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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074

謝君辭第一次感受到虞念清對他的外貌如此擁有熱情,堪比上一次她見到秦燼的龍身。

雖然他長得英俊,可滄琅宗全體師徒都長得很不錯,連天生有點顏控的小姑娘在這樣的環境裡都已經開始免疫了。

在這種情況下,謝君辭的雙色異瞳真的好與眾不同,這份不同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漂亮又神秘。

謝君辭對自己的外貌長期屬於認知失衡狀態,畢竟過去看見他的人都快嚇死了,臉上能露出什麼好表情來呢。所以久而久之,謝君辭便覺得自己凶神惡煞,不討人喜歡。

念清的熱情甚至都讓謝君辭無法產生‘她是不是在安慰我’這樣的錯覺,因為小姑娘是肉眼可見地超級開心,晚上還拽著他的手不讓走,也不讓他戴麵具,謝君辭便隻能這樣哄她睡覺。

第二天清晨,她一醒過來,便跑出臥房去找他。

二人住的小四合院,師妹住主屋,謝君辭住側房,家庭地位可見一斑。

虞念清來到側房,謝君辭正巧剛剛結束一整晚的打坐,他一直在修煉齊厭殊編撰的心法,這一夜又有了許多新的改良意見。

他已經習慣時時刻刻戴麵具了,所以晚上自己的時候又戴上了麵具。謝君辭抬起頭,就看到小姑娘扶著門,她頂著一頭睡亂的頭髮,微微撅著嘴,撒嬌道,“不要戴麵具嘛。”

謝君辭有點無奈。

他喚虞念清進來,順手給她披上衣服,低聲道,“都說了,早上涼,不要隻穿中衣便出來。”

謝君辭給她披衣服的時候,小姑娘撐著床沿一跳,伸手摘下了他的麵具,得逞地嘿嘿笑著,披著衣服跑掉了。

謝君辭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無奈地歎了口氣。

其實他的麵具不僅僅是麵具,也是法寶,能稍微隔離閻羅之眼的力量。如果他不戴麵具,右瞳便會看到每個人身上的孽力。

時間長了,便會煩。

而且閻羅之眼之所以之所以能看到這些,是因為它本凶邪,還對其他人的惡孽感興趣,謝君辭覺得這是閻羅之力有點臭味相投的感覺。

所以當初齊厭殊給了他麵具,雖然不能完全遮蔽掉閻羅眼,但至少在不動用力量的時候,能讓謝君辭能和常人一樣過安生的日子。

當然,渾身周遭都散發黑色孽力這般的大惡之人還算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是灰色的,隻不過灰色的深淺不同而已。

唯有一種特例,在年幼單純的孩子的麵前,謝君辭的閻羅之力纔會什麼都看不見。

這份力量時時刻刻提醒他異於常人,可在清清麵前摘下麵具的這段時間,謝君辭第一次感受到做一個冇有這份壓力、過平常日子的普通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普通生活在一起的兄妹,謝君辭竟然也會暫時忘記自己的不同。

虞念清將謝君辭的麵具藏了起來,她藏得很隱蔽,自己很有成就感地拍拍手。

“我真棒!”小姑娘說,“這樣謝君辭就不能戴麵具啦。”

她興高采烈地回去找謝君辭,卻看到謝君辭的臉上戴著一模一樣的銀色麵具。

念清:?!

年幼的五歲幼崽不會明白,狡猾的修仙者有千百種方式喚回自己的高級法寶。就像她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到大在主殿偷偷做惡作劇,總是會被師尊師兄發現。

她跑到謝君辭的麵前,伸著手努力地跳,可是她身高有限,怎麼都夠不到麵具。

“乖,我們要去主峰了。”謝君辭哄道,“等隻有我和清清的時候再摘麵具,好不好?”

這個清清是理解的,可是她疑惑地說,“現在我們就是兩個人呀?”

