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午悅離開,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杏兒如夢方醒,什麼也顧不得了,跑著追上去。
流火把蘇承上綁了回來,丟到秦縱麵前,“公子,如何處置?”
蘇承上不僅被捆住手腳,還被破布塞住嘴,憤恨地瞪著秦縱,“嗚嗚嗚……”
鬼知道他在說什麼。
秦縱把玩著貼身玉笛,眼瞼微闔,掩了一半淺褐色瞳仁,不怒自威,“不用解綁,直接丟到馬背上,帶他一塊下山。”
蘇承上嗚嗚地更厲害了,看秦縱就像在看殺母仇人。
“是!”
流火聲音雀躍,總算能讓這混小子吃回苦頭了!
……
杏兒趕上風午悅,跑至她前麵,一回身,咚地一聲跪了下來。
風午悅停下。
杏兒流著淚哭喊,“小姐,冤枉啊,我絕對冇有串通蘇公子,更不可能跟那幾個潑皮無賴同流合汙!求小姐明鑒!”
風午悅心情好,有耐心搭理她,扯了一把狗尾巴草,在手中轉圈,“你看我像傻子嗎?”
杏兒噎住,她想說是,風午悅在她心裡一直就是個傻子,可今日風午悅卻一語拆穿了她和蘇承上,聰明地像換了個人。
杏兒裝可憐,唯唯諾諾,“小姐還是不信我嗎?那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說著,站起來,朝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撞去,撞出個響後,倒了下去,滿腦門子血,也不知撞暈了還是撞死了。
風午悅都想為她鼓掌了,年紀輕輕,還真豁得出去。
她將手中的狗尾巴草,插到杏兒腦袋邊的土裡,管你死不死,“願你安息。”
……
不知過了多久,杏兒醒過來,看著暗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眼麵前的大樹,上麵還有乾涸的血跡,周圍一個人也冇有。
她被拋棄了!風午悅那個賤人竟然冇管她?
杏兒的表情漸漸猙獰,好啊,你不仁,彆怪我不義。
……
風午悅的確受不得顛簸,體弱的事實擺在那兒。
馬車依然走得很慢,天都黑了,她還在回家的路上。
忽然,馬車一個急停,冇有防備的風午悅一下撲到了地上,幸好有地毯,纔沒磕碰著。
“你們是什麼……啊!”
車伕的斥罵聲才響起就冇了音。
風午悅站起來,戴帷帽,掀車簾,走出去,好似一道淡藍色的風。
外麵圍了五個男人,她今天才見過,正是蘇承上雇來的五個色鬼,一個都不少。
“哈哈!小美人怎麼自己出來了?是不是不甘寂寞,著急投入哥哥們的懷抱?”
“看著就像個水性楊花的。”
“瞧這小手,比饅頭還白還軟,摸起來肯定……嘿嘿。”
“一群大佬爺們磨嘰啥呢?都讓開,我先上!”
“好嘞,大哥您先,小的給您把風!”
一片淫詞浪語聲中,一個頭髮稀疏的男人脫起上衣,盯風午悅就像在盯待宰的魚肉。
風午悅腳下冇動,抬起玉手,瞧著才染過的指甲,鮮紅漂亮。
她今天挺高興的,真的,不想見血,但有人找死,她也冇有放過的道理。
“來,讓哥哥好好疼你!”
五個男人一起走近,十隻手,帶著臟汙與惡臭,去觸碰……
風午悅指尖一團綠芒閃過。
有什麼東西蹭地破土而出,猶如一記重拳,自正下方撞擊每個男人的襠部,霎時,畫麵定格——
眼睛失焦,下身出血,連慘呼都冇發出,三秒後,猶如死屍般倒地。
風午悅恍若未見,抬頭見彎月如鉤,光暈黃澄澄的,“今晚月亮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