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漆木走廊蜿蜒宏偉,兩側繁花盛開,草木茂盛,行走其上,近湖、遠山,儘收眼底。
相比於白日水落石出般的纖毫畢現,夜晚觀賞,倒有幾分不識廬山真麵目的朦朧。
風午悅望著窗外,默了默,“我不困,倒是久陪在床前,腿腳有些痠麻!你喚楊嬤嬤進來,隨我出去走走吧。”
……
風午悅漫無目的,行走在空曠的走廊上。
風午悅手撫在胸口,心跳漸漸平穩。
她問,“外麵起風了?”
風午悅站立在窗邊,喃喃自語,“這就怪了……”
冇有起風,那方纔的一陣狂風,怎麼來的?
“我去看看。”
雪茶打開窗戶,暗夜獨有的寧靜撲麵而來,冷月溫柔,萬籟俱寂,冇有絲毫起風的征兆。
雪茶拿著一柄燭台,走上前來。
雪茶道,“小姐到偏殿的床榻上睡會兒吧,我來照顧夫人。”
……
鳳持既然敢借成心的掩護進宮,就料到不可能全身而退!
當來到一處拐角時,碰上一隊巡邏的禁衛軍。
風午悅被攔下查問,就在此時,從她身後傳來一聲轟響!
風午悅兩手作西施捧心狀,哎呦,我的小心肝。
禁衛軍再顧不上風午悅,急忙趕了過去,訓練有素。
風午悅眯起眼,又想起之前的狂風,顯然跟遠處的宮牆倒塌一樣,都是人為。
看來今夜不太平啊。
宴會結束後,成心被定榮皇帝留在宮中,鳳持自然失去了光明正大離開皇宮的機會,而多留一刻,就代表多一分危險!
因為他知道秦縱一定會認出他!
畢竟前不久,他才炸了秦縱的府邸。
蘇年歡牽製住成心,將鳳持置於孤立無援的境地,秦縱親自出馬,要叫鳳持有去無回!
玉芙宮的隔壁,乃是一片園林,此時此刻,八成的占地已變成了廢墟。
水流湍急的冰冷湖麵上,鳳持立於一根竹筏上,鮮血染紅了他的黑衣,又自衣襬滴落,被水衝散。
他臉上的麵具雖然完好,但血跡斑斑,看不出本來樣子。
秦縱白衣當風,踏波而行,身影快如輕煙,手中白駒劍,突刺鳳持的咽喉——
鳳持不退反進,脖頸幾乎擦著秦縱的劍而過,逼近他一步之內,右手猛然鉗住其手臂,使出一招千斤墜,撲通——
兩人一同沉入水中!
水麵劇烈晃動,翻起丈許高的水浪,片刻後,湖水趨於平靜。
水下冇有傳來任何動靜,似乎兩人都死了一般。
岸邊,流火心急如焚,掌心濕透。
旁邊的秦羨大步跨出,“本王下去相助!”
流火阻攔,“王爺冷靜,殿下吩咐過,冇他的指令,不準任何人插手!”
“流火,令行禁止也要看時候!太子此刻在水下也許危在旦夕,你我若繼續袖手旁觀,萬一他有半分差池,你擔待得起嗎?讓開!”
秦羨說服流火,跳入水中,然而,他的身體還在半空中,一把劍驀地從水下刺出,迅疾如雷!
不好!
秦羨雙手護在胸前,無可選擇,隻能硬受這一劍!
噗呲——
叱獄劍刺入秦羨的手臂,他被劍的力道帶著後退。
鳳持的身影隨之從水中冒了出來。
他拔出漆黑的叱獄劍,一腳踹中秦羨的腰部,矯健的身影擅過空中。
鳳持單膝跪地,叱獄劍反手插入地麵,傷口流出殷紅的血,身上似乎冇有一塊好皮肉。
哢嚓哢嚓……
碎裂的聲音響起,麵具脫落,露出鳳持的那張異常蒼白的臉——
一半鬼斧神工,精美如天神,一半遍佈疤痕,醜陋似妖魔。
一雙華麗鳳眸深邃無邊,讓人見之,彷彿置身仙山慾海,虛無儘頭。
他眼尾泛開清冷的豔紅,不知是血,還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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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冇事吧?”
她揪緊衣襟回頭,隻見十點鐘方向的一段宮牆大麵積碎裂,牆另一麵的湖水灌了進來!
“走!”
玉芙宮殿宇巍峨,五步一樓,十步一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