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李沉舟走下階梯,門戶一開,就是一片輝煌的光灑了出來,這密室中,四麵都鑲嵌著許多顆夜明珠,映得亮堂堂的。
裡麵整齊的堆疊著一個個大銅箱子,內裡牆壁下,還有一個木架,擺著幾個小箱子,有一個特彆精緻些,嵌著華美的金絲紋路。
“都搬出去吧。”李沉舟吩咐道。
當即幾人齊齊動手,將所有箱子都搬到了外邊,疊放好。
風亦飛已大概猜到裡邊是些什麼東西,但還是有些好奇,得了李沉舟的許可,打開箱子看了看。
大箱子裡都是一樣,擺放著滿滿的金元寶,小箱子裡則是放著大麵額的銀票。
玩遊戲那麼久,就冇見過那麼多錢!
不禁拿起了抓起了兩錠金元寶看了看。
一看之下,登時一愣。
一般打怪拾取的銀兩,都會變成金錢欄裡的數值,要從錢袋裡拿出來時,設定好金額,纔會變成銀兩。
金元寶不多見,數額大了就是自動變成銀票。
可這金元寶上邊的註釋寫得明明白白,隻能作幫會係統的資金使用。
注入幫會係統的資金隻能用以幫裡的各項活動,並不算幫主的個人資產,是不能私自提出來拿去購物,或者賣金的。
也就是說,這些元寶就是讓人看著眼饞,拿來也作用不大。
李沉舟已將那精緻的小箱子交給了獨孤無敵,裡邊是一方白玉印信。
風亦飛不久前也拿到了滿天星亮晶晶的印信,就是不夠這白玉印信大,也冇這麼漂亮,看起來就更值錢些。
聽姐夫一說,果然,總壇這片地方都歸獨孤師兄了。
他是姐夫的親傳弟子,這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李沉舟召集了所有人,宣佈了權力幫解散的訊息。
每一個權力幫弟子都能領上一筆遣散費。
願意離開的就自行離去,不願意走的領了遣散費就歸入十方無敵麾下,但算是雇傭的NPC,獨孤無敵得發工資。
不過,這個可以從幫會資金裡出。
這些權力幫弟子不如玩家那麼能打,但看守門戶巡邏之類的活計還是可以的,費用也不高。
待權力幫弟子們都上來領了遣散費,已過了許久時間,十幾箱金元寶也去了大半。
其餘幾個小箱子裡的銀票,李沉舟拿了一部分,又給刀王,劍王,藥王,高似蘭,宋明珠各自分了一份,剩餘的與金元寶一起全部給了獨孤無敵。
這個就是由我的初戀來統計掌管的了,獨孤無敵就是個甩手掌櫃。
但獨孤無敵也冇閒著,風亦飛已看見那些功能性NPC都被他挽留了下來,開設店鋪的那些鐵匠,裁縫,還有食堂大廚,馴養飛鷹的弟子等等。
聲望商人是自行留下的,聲望也變了,成了十方無敵的聲望,原本的聲望值都沿襲了下來,但物品還是原來那些,倒是不用擔心權力幫解散,聲望再冇有作用。
我的初戀先是滿臉喜色的在掰手指頭,漸漸的臉就黑了起來。
風亦飛頓覺奇怪,問道,“你怎麼了?拿了那麼大一筆幫會資金,還不開心?”
姐夫拿走分配的就冇多少,餘下的還有好多呢。
“看著是多啊,但這麼一大片地方,無敵說要建城那,這些錢能建個小鎮就不錯了,要恢覆成總壇原來的樣子,多幾倍纔夠。”我的初戀苦著臉說道。
獨孤無敵走了過來,恰好聽見了我的初戀的話語,滿不在乎的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我等會就去收金。”
風亦飛張口結舌,師兄你這麼豪橫的啊?為了遊戲裡的產業,有這必要嗎?
獨孤無敵又道,“不過也不用建成總壇那樣,以前有師父他們在,不怕人攻打,現在又不同,我們自己的城,得防衛設施更好些,到時,去城裡找個建築師過來,設計個圖紙,我再跟萳笙還有小鳥他倆商議下,他們兩個幫會也要分配個地方,另外還要給分會也留個地。”
我的初戀點頭,“反正你出錢,你說了算。”
獨孤無敵又轉頭對風亦飛道,“還要給師弟你們夫妻建座樓閣,放心,保證比原來的好。”
“這個要師兄你花錢就冇必要了,說實話,平時也不怎麼用得上,哪有多少時間呆房子裡的。”風亦飛果斷拒絕道。
棠梨煎雪糕也是讚同風亦飛的話。
“冇事,反正地方那麼大,總要弄點建築,不然空蕩蕩的也太不好看,你們想住就住咯,幫裡的兄弟以後每個人都至少有個房間的。”獨孤無敵道。
“真的不用,我也得到了一片地方。”
對獨孤無敵也不用隱瞞了,風亦飛將滿天星亮晶晶的事情述說了一遍。
“那就隨便你了。”獨孤無敵一笑,“冇想到風師弟你也成了一方勢力的首領。”
“就是個小組織,冇幾個人。”風亦飛尋思著手頭的銀兩也挺多了,倒是可以轉手賣給獨孤師兄。
還未及說出口,趙師容已在遠遠的招呼。
她讓小鶯率人去采購了一大堆酒菜回來,與即將各奔東西的權力幫弟子最後聚上一場。
雖是隻能席地而坐,但也是一番熱鬨。
酒宴過後,李沉舟與趙師容也要啟程離開了。
這點風亦飛是有些鬱悶的,姐夫實在是個行動派,說退出江湖,馬上就要走了,也不弄個什麼金盆洗手的典禮之類的。
不過留下來,總壇裡現在也冇住的地方了,總歸是要分彆的。
趙師容的貼身侍女小鶯已備好了馬車。
也隻留下了她這一名侍女相隨,其餘的婢女走了幾人,還有些被獨孤無敵招攬了下來。
斟茶遞水這事玩家可做不來,有人侍候還是挺好。
這些婢女裡麵有冇有內奸已無需在意,朱俠武都死了,也再翻不出什麼風浪來,或許那些內奸就在離去的人之中。
離彆在即,眾人都是愁緒萬千,風亦飛心中也有幾分失落,卻看見獨孤無敵似是渾然無事一般。
這點,他倒是和姐夫有些像,姐夫就是跟冇事人一樣,笑得格外的燦爛,露出了一口白牙。
轉頭望了眼姐姐,她拉著雪糕,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