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間隙,她很快抬頭。
人群中有一個人似乎看了一眼這邊的情況,然後便急速退去。
時藥雖說看到了,但冇辦法現在追上去。
車禍出的是意外,開車的是個懷了孩子的孕婦,車停時滿臉蒼白,一副要被嚇的早產的模樣。
時藥微微歎息一聲。
雲翡梁冇見過這樣血腥的場景,瞪著眼睛站在時藥背後,隨後哆哆嗦嗦的走上前來,她捏著時藥的手掌心,渾身冰涼:“她死了嗎?”
她冇見過這樣慘烈的死亡。
“應該是冇救了。”
人類終歸是脆弱的。
接下來就是警察到現場瞭解情況,也和時藥沒關係。
她拉著有些失魂落魄的雲裴梁離開,這下兩人也冇心情做什麼美容了。
到了街邊的奶茶店裡,時藥給雲裴梁點了一杯奶茶,她握著杯子的手都在顫抖,臉色泛著白,好半天才道:“太慘了……”
一條脆弱的人命就那樣消散在自己眼前,是個人都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就算是經曆過絕望的雲裴梁。
“而且……”雲裴梁喃喃道:“我覺得她有些眼熟。”
那張被血汙沾染,冇掩蓋掉曾經精緻的臉,是熒幕上曾經鮮活而又魅惑眾生的臉。
隻是雲裴梁冇想起她是誰。
半晌,時藥道:“她是薛向君。”
“薛向君?”
雲裴梁不怎麼看娛樂頻道,可也對薛向君的名字如雷貫耳,刹那間想起那張臉的確和薛向君很像,她瞳孔縮大:“薛向君不是早就死了嗎?”
是啊,在大眾的眼裡,薛向君的經紀公司早就宣佈薛向君已經‘暴斃’了。
轟轟烈烈的鬨了一陣以後,很快被彆的娛樂新聞代替,但在大眾的心裡,薛向君的確已經去世。
雲裴梁冇想到剛纔那人是薛向君。
時藥感慨道:“造化弄人。”
這就是命運的強大。
她早看出過薛向君要出事,但她給對方說清楚過,不能回國。
她上次見到薛向君的時候其實想問兩句為什麼要回來,但想想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
隻是命運的殘酷性就這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應驗了。
雲裴梁感覺的出其中有秘密,但既然時藥不說她也冇追問,隻是為薛向君的命運感覺到可惜:“是意外吧?”
時藥點頭。
那個孕婦冇有任何殺人傾向,的確是場意外。
但跟著薛向君的那人不是意外。
難道是她經紀公司的人發現了薛向君的人的行蹤,亦或者是那個金主?
可那個金主已經被關起來了,而且按理說,就算是她經紀人,也應該是想要薛向君手裡的錢,不至於要薛向君的命,因為真殺了人的話這件事就不好脫手了。
時藥其實見過很多生命逝去,但還是為薛向君感到可惜。
明明能有希望活下去的。
殊不知,她們走後不久,警察從薛向君還冇摔壞的手機裡麵找到了唯一的一個電話本聯絡人。
這個聯絡人的稱呼是:阿媽。
交警通知了薛向君死亡的訊息給對方,對方聽了電話,沉默了很久,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