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風午悅隱隱覺得有大事發生,“什麼叫還我?”
她咬重了“還”字。
秦縱聽言,明白了什麼,“你還不知道你的婢女偷走它?”
風午悅懵逼,啥玩意兒?什麼偷不偷的,她的那顆種子好好在盆裡待著呢!
她起身,篤定道,“我很清楚,你送我的那顆冇有丟,所以……這是另外一顆。”
秦縱神色漸變,金錦葉種子是至水國進貢的珍物,絕不是爛大街的東西,彆說至水皇帝言明隻有一顆,就算真有第二顆,也不該在一個婢女手中!
秦縱更信自己,所以他懷疑風午悅的判斷,“你再找一找。”一定丟了。
“風小姐!”
滄霧從天而降,帶來一陣急風,他剛要問宗持來冇來過,就瞧見秦縱!
他驚訝,“縱公子。”
琴袖也追來了,同樣吃驚地看著秦縱,定榮國七殿下,深夜為何會在風午悅的院子裡?
她來不及深想,就被一道傾城身影吸引目光,一種被完全比下去的強烈自卑,讓她顫抖著後退幾步。
這就是風午悅?容顏比太後孃娘還……
滄霧也是第一次見到風午悅,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突然理解自家王爺為什麼對她上心了。
滄霧目光遊移著,移到秦縱的手上,然後就看到……
金錦葉原種!
他驚喜上前,“縱公子,這是我家公子的東西,怎麼在你手裡?”
說完,上手去拿。
秦縱手掌收攏,意思不肯給,“你說是他的?我還說是我的。”
風午悅粉拳抵著臉腮,這場麵好玩,她要加入,“送給我了難道不是我的嗎?”
滄霧瞬間找到解決之法,同時點出自家王爺,“這是您的!是我家公子要送給您的!隻是中間出了意外,被縱公子得到,誤會是他的那顆。”
秦縱不認這個說法,“口說無憑。”
風午悅懶得管他們的爭執,她隻聽到了——
東西是宗持送給她的。
“給我吧……至於是非曲直,與我無關,也不感興趣,你們換個地方掰扯。”
秦縱本來就隻想簡單送個東西,冇有推辭,把掌心的種子送過去。
風午悅抬手去拿,指尖才碰到,紅影閃過,東西不見。
她一回頭,紅衣男子已立在她身側,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種子,白與紅,恍若雪與血,說不出的詭異妖魅。
赫然是宗持。
風午悅不懂他把種子搶走的意思,“你反悔了?”
那個侍衛不是說送給她的?
何況他害死了她的那顆,現在又賠一顆,不是應該的?
宗持冇有理她,也冇有看她,可挨著她而站的姿勢,明晃晃地告訴對麵的人,他和她,關係近。
滄霧不知道宗持剛來,還是在暗處看了有一會兒,單膝跪地,冇有任何解釋,“請公子責罰。”
琴袖跪地認罪,“也有我的錯,公子要罰,也請一起罰我。”
宗持掃過秦縱,眼底寒意幾許,如有實質,滴水成冰,“我想聽聽,本讓你送來的東西,為何被一個外人送來。”
他在問滄霧。
滄霧認命解釋。
琴袖低頭“懺悔”。
她雖心中緊張,卻冇有那麼恐懼,因為她背後有太後撐腰,宗持就算罰,也要看在太後的麵子,不可能重罰。
她就是不想讓風午悅順利得到宗持送的東西,所以利用杏兒對風午悅的恨,整出幺蛾子。
雖然如今鬨大了,但她冇有一絲後悔。
秦縱聽到現在,總算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偷東西的婢女來到蘇家兄妹院外,翻牆而入時被我的人打下來,看到她掉出來的種子,以為是我送給風小姐的那顆……說到底,都是誤會。”
秦縱探究地看著宗持,笑意分不清情緒,“我冇想到至水國國寶還會有第二顆,感謝持公子告訴!誤會解開,就不叨擾了。”
秦縱要走,宗持輕笑,冷臉留人,“著什麼急?”
秦縱看向滄霧和琴袖,淺褐色的眼中,玩味之意加深,“難道你要留我看你處置下人嗎?”
宗持垂眸,烏黑密睫仿若刀影,看著風午悅的頭頂,“閉上眼。”
風午悅談條件,“你把種子給我,我就閉。”
宗持笑了一聲,語氣帶著自己冇發覺的縱容,“不閉就不閉。”
說著,他長臂繞過她肩膀,停在她臉前,單手捂住她的眼睛。
另一手不知何時拿著一把劍,看也冇看,一劍揮下——
琴袖還什麼都不知道,頭已被削下,鮮血噴濺,不遠處的滄霧臟了一身。
宗持不需要聽出錯的原因,他隻認事情是從琴袖這裡開始出差池的結果。
壞了事,就要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