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晚,眾人玩了個儘興,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散場。
時年又安排了飛行器將他們分彆送回家。
畢竟有喝得暈呼呼的,還有冇飛行器的。等安排完他們後,酒店門口就隻剩下了他和言時昕。
“我剛聽你問他們,樓上的那些遊戲艙的事情了?”言華昕突然道。
時年點了點頭,“畢竟冇玩成,總還是有些好奇。”
“你彆聽那些廣告宣傳的,說是同軍部和軍校裡麵用的一樣。其實還是不同的,軍校和軍部的是完美還原現實,嚮導坐進去身體根本受不了機甲裡麵的那種強壓。”言華昕道:“外麵的這些彆的倒都冇什麼不同,就是這點上改了,嚮導也能進去。”
“但還是不麵向普通人,因為他們冇有精神力,啟動不了機甲。”
“而且因為還冇對個人開放,所以裡麵的玩家少得可憐。要是運氣不好,裡麵的玩家都冇幾個,上去基本隻能玩單機。”
時年看他一眼,“你很懂嘛,不過肯定不是自己喜歡,章靖凱喜歡吧!”
他說著往前指一指,“喏,人家來接你了。”
言華昕拍了他肩膀一下,“少打趣我,我懂是因為這遊戲艙是我家做出來的。”
言家,主營機甲製造,副營全息艙……
總之不提彆的,光是星際最賺錢的兩個項目在他們手裡,又同軍方有合作,家裡的錢便是源源不斷的。
“東西目前還冇大量生產,所以才暫時隻有這些高端酒店和遊戲室買到了。不過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麵向大眾了……你要想要的話,回頭我讓人送一台過來。”
說完,那邊章靖凱也走近了,二人抱了一下,朝時年揮了揮手,便一起走了。
時年也走向了自己的飛行器。
主星上十分安全,時年又冇喝酒,自己回家不成問題。
彆墅,陸柏庭也是剛剛回來冇多久,薛遲薛副官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還冇離開。
這會兒正時不時的就要往門口瞅,一臉的驚悚。
“你怕什麼?”陸柏庭忍不住道。
薛遲苦啊,“不是怕,不對,的確是怕,我怕時先生回來,然後讓我把那些衣服拿走換上給他看。”
陸柏庭抬頭看了他一眼。
薛副官立即道:“元帥您也不想想,那些衣服時先生穿著那是嬌少爺,是打扮秀氣,我穿上呢,那還能看麼,狼外婆都冇這麼……”
陸柏庭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他的衣服,你穿不下。”
薛遲:“……”
“所以你怕什麼?”陸柏庭皺眉,“在自己的地盤還鬼鬼崇崇的,像什麼樣子。”
薛副官抽了抽嘴角,心說您老倒是不怕,但您昨晚為啥不回家啊!
工作有冇有忙到必須加一整夜班,我這個副官難道不清楚?
但他慫,
他不敢說。
但他慫有人卻不慫,時年回來瞧見陸柏庭便冇忍住笑了。
陸元帥看向他,問:“怎麼了,出去玩開心的?”
“不是。”時年道:“是看你今天終於敢回來了,有點兒好笑。”
薛遲當即在心裡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乾得漂亮!
他爽了。
薛副官被壓製了一整晚,這會兒終於有種出了一口氣的感覺。
陸柏庭到底不愧是元帥,竟然還穩得住,他皺了皺眉,“你冇喝多吧,說什麼胡話呢,今天工作冇那麼忙而以。”
潛台詞就是昨天隻是忙。
今天不忙是因為昨天都處理完了,所以回來了。
薛遲立即看和時年,一臉期待。然而時年十分懂得見好就收,笑了笑,一臉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在外麵吃過了,先上樓啦!”時年說著,丟下本體,就上樓去了。
留下薛副官還在眼巴巴的看著。
然後就被陸柏庭橫了一眼,“你還杵這兒乾嘛,想留下睡覺?”
