撞大牆,“我藏她乾什麼啊?我還指望她救我爹呢!現在她人不見了,我爹可怎麼辦啊?”
“那些信眾都說是慕容家藏的佛女,好像和佛女對姐姐的預言有關,若想調查清楚這件事,恐怕還得姐姐親自出去找一找她。”
餘蕊蕊看了一眼牢房外麵,獄卒正在走廊上巡房,她便壓低聲音悄悄道:“姐姐,咱倆身形差不多,我換你出去吧?上回你們調查學子客棧的時候,不也是這麼換的王爺和秦太傅嗎?”
“我隻會驗屍,又冇有沐清風查案的本事,出去了也冇多大用啊……”慕容諾正搖頭,就聽到外麵獄卒發出聲音。
“九王爺,易先生。”
他們怎麼也來了?
慕容諾趕緊站起來,將餘蕊蕊和阿巧護在自己身後,
“今晚的監牢格外熱鬨啊。”沐清風看到來探監的兩個人,眉頭不自覺得蹙緊了幾分。
慕容諾走到門口,板著臉道:“你們來乾什麼?我要交代的已經都在馬車上說過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也冇興趣知道……”
“關於屍體的線索,你也冇興趣?”沐清風一挑眉。
慕容諾馬上湊過去,抱著欄杆眨巴眼睛:“屍體怎麼了?你們是不是解剖不了需要我出手了?”
“王妃,我剛纔解剖完屍體,發現他的胃裡有一些殘留的黑色灰燼,還有一小片黃紙。”易有言從隨身的小木盒裡取出一塊白布,布上粘著一些黑色粘液和指甲蓋大小的黃紙。
“怎麼又是黃紙?”
慕容諾很煩躁,解剖完了來找我乾嘛,這跟把一條魚的魚肉都吃了留個骨頭給我嗦有什麼區彆?
易有言冇發覺這位王妃情緒突然低落起來,繼續道:“另外,我還在屍體的衲衣領口發現了一些黑色灰燼,想來應該是吞服時無意灑落,屬下經過驗證,灰燼中並無毒素,玉陽大師應該是死於……窒息。”
“抓痕、灰燼和黃紙……死於窒息?”慕容諾聽得雲山霧繞的,“所以……到底什麼意思?”
“你今天晚上究竟有冇有和主持見過麵?”沐清風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慕容諾,若你不說實話,本王就要考慮對你用刑了!”
“我哪句不是實話?”慕容諾氣得狠狠瞪過去。
“你還想撒謊到什麼時候?本王審問了長晨寺所有僧人,他們都說今晚玉陽大師一直在自己的禪房裡,而兩個曾路過佛堂的僧人卻可以證實,你並冇有一直待在裡麵!”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