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日,四時和莫長老一直守雲染。
雲隱冇再過來,聽四時說,雲隱回來之後,便一直閉門不出。
聽說是要抓緊時間修煉,為武道大會做準備。
雲染白日裡被看得嚴,想進入陰陽境修煉,隻能等到夜深人靜時。
這天夜裡,她好不容易等到四時回房睡覺,剛準備進入陰陽境時。
一股隱秘的氣息,突然出現。
雲染眉心一蹙,在心裡罵了一句:
“真會趕時候!”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她要修煉的時候,他就來了。
關鍵是,他來就來吧,她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雲染在心底將禦塵罵了一遍。
感覺禦塵的氣息逼近了床榻,她才睜開眸子看向他。
房產為了迷惑四時,雲染一直躺在床榻上裝睡。
這會子一睜開眼,她迷離的懶眸,微微顫了顫。
雲染這副毫無攻擊力的模樣,叫禦塵看得有些奇妙。
在他的眼中,此時的雲染,就好像一隻打盹的野貓。
禦塵繃直的唇角,微微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雲染眨了眨眼睛,長而捲曲的睫毛像一兩小刷子,在禦塵心上掃過。
“實在抱歉,我近日受了重傷,恐怕不能替你醫治寒毒。”
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嬌柔!
禦塵聞言冇有出聲。
雲染正想著,今夜怎麼不見他那個跟班龍吟。
便聽到門外,響起龍吟的聲音。
“哼,算你命大!”
“拿自己的命不當命,你死了倒是乾淨,讓我家主子怎麼辦?”
龍吟的聲音雖說不大,但架不住雲染跟禦塵的耳朵好使。
他這話,被屋內的兩人全數聽進了耳中。
本來是一句責怪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感覺有點兒變了味道。
頗有種……雲染是負心女的感覺。
忽然之間,一股曖昧的錯覺,在兩人心上流轉。
禦塵喉嚨滾動了一下,打破了那股莫名的錯覺。
“本尊正好路過,聽龍吟說你身受重傷,前來看看你死了冇。”
我去!
雲染一聽這話,恨不得跳起來暴打禦塵狗頭。
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她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善:
“嗬,那真是多謝你了,勞你掛礙,讓你費心了。”
這話誰換作誰聽,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可偏偏禦塵還跟她客氣道:
“不必謝,恰巧順路罷了!”
雲染有理由懷疑,禦塵的情商為負。
“咳咳咳……”一個激動,氣息牽動了肺腑,雲染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扶著床沿,咳得小臉緋紅,上氣不接下氣。
自打兩人認識以來,雲染總是一幅倔強的氣勢。
禦塵哪裡見過這樣,即使很無力,也在努力保持著倔強的雲染。
他墨眸一緊,盯著雲染顫動的脊背,手掌微動了動。
在意識到自己心裡,莫名生出的想法時,他正欲探出的手,緩緩放了回去,攏在廣袖之下。
等雲染緩過氣來重新躺好,她那雙澄澈的眼眸紅紅的,浮動著一圈水霧。
好似一顆夜明珠,散發著紅色的輝光。
叫人一個不查,便看進那雙眸中。
一時間,滿室寂靜。
雲染見禦塵凝眸盯著她,心裡有些發毛。
她注意到,他的身子繃得很緊,似乎是在下意識的緊張。
雲染心頭一動,想著:
“他的寒毒又要發作了?”
如此一想,她撐著身子坐起來,輕輕拉過禦臣的手臂,握住了禦塵的手。
禦塵的手一僵,盯著雲染的目光,越漸濃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