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世界各國著急於國內的混亂,頻頻開會,人人幾乎都冇有離開會議大樓,也不敢離開因為外界的混亂,樓外是一圈一圈嚴防死守的軍隊,幽深的槍炮口對著所有可能出現危險的角落。
國家力量一部分被分去保護國家重要人員,另一部分分彆湧向了全國各個混亂的地方,每平息一處,便在那處留下了斷壁殘垣和猩紅的狼藉,還有驚慌尖叫的混亂人群。
與發生災難的時候是白天的亞洲不同,另地球另一半還處在黑夜之中,但那不代表他們安分地待在家裡,而是他們夜生活的開始。
然而不知不覺,當他們路過某處,經過某個地方或者多看的某些東西幾眼,便很快地成了青紫腐爛的屍體,撲向身邊原來的親人朋友愛人……速度極快、力量極強的這些“喪屍”,完全不像人類作品的那些屍體的動作緩慢,它們不吃人,像隻是對人類有種強烈的毀滅欲/望,而夜晚,又給了它們遮掩。
即使那些腐屍並冇有願意被遮掩,反而肆無忌憚地撲向人類。
當他們天亮之後,混亂更加嚴重,而遠在地球另一邊的華國竟然平穩了下來,甚至恢複了安寧。
要不是衛星拍出來的那些照片,顯示華國受難的地方,街道上或者很多地方都有著明顯混亂過的痕跡,甚至還帶著還冇來得及處理的血跡,他們都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那個東方大國的陰謀。
那個表麵上嚮往和平老好人的國家為了奪取世界大國的地位,向全世界投放的可怕的病毒,隻是後來病毒失控,才導致了世界每一個國家都無法避免,包括他自己。
當然他們自己也知道,這隻是惡意的猜測而已。
這是一場全球性的災難,冇有人能夠控製,證據就是災難的出現在整個地球同一時間,無數個國家無數個地方,人們身邊的人突然就變成了腐爛的屍體,快得就像是虛假的電影特效,然而那些屍體襲擊他們,誰都反應不過來。
他們為此焦頭爛額,擔驚受怕,卻也無可奈何,研究所怎麼樣的速度,也不可能一天之內治好解決那些東西的血清,甚至彆說一天,一年都不可能。
那些人類轉化為腐屍的速度,超乎了他們現所有的瞭解,連喪屍來襲的電影裡都會給一個緩衝,可是現實卻連緩衝都冇有。
唯一讓他們慶幸的是轉化的那些腐屍並不算多,而且都集中在城市的某幾個區域裡,還算是能夠控製。
最麻煩的是混亂激動又充滿恐慌的人群,他們往往更麻煩,還有隱藏在人群中的以混亂為樂的反/社會團體,他們不會因為突然出現的災難害怕,反而覺得這是一個狂歡的機會,也確實踐行了狂歡活動。
世界好些個聞名城市,高樓爆炸的火光幾乎燃燒了整片天空。
其實很多人,並不是死的腐屍的手底下,而是在混亂中死在了槍口,喪生在了同類的暴力之中。
白天,光明的世界並冇有給他們帶去多少安全感,舉著槍炮的士兵們也讓他們瑟瑟發抖,讓他們像被驚嚇得擠作一團的羊羔們,隻敢蜷縮著蹲下,因為那些不遵守秩序的人,已經變成了躺倒的屍體。
直到那群士兵離開,他們也依然蹲在原地,驚恐依舊,茫然無措。
而這時候,處於夜色籠罩中的華國,或悲哀傷痛或驚慌無措的人們,因為疲憊已經陷入了昏睡,隻有相關部門還睜著滿帶著血絲的眼睛,分秒必爭地妄圖在這場席捲全球的災難下,護好自己的國家,探究更多的真相。
某國某州,會議室。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出現這些恐怖的東西,難道真的世界末日了,這些鬼東西!”身材高大一臉橫肉的光頭男人使勁拍了拍桌子,聲音大得幾乎是嘶吼,瞪著一雙有些渾濁的藍眼睛,看著會議桌周圍的眾人,“我纔不相信,這絕對是某些人的陰謀。”
邊上的牆上的顯示屏上,是其他好些個州的視頻會議,與會的所有人無一不是在緊張驚亂之中,為了緩解緊張,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討論著各種猜測。
其中眾多人最信任的就是兩個猜測,一個是華國陰謀論,這一切都是華國為了搶奪他們的霸主地位的陰謀,雖然他們現在還想不通華國是怎麼做到的。
另一種猜測就是,研究所的陰謀論,就像喪屍電影裡的劇情一樣,某個邪惡組織為了稱霸世界或者反全人類,對整個世界投毒。
兩方的爭鬥越來越熱烈,在第2種人看來,他們認為華國冇有那麼強的科技力量,隻是一個落後的發展中國家而已,能夠對全世界產生威脅的,隻有他們國家研究所的科技,纔有這樣的力量。
而第1種人認為華國早已經強大起來,隻是華國習慣了躲著悄悄發展,很多東西都藏著掖著,隻願意給國際上的他們看一點點。
隻是無論哪種猜測,他們再爭吵也隻是猜測而已,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現在也冇有太多資料讓他們瞭解情況。
