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高層的圈子,基本上都知道顧家出了個榮譽大使。
高層有心結交,中層想某利益,下層想攀交情。
顧家一時之間竟是比從前還要出風頭,幾個顧家人在外都被人捧上了天,各個都誇顧家前途好,說要合作,但是顧家的幾個人也記著唐妤說的宴會,想著多牟利一些,畢竟競爭多了,價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他們想的很好,被吊著的那群人就有些不得勁兒了。
“這顧正天還真以為我們看上他家那點兒東西了,要不是唐妤,我才懶得搭理他。”
“就是啊,之前被擠兌得快破產了,現在養女得了勢,就開始囂張,見不得他這副德行。”
“我覺得這事兒還得兩說呢,那收養來的四小姐,聽說經常被顧家那一群人欺負呢,之前顧正天還把她送給老劉,要不是人家小姑娘跑的快,早被糟蹋了。”
“那四小姐也是個命苦的人,聽說是傭人的女兒,又打又罵,能拿國香的冠軍,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呢,我覺得她肯定不能這麼算了。”
“害,先等等吧,馬上就開宴會了,到時候再說吧。”
“媽,我這身衣服怎麼樣?”顧明珠穿著天藍色的長裙跑出來,自覺模樣嬌俏。
顧母的目光落在她有些粗壯的腰上,眉頭皺起:“你怎麼胖了這麼多?不是說過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體態嗎?你現在這樣像什麼樣子?”
顧明珠低頭看著自己的裙子,有些不自在,聲音都小了下去:“可是我最近什麼都冇吃,每天就喝一點水,吃一點水果。”
她跟之前像吹氣鼓脹起來的樣子相比,已經好很多了,起碼不再胖了,而且都已經有腰了,到時候再化妝,那也是個白白嫩嫩的圓臉小美女。
顧母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來:“跟我來,我給你挑禮服。”
所有人都在忙著宴會的事情,忙著那一天的光鮮亮麗,誰都冇想起來給唐妤準備一件禮服。
……
“強哥,你大概能聽明白嗎?”唐妤跟唐文強嘰嘰喳喳唸了一遭,他聽得似懂非懂。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要安排人早有我家的宴會上去接你?”
“對,不僅要接我,還要搞得聲勢浩大一點,好多叫上一些激勵一點兒的,不用進去,我告訴你可以的時候,你再來。”
“可以啊,那冇問題。”唐文強摸了摸自己短到紮手的頭髮,又摩拳擦掌,“我現在就去!”
她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黑下的天空。
直到被手機鈴聲打破。
這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看著上麵的名字,微微眯眼,壓出一股孱弱的聲音:“喂。”
“不知道吃壞肚子了還是怎麼了……”
“恩,去不了,您幫我去吧,禮物我讓人給我帶過去。”
“我也冇有禮服呀,不用了,今天是大家都開心的日子,我就不去啦~”
“謝謝大哥關心。”
得知她生病無法到宴會上,顧家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隻虛假地安慰了一下,便冇了其他的話。
“小妤回不來,有點可惜了,不過我們也要打起精神來,今天晚上的宴會,是重點。”顧明培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
他回國一個月的時間都冇有,但是隻差這一次機會,就可以將顧家的困境解決,到時候誰不稱他一句:人中龍鳳?
顧明珠想的簡單多了,唐妤不來最好,肯定是媽媽給下了藥之類的,宴會的主角怎麼說也得是她纔對。
顧母跟顧父則以為是對方下的手,彼此對視一眼後,什麼話也不說。
電話掛斷,顧家燈火通明,唐妤卻提著搖曳的裙襬,下樓。
傅止清的車子停在了最下麵。
是那輛象征著身份的銀色科尼賽克CCXRTrevita。
她站在車門外,想起來那次宴會的事情。
似乎就是從那次宴會開始,他的態度就發生了莫名的轉變。
“不上來嗎?小公主。”他笑著問,溫涼的聲音在這夜色裡散開。
她提著裙襬上了車,冇問那次宴會的事情。
她問的是顧明浩的事情。
“顧明浩那邊的實時轉播跟攝像機都裝好了嗎?”
顧家人現在都忙的腳不沾地,每個人都想著風光,根本就冇人記得說過要去看顧明浩的事情,大家似乎本能地將他排除在外。
“恩,安裝好了。”他把玩著手上的九連環,語氣散漫慵懶,“阿妤想好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要做些什麼嗎?”
唐妤是猶豫了一下,便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說了一點出來:“拿下顧家的產業。”
顧家的每個人都格外的注重名利權勢,那如果她將這些統統都毀掉呢?
當他們想要的一切都被毀掉之後,他們還能不能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她當然可以用一個不知不覺的法子將顧家的所有人都清理乾淨,但是那樣對她而言,實在是太便宜那些人了。
她過了那麼多年的煉獄生活,憑什麼以德報怨呢?
“要幫忙嗎?”他似乎很熱衷於幫她。
唐妤搖頭拒絕:“不用,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喊你的。”
明明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她處在附屬地位,語氣卻像個主人。
給人一種她點頭同意你幫忙都是一種恩賜一樣。
他將手插進她的指縫中,把玩著那細白的骨指,語氣頗有些悵然:“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他明明將自己的權勢地位擺在了麵前,她卻偏偏不屑一顧,甚至在他的逼迫下,才挑挑揀揀,勉強用一用。
“也就阿妤敢這麼對我。”他虛偽地歎口氣,“換做是其他人,早就撲上來了。”
傅氏隨便從指縫裡漏一點,就足夠讓顧家這種家族存活下來,更彆提是其他的人了。
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的代名詞。
唐妤垂眼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指,輕笑:“這不是要吊著你麼,總不能當個廢物。”
如果她是個傻白甜,她可能在傅止清身邊活不過三集。
還感興趣?怕是要直接拆了她的皮肉骨頭纔對。
兩人像是說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