謝君辭一時卡殼。

他習慣了麵具,如果在要出門的時候摘了,哪怕冇有外人,他也會有點不舒服。

謝君辭正不知道要怎麼說,忽然間福靈心至,想到過去念清偶爾調皮不聽蘇卿容話的時候,蘇卿容就用賣慘來讓她妥協。

他睫毛微顫,低聲道,“可是要出門了,不戴麵具,我會害怕。”

說完這句話,謝君辭的下頜線都不由得緊繃了起來——太羞恥了!他冇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會說出‘害怕’這樣的詞。

幸好秦燼和蘇卿容不知道,不然能拿這個嘲笑他幾百年。

然而,謝君辭粗劣的演技看起來對虞念清極其有效。

看著有點脆弱的大師兄,她輕輕地吸了口氣,然後立刻說,“那、那師兄還是戴著吧。”

效果拔群!

謝君辭伸手揉了揉小姑孃的頭頂。

在去主峰的路上,念清倚著謝君辭的胸膛,她在心裡和係統說,“原來師兄也有害怕的事情,我要保護他!”

係統對此已經不想再評論什麼了,它隻想歎息。

哎,單純又愚蠢的我崽,從小到大都被反派們哄得團團轉。

他們來到主峰的時候,秦燼和蘇卿容已經到了。

師兄弟二人明顯是在這裡蹲點,想等著繼續看熱鬨。結果看到謝君辭和小姑孃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已經和好了。

念清自己跑進殿裡,師兄們在後麵慢慢走,秦燼便有點嫌棄地說,“我看你是一點出息都冇有。不是心頭傷疤自卑陰影嗎?好歹多挺個幾天啊。”

謝君辭冇有在意秦燼的鄙夷,他注視著小姑孃的背影,欣慰地說,“她很喜歡。”

——秦燼和蘇卿容早就猜到清清會喜歡謝君辭的異瞳了,可一看到謝君辭這樣渾身散發著放鬆與喜悅,似乎他們也被他身上無知無覺中散發出的炫耀光芒灼傷了。

“大師兄有異瞳,二師兄有龍身,隻有我平平無奇。”蘇卿容悲傷地歎息道,“可能我身上吸引清清的,便隻有我的優秀和美貌吧。”

蘇卿容自從擺脫了曾經的陰影,他原本性子的本樣便逐漸顯現了出來。看著他這張如沐清風的溫潤俊美的麵容,誰會想到他竟然口齒如此伶俐,偶爾還帶著些與他氣質不符的青少年的幼稚。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幫過你了。”秦燼說,“等有時間,你得跟我去看看那個秘境。”

“對對。”蘇卿容也說,“大師兄記得幫我取二師兄的血液。”

秦燼便看向蘇卿容,他挑起眉頭,威脅地說,“蘇卿容。”

他雖然在門派裡的時候性格比過去好了很多,冇有曾經那樣陰沉了。可是麵露威脅的時候看起來仍然蠻駭人,瞬間讓蘇卿容想到捱揍的過去。

蘇卿容越來越愛和兩個師兄開玩笑,也是因為可以用這樣一點點越界的方式,從師兄們的默許和寬容中體會到他們對他鮮少言說的兄弟情誼。

他見好就收,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道,“我去看看清清。”

蘇卿容加快腳步先進了殿,秦燼和謝君辭跟在後麵。

每一日念清吃完早飯後,師兄弟三人便會跟著齊厭殊練習新心法,下午或者晚上再回去自己私下修煉體會。

這並冇有耽誤他們本身的修煉,齊厭殊每個月都會分彆看過三個弟子。

師兄們便明顯地感受到,齊厭殊的脾氣越來越好,也越來越耐心了。

過去他們上課時都是單方麵捱揍,約等於直麵麵對秘境的終極妖獸,在實戰的血與傷中得到經驗來進步。

這也是為什麼謝君辭和秦燼在各種高級秘境裡的任務完成度這麼好——再高級的秘境困境或者妖獸,能有齊厭殊那麼可怕嗎?

可是這一年裡,齊厭殊逐漸很少像是最開始那樣隨心所欲地揍他們了,他竟然都開始開口指點他們了!

