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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破產的小可憐(10)

真正的夜生活還冇開始。

酒吧裡的氣氛有些冷清,隻零散坐了幾桌客人,穿著製服的服務生領著厭和周明傑走到吧檯,旋轉的光球將萬千光點投在地上和厭的身上。

“兩杯雞尾酒。”

一入坐周明傑就嫻熟地點起了酒。

厭雙.腿交疊地坐在高腳椅上,胳膊肘撐在吧檯支起下巴,看著一派鎮定眼神卻止不住好奇地打量。

酒吧是全木質裝修。

大廳設有散台、卡座與vip。

四方場地每個方位都有一個小型舞池,暖場的歌手就站在其中一個舞池上唱著深情的情歌。

場地中央是吧檯,對著入口的方向擺放著dj打碟的設備——不過時間尚早,dj師還冇來。

而圓形酒架上擺滿了各色酒類,身穿白襯衫外搭小馬甲的帥氣調酒師跟著音樂的節奏輕輕地搖擺著身體,舉著搖酒壺的手卻靈活的在昏暗光線裡搖出一道銀光,著實令人賞心悅目。

厭饒有興致地盯著調酒師手中的動作。

調酒師修長的手指以技巧性的動作將酒液搖晃均勻後,空閒的手夾來一塊冰,放在馬天尼杯中,旋即將冰藍色的酒液注入酒杯,再緩慢地新增了奶白色的牛奶,兩顆櫻桃掛在杯壁上,一杯冰藍色的海洋之心就算是成了。

“小弟弟,你的酒。”

調酒師衝他眨了下眼,將酒杯推到厭的麵前。

他無視調酒師俏皮的動作,全程都黏在眼前色澤層次分明的雞尾酒上。

原來酒吧裡的酒是這樣的。

他新奇地端起酒杯,放在唇邊品嚐。

果汁和牛奶蓋過了酒精的味道,一入口酸酸甜甜的,非常的清爽。

他挑了下眉,一口悶完就默默地將杯子推給調酒師,意思是再來一杯。

周明傑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雞尾酒看著好喝,不過後勁很大,你年紀小酒量淺,嚐個味兒就行了。”

“知道了。”一點果酒而已,後勁再大又能大到哪裡去?

厭壓根兒就冇把周明傑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在看到調酒師給周明傑調了杯血腥瑪麗,鮮紅的色澤引起了他的興趣,他趕忙也要了一杯。

雞尾酒款式很多,厭把這玩意兒當作了飲料,一杯接著一杯的要,還不帶重樣的。

與此同時,一個身量高大、頭紮馬尾的男人扛著個蛇皮袋踩著夜色出現在酒吧後門。

蹲守在後門口的酒吧經理見人當即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雙手遞過去:“魏先生這個月來的早啊。”

魏嵐疏放下抗在肩頭的蛇皮袋,接過煙卻冇抽,隨手掛在耳朵上:“剛好今天有空,就過來先把租金給收了。”

說話間,酒吧經理將準備好的租金遞給了他。

他拉開地上蛇皮袋的拉鍊,接過鈔票左手的中指與無名指一夾,拇指壓住鈔票,右手拇指撚動鈔票,每撚動一張他臉上的表情都會舒展一分。

當一疊鈔票數完,整疊現金就會準確無誤地墜入蛇皮袋子中。

藉著酒吧裡閃爍的微弱燈光,經理瞥見蛇皮袋子裡滿滿都是紅票子。

他嘴角微微一抽,魏先生這人什麼都好,唯一一點就是每次來收租金,都是扛著一裝滿租金的蛇皮袋,看的人羨慕得牙根發.癢。

為防止被嫉妒矇蔽心神,經理彆開眼跟他客套:“魏先生要不要進來喝一杯?”

“你請?”正在數錢的魏嵐疏一心二用。

“您看您說的,我們這小本生意……”

經理話還冇說完,對方忽地抬起眼盯著他,也不說話,把他看得心中壓力倍增。

他藉著點菸的空隙,抹了把虛汗,吞了口煙霧壓下心中的壓力,乾笑了一聲,豪爽道;“難得魏先生您有這個心情,今兒個就我做東請您去包間坐,給您上最好的洋酒。”

經理熱情地將這位祖宗請進二樓包廂。

包間隔音效果極好,門一關,所有喧鬨都被隔絕在了外麵。

經理示意包廂公主開酒,他則殷切地邀請這位上樓喝酒還扛著蛇皮袋的祖宗入座,絮絮叨叨地寒暄了一番,又讓人送些飲品果盤和小吃過來,這才找了個藉口離開。

酒是好酒。

但喝酒的人心情卻不怎麼好。

纔剛出療養院就出了場車禍,損失一輛近千萬的車,回到魏家老宅,連頓飯都冇吃飽就被趕了出來——所以,他把包廂公主支出去,抱起蛇皮袋放在沙發上,後背枕了上去。

“舒坦了。”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就著半躺的姿勢抿了口辛辣的洋酒。

跟他一塊收租的守財奴趕忙提醒他:【咱能不能先把錢放車上去?這地兒人多眼雜,萬一喝多被人盯上可就麻煩了。】

“坐包廂能出什麼事?”魏嵐疏眯起眼品酒,對守財奴的警告置若罔聞。

但魏嵐疏顯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又或是他低估了洋酒的度數,幾杯加冰的洋酒下肚,一股熱氣從胃裡冒出來直衝頭頂,又逐漸發散到四肢。

不多時,就見他細痕結痂的臉廓微微染上紅暈。

寡淡細緻的眉眼上飛起一抹緋紅,泛著寒光的眼瞳仿若輕輕遮上了一層薄霧輕煙——他似是意識到自己上頭了,搖了搖頭,束在腦後的馬尾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微抿的唇色因酒液在曖昧的燈具下而泛著水光。

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無慾仙人墮下紅塵,平添了幾分難言的色氣——這般可口的姿態,卻是無人欣賞。

唯一能跟他交流的隻有守財奴。

守財奴借他之眼看到外界一片模糊,頓時意識到不對勁,當即罵道:【你個傻.逼,快把身體給我。】

“不,我不!”

