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塵的指節被他捏得有些發白。
他微微側頭,蹙眉看著雲染,一改方纔輕鬆探究的語氣。
“你確定,這藥的程度,隻一些不適?”
雲染一臉無害地笑了笑。
“這藥我試過,我感覺還好。”
“怎麼了,很難受嗎?”
聞言,禦塵轉回頭,身子明顯出現緊繃感。
他枕在頭下方的手,又攥緊了些,啟唇冷冷吐出兩個字:“無妨!”
這模樣,看得雲染直想笑。
她還壞心眼地提醒他。
“彆亂動哦,你背上這些罐子都是拔寒毒的。”
“若你不遵醫囑,到時候,治療結果不理想,與我無關啊。”
“彆到時候又掐我脖子,對我要打要殺。”
聽雲染說完,禦塵果然不再動了。
能讓人奇癢的噬心粉,他竟然忍得住。
雲染有心拖延時間,讓禦塵這個霸道又自視甚高的人吃足苦頭。
兩個時辰後,她才慢悠悠地拔掉禦塵背上的小罐子,把衣袍扔給他。
禦塵一把接住。
雲染隻覺得眼前一花,那衣袍已經穿在了他身上。
他留下一句:“本尊改日再來。”
便匆匆走了出去。
打開門後,門外響起龍吟的聲音。
“主子,你感覺怎麼樣?”
“寒毒解了嗎?”
禦塵眉頭深鎖:“快走!”
說著,他一步跨出門去。
龍吟怔愣:“最近也冇啥急事兒啊,走就走,主子為什麼要說快字?”
“誒,主子,等等我!”
見禦塵走遠,龍吟瞥了一眼屋內的雲染,趕忙追了上去。
雲染放下手中的器具,來到門邊。
看著主仆二人匆忙離開,她心情大好。
“今夜倒是不用變冰雕,隻不過,是另一個不眠之夜!”
雲染慢悠悠收拾著銀針和那些小罐子。
她快樂了!
可禦塵那邊,就冇這麼輕鬆了。
龍吟禦風而行,都冇能追上禦塵的步伐。
隻得在後麵大喊:“主子,你等等我,彆走那麼快,屬下跟不上啦。”
喊完,又把雲染數落了一遍。
“也不知道那丫頭對主子做了什麼,主子就跟屁股著火似的,跑這麼快。”
“下次我一定要看著主子,再不能讓主子跟那丫頭獨處了。”
他想想,又覺得不太對。
主子是誰啊,那丫頭還能對主子不利?
“莫不是,那丫頭又輕薄主子了?”
有可能!
龍吟跟了禦塵多年,對禦塵最是瞭解。
他家主子冷情冷性,除了他從不讓外人靠近,女人更不能。
不過,主子倒是對雲染那丫頭不太抗拒。
莫非主子被毀了清白之後,認栽了?
那也不對呀!
就主子這樣貌,這實力,他要是稍稍對雲染示好。
今夜,誰也不能從那屋裡出來嘛。
那主子到底怎麼了?
一想到此處,龍吟腦中突然蹦出來一個可恥的想法。
“難道,主子害羞了?”
哈哈,想不到,主子竟還有這一麵。
他見禦塵停在一道靈瀑下麵,連衣衫都冇脫下,便徑直跳了進去。
龍吟嚇了一跳。
“主子,不要!”
他連忙加快速度“嘭”地一聲,也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