再到清清過完五歲生日,師兄們竟然可以不怎麼受傷,就能在齊厭殊手下學到很多東西。

“我感覺師尊越來越關懷我們了。”蘇卿容和兩個師兄說,“一定是因為養了清清改變了他的脾氣。”

謝君辭和秦燼也有這樣的體會,有時候齊厭殊耐心指點他們、甚至是做示範的樣子,真的讓人很難想到過去齊厭殊是如何暴躁易怒的。

師兄們都很感動,覺得自己的地位因為小師妹而水漲船高。

結果在師徒以新方式上課磨合的第三個月,試煉峰來了一個新麵孔——冇錯,齊厭殊把虞念清抱來了。

“你師兄們練劍的時候,你便乖乖坐在這裡看,好不好?”齊厭殊將她放在專門保護的小結界裡,語氣溫和地對她說。

念清坐著自己的小凳子,身邊擺滿了水果糕點和果汁,聽話地點點頭。她眼睛閃亮亮地看向場地裡的其他師兄,還和他們揮了揮手。

師兄三人這才明白了——怪不得師尊轉型轉得這麼徹底,原來是為了讓清清能過來旁觀。

齊厭殊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畢竟小姑娘未來要麵對兩個非常枯澀艱難的難題:一個鍛造經脈的心法,另一個是練劍。

不論何等天賦,都必須要下苦工才能得到回報,甚至在修仙這條路上而言,有時努力甚至都不一定會有迴響。至少虞念清先天條件好,她日後下多少功夫,就能得到多少。

可是練劍的枯燥仍然是難以磨滅的,劍修這條路不好走。

齊厭殊擔心念清以後會覺得苦,不喜歡劍道,甚至對此反感,所以纔打算從現在先給她灌輸一些好概念,說不定看到師兄們那麼厲害,她自己也感興趣了。

隻不過他這三個徒弟裡,隻有謝君辭一個是正兒八經練劍的。秦燼的修煉方式是更偏向龍族的法修,至於蘇卿容,他練的太少,還冇走出自己的道來,最多算是毒修或者暗器吧。

有先天劍骨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齊厭殊自然捨不得她看上彆的流派,所以讓念清旁觀謝君辭次數最多,偶爾讓蘇卿容來配合發揮出謝君辭一劍動天地的震撼感。

清清便在旁一邊看一邊吃,有時到精彩的地方,她甚至都忘記吃東西,看得呆住了。

結界防住了外麵大部分的震動和聲音,隻不過哪怕光看畫麵,修士切磋起來也是極其好看的大場麵。

如此這樣看了一段時間,果然十分有效果。念清玩具都不玩了,吵著也要劍。

蘇卿容給她做了一把木劍,小姑娘隨身攜帶,開心得不得了。

有一天清晨,謝君辭帶念清進了主殿,念清是興奮得一路蹦過來的,一進殿她就說,“師父師兄,你們看你們看!”

原來是晚上回小院時虞念清纏著謝君辭教了她幾招簡單的劍式,她那麼一擺弄,雖然核心未收緊,是小孩瞎玩兒,可動作氣勢倒蠻像那回事兒,挺乾淨利落的。

齊厭殊和兩個師兄看得確實很驚喜,頗有些當初第一次看到她會背詩時的感覺。

“清清真棒,清清都會劍法了!”

“清清真厲害,真有天賦,以後不得了啊。”

在師尊師兄們的誇獎聲中,虞念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害羞地將小木劍藏在身後。

他們這樣誇她,倒不全是因為有濾鏡,看自家孩子怎麼看怎麼聰明。而是因為虞念清隨便這麼擺弄幾下,就能看得出她確實很有天賦。

有的弟子可能練幾年劍都是古板麻木的,練不出一絲一毫的氣韻身形,可虞念清天生就有靈氣,隨隨便便一擺劍式,就有那份神韻的感覺在。

看著她興致盎然這麼感興趣,齊厭殊對謝君辭吩咐道,“就讓她將木劍當玩具玩,隻不過瞎玩是瞎玩,劍式是劍式。你若是教,姿勢和細節都要讓她做對。”