喝醉的男人多了些清醒時冇有的幼稚和嘮叨:“身體是我的,我纔是主人格,你識趣點就該徹底消失。”

守財奴冷笑一聲:【你在做什麼夢呢?到底誰是主人格,誰是副人格,你心裡冇點數?要不是你小時候忽悠我說你會賺錢,我能留著你到現在翅膀長硬?】

“誰心裡冇數?”魏嵐疏嘴皮利索地反駁:“要不是因為小時候冇人陪我,我能分裂出一個你來陪我?”

事實上,這兩人格誰都分不清楚誰纔是主人格。

因為自打有記憶開始,他們倆便都已經存在了。

隻不過小時候的錢串子性子沉默不討大人喜歡,是以一直讓守財奴主導身體。

但這兩個人格顯然不這麼認為。

醉酒降智的錢串子就著到底誰纔是主人格而跟守財奴爭吵了起來。

而一樓大廳這邊,已經正式邁入了午夜場。

強烈的音樂將場子的氣氛炒得火熱,炫彩的燈光緊跟密集的鼓點忽閃忽明,刺激得酒意上頭的厭渾身血液沸騰,一張如溫瓷般細膩的臉頰更是爬滿緋紅。

他雙手支在吧檯,低垂的腦袋輕搖了搖,像是跟著節拍晃腦——從洗手間出來的周明傑見狀,買了單攙扶著他走出酒吧。

從酒吧出來,雨已經停了。

但兜頭就是一陣刺骨的寒風,蕭瑟且寒冷,拂過厭燥熱的臉頰,讓他混沌的腦子有了片刻的清明。

他抬起頭來,露出一雙迷離飄渺的眼。

街道上閃爍的霓虹燈跌進他的瞳仁,仿若迷霧中盛開的一束束火紅鮮花,讓人難以看透,隻能瞧見他眉目流露出來的慵倦——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湧上喉頭,五臟六腑就跟翻江倒海一樣。

他一把推開攙扶的周明傑,衝到昏暗的角落,扶著停在旁邊的車,彎腰乾嘔了起來。

“冇事吧?”

去對麵便利店買了紙巾和水的周明傑跑回他身邊,遞過去後,順勢靠在身邊的車旁,“之前我就提醒你雞尾酒的後勁大,你偏不信,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厭吐了一場,意識還是有些渾噩。

雞尾酒是多種酒調和而成,這種酒不像啤酒,上個廁所就能排出來。

他漱口擦了嘴,閉著眼沙啞著聲音說:“本尊很困。”

“噗……還本尊!你是中二期冇過嗎?”

周明傑邊笑邊過去扶他,越過車子時,餘光瞟了一眼,腳下步子驀地一頓:“這車……”

察覺身邊人停下的厭不滿地睜開泛著水光的眼,卻怎麼也看不清。

他努力睜大眼,想看清楚些,就聽到周明傑感慨地說:“京都有錢人還挺多的,一天之內竟然見到了三輛邁巴赫。”

“邁巴赫是什麼?”思路被帶偏的厭問。

“就是魏老闆開的那種車唄。”周明傑說。

“魏老闆是誰?”

“魏英韶啊,你還真是喝——等等,你做什麼?”

周明傑話說一半,厭忽地推開他,衝到車屁.股後蹲下,歪著腦袋眯眼盯著車牌,看了半響,眉眼忽地一彎:“找到你了!”

說罷,他釀蹌著站起來,扭著歪歪斜斜的身體在周明傑的詢問聲中尋找著什麼。

“小祖宗你彆鬨了,咱們先回家行嗎?”

“吵死了!滾一邊去。”厭一把揮開他,睜著迷濛的眼想找個趁手的武器。

就在這時,旁邊昏暗的街道裡就傳來了一道雜亂的腳步聲。

街道上並不清冷,不時有車輛朝門口停車場駛來。

喇叭聲混著引擎聲,更有酒吧裡震天動地的音樂穿透牆壁,隱隱還能聽到dj撕心裂肺的呐喊。

厭一把捂住周明傑的嘴,示意他閉嘴後,抄起牆邊的拖把,鑽到角落的陰影中——而來人淩.亂的腳步有些沉重,還混著含糊不清地話語。

像是在打電話,又或是醉漢自言自語。

“……你好煩。”

“我……出來了。”

“……冇人冇人,彆吵了。”

“我已經看到車了。”

嘀嘀咕咕的聲音愈發清晰。

來人說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隨後車燈閃了一閃,映照出緊貼著牆壁一直甩頭的厭。

厭醉意上湧,暈眩感一股接著一股衝擊他的腦仁。

他努力保持清醒,聽到腳步聲逼近,舉起手中拖把的棍子,在來人靠近的瞬間,憑感覺一悶棍敲了下去。

棍子敲打出來的沉悶聲讓思維遲鈍的厭憑感覺不太對。

他倏爾睜開的眼,視覺還冇恢複,耳畔響起重物砸地聲,同時模糊中一道黑影朝他反撲過來,迅捷如在黑夜中穿行的獵豹,不待他作出反應,便帶著一股子狠意卡住了他的喉嚨,將他抵在了冰冷的牆角裡。

霎時之間,嘔吐感再次湧了上來。

正欲反擊的他猛地張開嘴,嘔——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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