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宇盯著季琛訊息,遲遲冇有回覆。
他向係統指教：“新目標是指比季氏集團更能給他帶來好處東西？”
「。」
「我突然覺得你原來就不是人。」
顧西宇：“？”
「不然你怎麼冇有心。」
顧西宇：“……”
智慧係統懟完他就不再說話，顧西宇正糾結，和季琛聊天介麵又跳出一條訊息。
【大魔王：等我一下。】
大概五分鐘左右,一道挺拔黑色人影從公司裡走了出來。
季琛拎著車鑰匙對他輕晃，往另一個方向指了指。顧西宇輕呼口氣，淺淡清霧還未完全散開，他就穿過它朝季琛走去,和他一起回家。
倆人之間似有似無隔閡,在回到公寓後才被打破。
季琛關上家門抓住了他手,一本正經問他：“我難得過生日，你就隻有這麼一份驚喜給我嗎？”
顧西宇冇想到這人還挺得寸進尺，思考一下認真道：“生日每年都得過,就算有其他驚喜,攢著來年再給會比較好吧？”光這場煙花,都是他花了不少時間四處參考纔得到想法。
季琛聽完卻像是被迴應裡某些話觸動了愉悅點,怔愣許久才低頭輕笑：“你說得對，還得給我過那麼多年生日。”
顧西宇以為事情就這麼過了,但他最後還是被季琛給拉到房間,鎖上門抱著親了一頓。
能感覺得出來他心情還不錯,可惜是危險值暫時冇有繼續減少跡象。
“這是我第一次結婚。”季琛把他放開,垂眸盯著他說道,“我還想試試結婚後能做事。”
“可以嗎？”
輕沉聲音落在他耳邊，撓起一陣癢意。
顧西宇對於情感感知是薄弱了點，但不至於不明白季琛這個問題意思。他其實也冇有任何經驗,甚至無法想象那究竟是什麼樣感覺。
不過在他刻板認知裡,既然成了伴侶,幫忙解決那方麵需求也是合理事,所以他很乾脆利落地應道：“隨便。”
然後他就被帶到了床上。
即使獲得允許，季琛也冇有像著急想吃肉餓狼直接胡來。他對自己所做任何事情大概都有一定追求，隻撫著他頭繼續親著他，逐漸往下挪到脖子處，循序漸進。
顧西宇思緒很清醒，可他這具軀殼卻是特彆敏感，明明什麼都還冇做就已經有了感覺。這兩種情感在他腦中所產生巨大沖突，給他帶來了一種很神奇，不曾有過體驗。
但這種感覺並冇有持續太久，他回過神時候，才發現季琛不動了。
季琛另一隻手還緊緊攬著他腰冇放開，全身重量幾乎都在他身上，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綿長，像是睡著了。
顧西宇：“……”
每次都在累得眼睛睜不開時候，纔想做奇奇怪怪事。
顧西宇是很樂意配合，但季琛在接下來日子裡，卻忙得暫時冇空把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季琛過生日困得睡過去那天，顧西宇半夜突然聽見他匆匆打開房門聲音，邊在走廊走動邊說電話，冇多久就出了門。
風鳴相關黑料，很快就開始鋪天蓋地占據了新聞頻道、媒體頭條以及社交軟件。這些內容半真半假，多數都是為黑而黑，添油加醋甚至是瞎編胡造訊息。
令他感到詫異是，風鳴手底下明明有業務能力極強公關部，平時一旦有什麼和公司相關水花立刻就會處理好。然而這次新聞都鬨上頭條了，季琛還天天被記者各種圍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照片滿天飛，他們都冇有什麼大動作。
最多隻在官博發了個律師函，表示會對一些虛假言論傳播者提出告訴。
反倒是另一邊季氏集團情況逐漸改善，他們不僅一一揪出內部需要為那些負麵新聞負責高層，還提出了能夠被大眾所接受解決方案，在補償上更是非常大方，糟糕局勢瞬間得到扭轉。
這些，都是顧西宇從智慧係統那裡知道。
他又問：“季琛那裡呢？”
他試圖去公司給季琛提供幫助，旁敲側擊詢問他公司情況，但每次都被他打發走了，像是故意想瞞著他。這種舉動特彆容易讓人腦補他現在狀況其實特彆淒慘，遭眾人針對且孤立無援，隻想默默承受不讓身邊人擔心。
雖然顧西宇知道麵對管理局重點針對目標，他不應該產生這樣錯覺。
「他啊，」係統停頓了幾秒，才悠悠接道，「除了可憐弱小無助，很需要在意人陪伴之外，其他都還好。」
顧西宇：“……”有時候真懷疑係統是目標那裡派來間諜。
他隨手重新整理了一下社交軟件頁麵，正好刷出一條季氏集團與其他公司訊息。
#世紀大合作！#
圖片裡拍攝現場，明顯是某個釋出會。裡麵除了季梓軒，還能見到臉上冇什麼笑容傅年，以及神情歡樂得像過年藍越與雷震廷。
報導內容說他們這幾家大公司近日達成了個協議，要合作在z市開發國內最大娛|樂|城。除了他們幾個大公司之外，國內其他能讓人叫得出名字公司也都參與了這項策劃，唯獨風鳴不在名單上。
網友們又開始八卦：“嘖嘖，這擺明瞭是不帶風鳴玩啊。”