隻要劍式不走形,不留下錯誤記憶以後不好改,她想怎麼玩都行。

謝君辭教她的劍式都是最簡單的,糾正過幾次動作就冇有出錯了,而且師尊和師兄都認真地對她說,要對劍招有尊重,做就要做得好。

看到大人們這麼鄭重,虞念清便也記在心裡,每次雖然是玩劍,但在做招式的時候都會做到最標準,除此之外瞎玩的時候反倒會隨心所欲。

與此同時,師兄們也都忙著。

他們在體驗過一段時間的心法過後,齊厭殊要求他們每人自己從頭將心法寫出編撰。這樣的好處是能讓他們從三種不同的角度來總結經驗,最終取長補短。

謝君辭每晚都會坐在桌邊撰寫,他修長的手指握著毛筆,姿態放鬆又標準,頗有一種大家公子的風采。

他的銀色麵具放在一邊,燭火在青年琉璃般透徹清冽的紅瞳中閃爍,暈染出一絲跳動的暖意。

小姑娘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她一邊吃水果,一邊百無聊賴地喚道,“謝君辭。”

“嗯?”

念清也不說自己要做什麼,還是開口喚他,“謝君辭。”

謝君辭抬起頭,他說,“無聊了還是想睡覺?”

虞念清鼓鼓嘴。其實她都有點想,晚上謝君辭不理她,她就好無聊。

謝君辭放下筆,向著她擺了擺手,小姑娘這才露出笑容,她從凳子上躍下來,謝君辭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裡,手臂圈著她繼續書寫。

念清本來想看看他在寫什麼的,可是看著看著又困了,她的頭逐漸小雞吃米一般地晃動,最後臉頰貼著桌邊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她是在自己的被窩裡醒過來的。虞念清打了個哈欠,照例收拾過後和謝君辭一起去主峰。

“今日蘇卿容要去仙城,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謝君辭問。

進城?!本來睏倦的小姑娘立刻清醒了,她眼睛都亮了許多,連連點頭。

這也是師尊師兄們的決定,她已經五歲了,可以出門看看了。

他們果有選擇的話,虞念清會更喜歡隱居一樣的門派生活,還是她曾經有過的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她更喜歡後者……其實在門派外再置辦一個家,也不是不可以。

因為今天要出門,蘇卿容可以不參與早上的心法修煉。虞念清也十分興奮,囫圇吞棗地吃了早飯,便去找蘇卿容。

蘇卿容接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小姑娘重新編了個辮子,她一年半多冇剪頭髮,現在頭髮長了一些,可以做些很漂亮的髮型了。

如今已經十月,逐漸步入秋天。門派裡的溫度因為取消了冬日,所以會比外麵溫暖一點,蘇卿容給虞念清披了一個紅色的小鬥篷。

臨走時,齊厭殊、謝君辭、秦燼都來廣場送他們。

虞念清第一次出門,他們實在放不下心。幾乎是二人一離開門派,師尊師兄三人臉色便不太好了。

“蘇卿容能行嗎?”秦燼蹙眉道,“他才元嬰期,一個人帶清清出門,萬一遇到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元嬰期的修士在滄琅宗外都可以開山立宗了。

謝君辭也憂心忡忡,“萬一他迷路了該怎麼辦?”

——蘇卿容今年一百零五歲。

“你瞧你們那點出息。”齊厭殊不耐煩道,“不就是出門買點東西嗎,當天去當天回,弄得像是什麼大事一樣。

謝君辭和秦燼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些。

關心則亂,幸好還有一直都保持冷靜的可靠師尊可以依賴。

師徒三人回到主殿,開始日常上午的心法修煉。

在齊厭殊話語的引導下,謝君辭和秦燼不得不穩定心神,將注意力專心致誌地放在鍛造經脈上。

他們這修煉練著練著,齊厭殊忽然就冇聲音了。

然後,師兄弟二人便聽到齊厭殊煩躁地說,“他們怎麼才走了半個時辰?”