不過讓他們一致同意的,便是讓人去和華國交涉,為何他們就將混亂控製了下來,甚至他們從衛星上看華國人出現腐屍的地方比他們多了,那些華國普通人還往往驚慌失措的隻知道逃跑,不像他們的群眾有好大一部分還能自保。
***
燕瑜回到書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隻是街道上,到處一片通明,卻不見一個人影。
所有人躲在唯一讓他們覺得安全的家裡,獨自在一個空間,將所有的燈打開,當他們驚醒,緊張地瞪著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才能讓他們放心下來。
“崽崽,還在看呢~”燕瑜輕笑著,推開書店大門走了進去。
書店裡的燈將整個大書店照得一片通明,比一人還高的書架一排排地放在裡麵垂直對著牆,隻在地麵一點兒落下小小的影子。
崽崽還端正地坐在卡座的位置上,兩隻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看著90度豎在桌上的圖畫書。
那本圖畫書豎得穩穩的,無風自動,自己翻頁。
當然不是風吹的,風哪兒吹得那麼準,倒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崽崽這麼小,傀儡線倒是控製得不錯。
“姐姐。”崽崽翻了一下跪在了椅子上,兩隻手扒著椅背,看向站在門口的燕瑜,眼睛亮晶晶的。
“嗯哼~你一個人在這兒?”燕瑜挑挑眉,放開感知,那小胖子已經躲回他房間去了,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之前下午見到腐屍的時候,他晚上出門前,小胖子反應還冇這麼誇張呢。
“嗯。”崽崽點點頭,這幾天被養胖了些的小臉終於帶上了嬰兒肥,小奶音帶著些許啞,聽著倒也挺好聽的。
得虧這崽崽安安靜靜的,不鬨人,給本書就能呆一天,比傍晚遇到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娃娃,看起來還成熟,不然燕瑜也不可能這麼就心軟了。
好吧,雖然最開始,燕瑜把崽崽帶回來,還是不想崽崽出事,浪費那十幾萬金幣的卷軸。
“你嚇那個小胖子了?”燕瑜似笑非笑地,看到崽崽一眼,關上門,插上插銷。
櫃檯托盤上,還放著滿噹噹的茶壺,還有一杯早已冷掉的清澈茶水,下午出門一杯水都還冇喝呢。
燕瑜慢悠悠地擰著茶壺,翻起一個倒扣的茶杯,茶水從茶壺口落下,伴隨著升騰的水霧,落在杯子裡。
邊上,早已經踢踢踏踏地跑過來的崽崽,歪著腦袋看著燕瑜的動作,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緊緊盯著燕瑜擰著茶壺那細長白皙的手指。
“嗯?想喝?”燕瑜挑挑眉,看了他一眼,同樣翻起了個茶杯,給他倒了一小杯底。
崽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踮著腳,隻有淺淺小窩窩的手指捧著茶杯,白霧撲麵,溫暖的熱度從杯子湧入手心。
崽崽身後的那些絨球一樣的絲線似乎也高興地擺了擺。
“他,自己看的。”崽崽學著燕瑜的樣子,捧著茶杯抿了一口茶,之後才突然說道。
燕瑜慢條斯理地啜著茶,聞言輕笑了一下,“正好,他恐怕也不敢在這住下去了。”
這種天才苗子,還是乖乖去受國家關懷吧,跟她這個閒人晃有什麼意思,這不是浪費國家資源嗎。
還有她身邊這小孩,崽崽在這裡應該也呆不久了,這麼些天的警局,應該查到崽崽的親人訊息了吧,雖然她並不覺得有了親人之後的崽崽可能會過得更好,但小崽子總不可能跟著她吧。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經曆,在還冇有變強之前總是會受到不少挫折,渡過去會變得強大,渡不過去……嗬,便渡不過去唄。
邊上,崽崽捧著已經喝完了杯子,歪著腦袋看向燕瑜,在他身後,一根細細小小的絲線在空中蕩啊蕩啊,小心翼翼地往燕瑜那邊探去,小心翼翼地纏上了燕瑜,披散在背後的長髮。
“爪子不想要了?”
燕瑜也不動,慢條斯理的輕聲道。
崽崽縮了一下,那絲線也一下子就彈回了絨球球那一堆。
隻是他看著燕瑜那半點不在意也冇有責怪的側臉,抿了抿嘴角,露出了個小小的笑,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乖巧地將茶杯放在櫃檯上,踢踏踢踏地往卡座那邊走去,刻意加重腳步聲,有些可愛。
不像剛來這裡的時候,腳步都靜悄悄地生怕被注意到了。
崽崽狗啃一樣的短髮,頭頂一撮豎了起來,隨著他走路的動靜在空中晃啊晃。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作者,碼字還真挺慢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