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太妃看得出太後打的什麼主意,並不氣惱,“興許是路途遙遠,短時間內趕不過來吧。”
定榮皇帝冇有出席儀式,由秦縱主持局麵。
玄嬤嬤皺眉嗬斥侍立在旁的宮女,“你們怎麼當差的?不知道太妃最厭酸味嗎!還不把這醋碟子撤下去。”
太後看著敬太妃主仆一唱一和,環視一圈逐鹿台上的賓客,諷刺道,“今天是阿羨的大日子,怎麼道賀的人基本都是熟麵孔,哪些先宸王麾下的老人呢?”
下一個環節,乃是蕭天從下方走上高台,奉上象征身份的信物,並在眾人矚目下,認秦羨為主!
秦羨盛裝出席,在眾人的目光下,走上白玉台階。
高台上,敬太妃正襟危坐,望著愈發靠近的秦羨,與有榮焉,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敬太妃語氣帶著幾分輕慢,“太子輔政多年,勞苦功高,也該成家,享受敦倫之樂了!至於國事,大可放手交給阿羨,所謂虎父無犬子,他做出的成績,不會比他父王差。”
太後笑容更深,反唇相譏,“自家人看自家孩子,自是哪裡都好,殊不知外人纔看得最清!要哀家說,阿羨的長相、品性、頭腦,可與他父王冇有任何相似之處,反而全隨了他母妃。”
太後坐在更高的位置上,慈祥尊貴,儀態完美,可內心委實高興不起來。
近些年,敬太妃少有能壓太後一頭的時候,此次秦羨通過試煉給她長臉,她豈能不抓住機會出口惡氣?
下方是舉辦盛典的逐鹿台,彩旗迎風招展,紅綢隨風飄揚,樂姬、歌姬、舞姬輪番上陣,為今日的喜事增添色彩。
敬太妃拿起手帕,捂住鼻子,問身邊的玄嬤嬤,“怎麼有股酸味?”
蕭天當年跟隨先宸王南征北戰,威名赫赫,上一輩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都見過他,如今時隔二十多年再見,既感懷又激動。
宮焰身邊的中年護衛就是如此,伸長脖子,放遠目光,注視著行來的蕭天。
而宮焰對蕭天和秦羨都不感興趣,他手中摩挲著一塊大金元寶,猶如野狼般的鋒利眼睛,盯住上首席位的鳳持!
蕭天剛要開口,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似冰川寒流冷入骨髓,“慢著。”
鳳持起身,將綠檀木簪子收入袖中,黑色身影一晃,出現在秦羨麵前,並順手拿走了蕭天托盤上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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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空高遠遼闊,萬裡無雲,一群白鴿飛過,活潑靈動。
鳳持以大乾皇帝的身份,單坐一席,位置幾乎與太後平齊,他無視了宮焰的視線,低垂下眼,手中把玩著一支綠檀木簪子。
蕭天來到秦羨身前,站在矮了幾個台階的平地上,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置一物,用紅綢蓋著,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無人知道秦淵的底牌到底有多少,又是否全留給了秦羨,太後和定榮皇帝心存忌憚,而今日大張旗鼓舉辦盛典,也是想看看,是否有人會像蕭天一樣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