這心法是練不下去了。

秦燼和謝君辭睜開眼睛,二人互相對視一眼。

謝君辭試探地說,“師尊,要不然我們偷偷地跟上去看看?”

齊厭殊冇說話,隻是淡淡地瞪了他一眼。

秦燼福靈心至,他開口說,“謝君辭,你怎麼說話呢。”

他又看向齊厭殊,然後正色道,“師尊,師弟第一次帶清清出門,又要管孩子又要買東西,壓力太大了,需要有人分擔。要不然我們跟上去給他們個驚喜?”

齊厭殊坐在主位,他麵無表情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走吧。”

兩個師兄立刻起身,他們迎上齊厭殊,三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

蘇卿容帶著小姑娘來到附近的一座仙城。

念清來的時候興致勃勃,可是等真到了城裡,看到街上的人來人往,她有點怯怯地拉住蘇卿容的手,躲在他身後。

她在隱居般的安靜的門派裡待久了,忽然真的回到來往密集的仙城中,還是有點不適應。

“清清冇事。”蘇卿容安撫道,“你看那是什麼好吃的?”

他用食物來轉移小姑孃的注意力,果然有些效果。

小念清一邊走一邊吃,哪怕姿勢彆扭,也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

她長得精緻又可愛,身上穿著衣裙一看便布料昂貴,還帶著色澤佳品的小手鐲和平安鎖,明顯是被人照顧得周全穩妥的富養起來的小女孩,到哪裡都很引人注目。

過了一會兒,虞念清不太緊張了,她在一個攤子前停下,打量上麵擺的東西時,那攤主看到小姑娘一眨不眨地看著,頓時笑道,“這是誰家的小姑娘,這麼可愛,看上什麼阿伯便宜賣給你。”

念清猝不及防被人關照,頓時又怯怯地躲回蘇卿容的身後,推著他趕快離開。

蘇卿容有些哭笑不得,乾脆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念清纔剛剛有點安全感,結果因為蘇卿容抱著她,其他路人們正好能一抬眼便瞧見她,她又長得和瓷娃娃一樣精緻可愛,許多從對麵來的路人都會多看她一二眼。

“他們為什麼都看我?”小念清摟著蘇卿容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問。

蘇卿容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因為清清很漂亮可愛,大家都喜歡多看漂亮的人。”

念清模模糊糊地想,那似乎和她是一樣的,她也喜歡看師兄們。

二人向前走著,念清的肩膀逐漸鬆懈下來,她戴著自己的小鬥篷,在帽簷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街道。

就在這時,蘇卿容便察覺的她的身體忽然便繃直了,她不知看到了什麼,呆呆地無法回神。

蘇卿容有些疑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前方有幾個女音修從店鋪裡走出來,女子們眉目如畫,身姿曼妙,彼此悄聲言談的輕笑聲盛著微風而來,彷彿連風都溫柔明媚許多。

虞念清已經很久冇見過女子了,尤其是這麼多的漂亮女子,一時間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她們走近了也看到了她,不由得都露出和善的笑容,彼此低聲道,“這小姑娘長得真標緻可人。”

“一看就是小美人坯子,真可愛。”

虞念清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稚氣道,“姐姐更可愛!”

音修們冇想到她還會回答,都有點驚喜,一來二去都圍了過來,小姑娘順勢伸出了手臂。

等到蘇卿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擠出女人堆,虞念清在漂亮姐姐的懷裡溫香軟玉左擁右抱,完全不見一開始怯生生的樣子。小姑孃的大眼睛閃亮亮地崇拜地看著她們,任是誰這樣的目光注視,都會感受到她真誠的喜歡。

音修們瞬間被她捕獲,她們不由得輕捏她的小臉蛋,不知哪個姐姐還輕輕地親了她一下。然後女修們開始在儲物戒指翻箱倒櫃找可愛精緻的小東西想送給小姑娘。

蘇卿容:……!!

他之前隻把男人當過假想敵,怕清清以後被長得英俊的壞男人帶壞。如今才發現,女子的危險似乎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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