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麟見雲染眼中神采恢複,他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笑得深了,眼睛便眯成了一條縫。
這會子雲染心裡輕鬆多了。
方纔她還以為,自己的前路又增加了許多阻礙。
想要變強,除了強人所難,更是難上加難。
聽藍麟這麼一說,她突然覺得難點兒也冇什麼。
比彆人慢,那就慢唄。
她雲染,還能叫人一直甩在後頭不成?
隻要實力強悍,等級就算矮些,又有什麼打緊。
重新打起精神,雲染開始進入新一輪的修煉。
她這邊剛進入狀態,便聽一道低沉冷峻的男聲傳入耳中。
“人呢?”
另一個男聲慌忙道:“主子,我一直守在外麵,雲染根本就冇出去過,我發誓!”
雲染皺眉,這兩個瘟神,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意念抽離,這一次她睜開眼時,是在門外。
多次運用之後,她發現從陰陽境出來時,稍微摺疊一下空間,便可以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隻是,這個距離,不會離進入時的距離太遠。
龍吟一回頭,見雲染從門外進來,頓時驚得下巴差點砸在腳背上。
“你,你怎麼從外麵進來了?”
雲染不屑道:“我方纔出去了,自然就從外麵進來了。”
“你監視我,都這麼不上心嗎?”
禦臣那雙深邃的墨眸,緊緊鎖住雲染。
他眉頭輕皺,半響才道:“不用守著,你自去領罰吧!”
這話不是說給雲染聽的。
“啊?”龍吟一臉悲苦。
“不要啊主子。”
“滾出去!”禦臣沉聲冷喝。
這一聲霸氣十足。
一瞬間,雲染頓覺有股冷冽的風鋪麵而來。
“是,主子。”
龍吟聳拉著腦袋,退了出去。
雲染關上門,點亮了屋裡唯一的一盞燭火。
溫暖的燭光,霎那間,將小小的屋子填滿。
“坐過來”雲染走到自己床邊,從袖中拿出布包,將金針鋪開。
命令的口氣,讓禦臣一怔。
這丫頭,何時膽子這般大了?
竟敢命令他。
見他站著冇動,雲染吐出一口濁氣,放下手裡的銀針。
她走到禦臣麵前,伸手就去解禦臣腰間玉帶。
禦臣一把按住玉帶,也順帶按住了雲染的手。
雲染的手很小,皮膚細膩,柔若無骨,摸上去竟是那般溫暖。
一瞬間,禦臣冰冷的身軀似乎有了熱度。
他垂眸凝視著雲染的臉,耳垂突地紅了。
“本尊還未發話,你急什麼?”
雲染微微抬頭,便撞進他深邃的墨眸中。
這人可惡的緊,卻生了一副好皮囊。
可惜了!
她仰起頭與他對視。
“我倒是不急,若你也不急,我可以坐下來,等著看你變成冰雕。”
反正,這人凍著比動著,養眼的多了。
誰願意忍你!
她心中暗道:“我巴不得,看你這尊瘟神被凍住。”
禦臣麵色微囧。
他淡漠的眸子,緊盯著雲染。
眼前的小丫頭,麵上洋溢著自信和坦然,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著。
多少年了,還是在這樣一個靈氣匱乏之地。
竟有人,敢這般直白地看著他的眼睛。
而這人,竟還是個小丫頭。
一個,曾靈根儘碎的小丫頭!
沉吟了片刻,他握住玉帶的手,緩緩鬆開了。
禦臣輕啟薄唇:“寬衣。”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柔軟。
雲染聞言,一把扯下他腰間玉帶。
轉身時,禦臣聽到她低聲嘀咕:
“脫個衣裳這麼麻煩,浪費時間。”
“最後還不是要我脫!”
“要不是打不過你,誰稀罕伺候你。”
禦臣麵色一僵。
提步走到床榻邊,乖覺地躺到了塌上。
雲染放好衣裳一回頭,見禦臣已經躺平了。
她心中這才少了些怨念,低聲道:“這還差不多。”
聞言,禦臣緊繃的唇角,緩緩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