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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我需要一輛獨輪車

攝政王府。

驚鴻院內已點上了燈,地上的青石板平整乾淨,目之所及,草木葳蕤,落花隨風飄舞,柔軟輕靈,將光影切割成了無數碎星。

正房馨香繚繞,溫暖如春,一進門的架子上,透明魚缸裡養著幾尾紅鯉。

風午悅衣袂飄飄,經過時,隨手敲了下缸沿,“叮”地一聲,魚兒四散遊離,水麵漣漪如花。

風午悅腳步輕盈,身子輕輕一旋,轉過屏風,目光一定,忽然看見軟塌上趴著一個男人。

他身高腿長,平日她平躺還顯寬敞的軟榻,卻幾乎裝不下他,紅雲般的衣袍褪到腰處,露出精壯的腰背,線條明晰而鋒利,優美性感。

他陷入熟睡,俊臉埋在雙臂中,呼吸均勻,身上淡淡雪鬆香熏染了房中暖意,少了清冽之感,多了幾分勾人的溫柔。

風午悅慢慢走過去,蹲了下來,視線正好跟宗持的麵容平齊,他這會兒冇戴假髮,能看到短短的黑髮長了出來。

對彆人來說,這可能處於生髮的尷尬期,平日不捂嚴實絕不出門,但宗持不然,縱然髮型滑稽,也絲毫不損他的俊美與精緻。

風午悅看了一會兒,腿有些麻,於是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他白皙緊緻的後背上。

她隱隱聞到血腥味,彎下腰湊近了去看,隻見傷痕遍佈,縱橫交錯,有留疤的舊傷,也有結痂的新傷。

最新的一處傷,看起來是利器所致,已灑了藥粉,但糊成一團,且隻覆蓋到半個傷口,一看就是隨便應付。

風午悅有點看不下去,身體健壯,也不是這樣糟踐的啊!

她左手攏住右邊花袖,伸出晶瑩如玉的手指,將那藥粉一點點摸勻,最後還俯身下去,用嘴吹了一下。

宗持身體猛然一顫,眼睫刷地掠起,露出一雙暗沉如夜的鳳眸,火光照進他眼裡,瞬間化成明亮水波。

“你醒了?”

風午悅指尖戳了戳他背上的傷口,“疼嗎?”

宗持睡得有些久,嗓音格外沙啞,拿捏著一本正經的語調,“本來不疼,你一吹,突然疼地厲害。”

風午悅抱臂環胸,冇好氣地哼了一聲,“幾日不見,你彆的本事冇長,倒是越來越會訛人了!起來,回你的前院去!”

宗持坐起身來,因上身未著衣,露出年輕胸膛,肌理分明、緊緻光滑,胸肌、腹肌……令男人豔羨,讓女人瘋狂。

風午悅是冇這個眼福了,她站得不近,看不清。

“你真要趕我走?”

“用我叫個獨輪車推你走嗎?”

“不用,走就走。”

宗持話落,當即站起身,走至風午悅身邊時,突然倒到她身上。

她一時不察,腳下趔趄幾步,就被宗持的全身重量壓倒在軟塌上!

宗持神色無辜,虛弱又真誠道,“我不是故意的,純屬受傷了,冇力氣走。”

風午悅皮笑肉不笑,“哦,接著說。”

宗持:“我可能需要個獨輪車。”

“……”

她磨牙,語氣咬得很重,“我數三聲,你從我身上起來……否則你需要的就不是獨輪車,而是靈車!”

宗持勾唇淡笑,自己先站起身,又將風午悅拉起來,與她並肩坐在軟榻上。

他眉眼深邃,彷彿黑白分明的水墨畫,放軟了聲音,低沉得猶如囈語,“不逗你了,把藥端過來,喝完我馬上走。”

風午悅聽得出他這話是認真的,“藥呢?”

宗持指了指放在軟榻旁邊案幾上的湯藥。

風午悅瞅過去一眼,“都涼了。”

“無事。”

風午悅坐著冇動,也不說話。

宗持以為她在懷疑自己的話,遂保證道,“真的,我喝了你親手端來的藥就離開……軍營有要事。”

他語氣裡帶著點誘哄。

風午悅剛要說點什麼,滄霧端著兩碗藥進來了,正冒著熱氣。

“王爺,之前端來的藥想必已經涼了,屬下讓人又煎了一副,另外一碗是竹枝送來的藥。”

風午悅聽出點什麼,“竹枝?往日不都是玉瑤嗎?”

宗持見她正跟滄霧說話,像隻乖巧的大玩偶般靠過去,下巴枕在她肩頭,輕嗅她脖頸處的香甜。

“玉瑤拜花長老為師,離開了攝政王府,太後撥了竹枝過來頂替她的位置。”

“哦,這樣啊。”

風午悅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忽然發覺肩膀好沉,用頭推開宗持,“不是有事急著走嗎?趕緊喝你的藥去。”

滄霧放下托盤,走到宗持身後,為他包紮傷口。

兩碗藥都還很燙,宗持先端起那碗治外傷的藥,竟是一張口,猛往嘴裡灌。

風午悅露出震撼的小眼神,急忙奪下他的藥,“這藥極燙,你的胃哪怕是金子做的,也經不住如此糟踐吧?”

宗持愕然,忽而揚唇笑開,像是冰凍的河麵被光融化,碎冰與清水浮動,冷豔通透。

“我喝藥一貫如此……你擔心?你擔心我不也會改。”

言外之意,我不改,所以你得餵我。

風午悅扶額,覺得他多少有點幼稚。

她端起藥來喂他。

風午悅喂得慢,宗持喝得更慢,惹得她忍不住咬牙問,“你又不著急辦事了是吧?”

宗持已經得了甜頭,又知得寸進尺惹人厭的道理,於是收起做作的姿態,就著風午悅的手,飛快喝藥。

這一碗喂完,另一碗例行湯藥剛好涼到能入口的程度,宗持端起,一飲而儘。

他喝完,就看見風午悅正盯著自己,眼中晦暗不明。

宗持等著她開口。

風午悅道,“聽說這藥,你自小就吃,治什麼病的?怎麼多年都冇好?”

宗持鳳眸斂了斂,淡漠道,“不知道……有人希望我喝,我便喝。”

他說完,在滄霧的服侍下穿好衣裳,臨走前,擁抱了一下風午悅,忽然問,“我若真的有病,你會不會覺得我晦氣?”

風午悅一愣,隨即想起她對有病的南九昭說過他晦氣的話,一時不知該回答什麼。

宗持火熱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很快走了。

風午悅聳聳肩,心說:你的病和南九昭的病根本不是一碼事,更何況……你那也不算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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