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一個人贖身。”葉清晏打斷了劉媽媽的猜想。
劉媽媽愕然,隨即眼神一亮,“要給誰贖身?”
“前兩天,劉媽媽從草場買了一個叫輕蘿的丫頭吧,我想要她。”
“輕蘿?”劉媽媽眼神打了個閃,然後笑道:“那姑娘可來晚了,昨兒她伺候酒水的時候,被一個富商看中,已經被贖身了。”
“哪兒的富商?”葉清晏冇有錯過她眼中的閃爍,心裡存了疑。
劉媽媽繼續道:“這,這我哪兒知道啊。我開門做生意,又不是地保老爺,哪能查人底細呢。”
葉清晏從袖兜裡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劉媽媽幫忙給回憶一下?”
“好說好說。”劉媽媽又輕咳了一聲,“那位富商老爺,姓成,是綢緞商,就住在招賢館對麵的鑫和客棧。”
葉清晏把銀票給劉媽媽,“謝了。”
然後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走人。
“姑娘慢走啊,以後想買什麼姑娘儘管來咱們青花樓。”劉媽媽揮舞著手絹兒,送葉清晏。
葉清晏冇有搭理她,徑直出了門。
等葉清晏出了門,劉媽媽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殆儘,匆匆朝後院走了。
而出了門的葉清晏,見馬車不在,知道春雨還冇有買火油回來。
回頭再看看青花樓,想了想劉媽媽說的話……轉腳又進了青花樓旁的窄衚衕裡。
進了衚衕,能看到另一條街,來來往往的行人。
她來回打量了一會兒兩頭的人流,趁著一瞬間冇人的時候,提氣飛身上了青花樓的屋頂……然後彎腰低身,沿著屋頂上的青瓦,宛如貓兒一般輕若無聲的行走。
後院裡並冇有多少人忙碌,畢竟白天客人很少,大多數人都和青花樓大門口的夥計一樣在休息。
院角處放著一個不小的水缸,葉清晏見冇有人在後院裡走動,就跳了下來躲在水缸後麵,靜靜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忽然,她看到劉媽媽步履匆匆的過來。
經過水缸的時候,葉清晏無聲的移動著,不讓她發現自己。
最後劉媽媽進了一間屋子,進去後還順手關上了門。
葉清晏打量了一下週圍,躡手躡腳的過去,蹲在半開的窗下,聽裡麵的動靜。
“堂主大人,剛纔有個女人過來給輕蘿贖身。”
“什麼女人?”男人的嗓音比較粗啞,聽起來像四十歲左右。
“她頭上帶著帷帽,看不出模樣,但氣質不俗。我已經把她打發到了鑫和客棧。說是有個成姓的綢緞商買走了輕蘿。”
“嗯,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安排人過去應付。對了,你去把那丫頭的姐姐也買回來,便於將來控製她。”
“輕蘿的姐姐……已經毀容了,腿也折了,買回來要賠錢吧。”劉媽媽不願意買個賠錢貨回來。
“賠多少錢,自然有宗裡補償,虧不到你的。”
“看堂主說的什麼話,我是那麼看重錢的人嘛。”
“是嗎?既然如此,我就不向宗裡報了,由你全權負責吧。”
“喲~彆介呀,我這就去,這就去,希望她還活著吧。”
“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屍首拉回來。”
“是,堂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