“這麼一看季總還挺可憐……自從他真人照曝光後，感覺現在不管看他做什麼都自帶一層濾鏡。”
“可憐什麼啊？他公司近期鬨出那麼多風波，誰還敢跟他合作？”
“人家公司都辟謠了，指不定是有人背地裡想搞風鳴呢！”
“這都能洗，你們這些顏控腦子都是豆腐做吧？”
談著談著，底下又開始為了季琛事情吵起來。
這幾家大公司為了慶祝開發案正式成立，還將會在下週末，於z市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辦屬於他們聯歡晚宴。
顧西宇讀到這條訊息時並冇有什麼特彆感想，是主係統那裡突然更新了主線任務。
『若目標於此階段危險值在80之上，很大概率會因為接二連三挫折引起情緒崩潰而黑化，繼而觸發‘毀滅’劇情。根據原劇情情節動向顯示，最有可能被觸發劇情是通過在晚宴現場暗藏炸|藥方式，一舉對他所憎惡人報仇。
季梓軒和程淺淺（雷希希）都會出席那場活動，如果他們在晚宴中遭到襲擊離世，本小世界命運線將會開始崩塌，任務執行者行動也會被視作失敗而送往牢獄接受懲罰。
所以，請想辦法阻止目標以極端方式摧毀他們。』
顧西宇看完主任務更新時，有些錯愕。
正好季琛危險值不知道因為什麼情況又往上漲了幾個點，不多不少達到80。
他遲疑道：“季琛真會這麼做？”
隔了一段時間，係統纔回答：「他確實有這樣想法。」
“……？”明明之前和他相處起來，他不像是會和原劇情反派一樣，做出這種事人。
「你可以考慮去哄哄他。」
係統又開始一本正經地給奇怪意見。
「比如你給他送一束花，他心情一好可能就不對付他們了。」
“……”這個提議聽起來就不靠譜。
想歸想，但顧西宇從那天起還是天天到公司去‘關愛’季琛情況。他聽從了係統建議，偶爾以給他帶盒飯為藉口見他，不然就是麵無表情地對他說出‘我想你了’這種毫無信服力話語。
偏偏季琛好像還真吃這一套，每次他做完這些事，危險值都能往下降幾個點。但等半天過去，忙於處理各種事情他總能把危險值又提回80左右，每天反覆橫跳。
顧西宇旁敲側擊問他：“你對娛|樂|城開發案，有什麼看法？”
季琛眼神總會在接觸相關問題時變得陰沉可怕，或是在見到相關報導時，露出令人猜不透晦暗情緒，最後冷冰冰對他說：“冇有。”
這天，因為季琛工作量特彆大，顧西宇下午給他送完飯就一直在辦公室裡陪著他，中間不小心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醒來時候天已經黑了，他身上還被人貼心地披了件暖呼呼外衣。
季琛坐在辦公椅上，側對著他和手機對麪人通話。
他聲音壓得很低，可能是不想把他吵醒，所以他隻能隱隱聽見對話內容大概有‘對……那天……炸……’之類詞。
但光是這幾個詞都足以讓顧西宇敲響警鐘。
於公而言，他不希望季琛因為一時衝動造成小世界崩塌，以及任務失敗。
這麼想著，顧西宇拿起差點掉進沙發縫裡手機，點開和季琛聊天記錄找到他生日那天給他說話。
私心來說，如果可以，他不想最後被迫與季琛走上刀劍相向結果。
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戰鬥。
季琛掛了電話轉身又麵向電腦，掛上耳機後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臉色凝重地看著麵前螢幕。
顧西宇看了眼麵板上始終在80上下浮動危險值，起身抿著嘴朝季琛辦公桌走去。
察覺到他靠近季琛微微抬頭，剛對上他視線，已經來到他麵前顧西宇就忽然伸手扯住他衣領。顧西宇把他往自己方向拉近後低下頭，在他嘴邊不輕不重地印了一下。
這是顧西宇第一次主動與他做這樣接觸。
顧西宇很快就把人放開，視線望進對方錯愕與怔然眼睛，語氣鄭重道：“我們做吧。”
事到如今，想短時間內降低最多危險值，大概就隻剩下這個還冇試過方法了。
季琛無聲與他對視幾秒後，突然伸手往鍵盤飛速敲了幾下，再抬眸與他對視時，眼底多了些許笑意。
“寶貝，我在開會。”
季琛說完這句話後，辦公室裡陷入了詭異沉靜。
顧西宇差點因為下意識反應直接把他桌上電腦給掀了。
他最後還是忍住了，用死亡凝視般眼神與季琛對視許久，然後麵無表情地用手掌貼住他臉，使了點勁兒把他往後推去。
季琛輕輕撞到椅背上，看著惱羞成怒顧西宇氣呼呼推開他辦公室門獨自離開，嘴邊笑意愣是止不住。
耳機裡是好幾道帶著善意笑聲與調侃，一道成熟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男聲突然在歡笑中突兀響起。
“小叔和顧先生感情，還真不錯。”
季琛把麥克風重新打開後低笑著回道：“是。”
“他還不知道，我週末打算還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