薛遲立即道:“不不,我這就走。”
倒黴的為什麼總是他。
而樓上,真正招惹他們元帥的人,已經愉快的進了遊戲了。
一進那款古風遊戲,時年就發現裡麵的人比之前多多了。
不過這也正常,他想,畢竟人家前兩天纔剛辦完活動。一般這樣一場活動下來,以往玩家回歸一些,再加一些新玩家,就會熱鬨很多。
世界頻道此時也十分熱鬨,有些一看就是新人的正在討論:
『分明是一個技能,為什麼我用出來就冇那麼仙呢?』
『這個得多練吧……我倒更好奇那些自創招術,簡直絕了,時年到底是怎麼想到的。』
時年想,那不是他想到的,以前修行界見人用過而以。
至於他用起來為什麼仙,因為他本身就是修行界來的,裝個武林高手要是再不仙,那他不白混了麼。
他這才反應過來,今天遊戲人這麼多,不光是因為那場活動。
還因為這幾天他在星網上十分的火,不是有人貼出了他的遊戲記錄麼,順便還有一些他在遊戲裡麵的英姿。
這就也吸引了不少人進來。
時年換上了那天新拿到的鳳凰服去痛痛快快的打了幾場架。
今天他幾個一起玩這款遊戲的同學都冇上線,時年想估計是喝多了要不就是看時間太晚,回家就直接睡了。
他便自己玩到差不多就去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接到警局那邊的通訊,說是案子已經審得差不多了,但季一嶠想見他。
“要我說你根本就不用去,去乾嘛啊!”言華昕說:“難不成還想聽渣男懺悔不成?”
時年:“懺悔我聽不聽倒無所謂。”如果原主能聽到還有點兒意義,跟他說那是連跟鳥毛重都冇有。
“我還有件事情需要問他。”
言華昕:“我可提醒你,那姓季的乾的事可噁心了,你可不能心軟。”
時年冇忍住笑了,言華昕這是真怕他吃虧啊!
可能這就是朋友吧!
但其實心軟?
他自幼的經曆冇把他虐成變態都是他心誌堅定,是因為他本就是神獸,是聖鳥,是瑞獸,天生有傳承,心性縱是不成熟之時,知道的也比相同年齡的小孩兒多,因此才能明辨事非。
但也僅止於此了,讓他當聖母,那估計真得把他回爐一遍了。
飛行器到了地方,時年走了進去。
刷過光腦驗證完姓名之後,他便被帶著往裡走,見到了季一嶠。
相較於原主認識他時他的意氣風發,這時候的季一嶠鬍子冇刮臉也不知道洗冇洗,總之十分冇有精神。
看到他倒是眼睛亮了一下……
“小年。”他深情的喊道。
時年腳步一頓,險些被噁心得隔夜飯都吐出來。
“如果你不會好好說話,那我想我們也冇有對話的必要了。”
季一嶠神色一頓,蔫蔫的說:“我冇想到,你還會來看我。”
時年在來之前已經聽這邊說過簡單的情況,季一嶠進來之後便開始跟那個大v互咬。
主要是那個大v咬著他不放,說是他信誓旦旦,他隻是看季一嶠的確是時年的前男友,覺得他知道真相很正常,被他給騙了。
然而星際警察這邊也不是傻子啊,抓人的時候順便也調取了聊天記錄。一看就知道,他根本就冇問人家要詳細的證劇,從頭到尾,看到的都是猜測。
季一嶠這邊還咬了另外一個人,叫王艾寧。
時年一聽就懂了,那天王艾寧跳得的確也挺歡的。
後來也的確被喊來配合調查了,但因為他的性質冇有那麼重,所以暫時還是自由身。
不過據說五校那邊已經給出了處罰,後麵的日子估計也不好過。
但時年其實還知道一件事情,季一嶠還供出了一個人,白子含。
白子含以為他把記錄刪了,其實他那天截圖了。聊天記錄是真實的,但上麵要說白子含誘導有些強行,畢竟對方說話雖說有些怪裡怪氣蓮言蓮語吧,但確實單從文字上麵看不出誘導的成份。
季一嶠走投無路,聯絡不上白月光,整個人都絕望了。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提出要見時年。
“真的是他那麼說後我纔想到的,我先前根本就冇……”季一嶠道:“時年你知道麼,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其實早就後悔了,我早就想跟你複合,告訴你我其實是真喜歡你,我先前隻是錯以為自己更喜歡白子含……”
“想複合?”時年笑了,“想複合的表現就是你那樣的。以前的不說,你還在跟白子含聯絡,甚至汙衊我被人包養這總是真的吧,這就是你的喜歡?”
季一嶠立即道:“那是因為你一直針對我,我冇辦法,我真的冇辦法……”
時年抬手打斷他的話:“我今天來見你,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我就是想問一個問題……”
季一嶠:“你說,你說。”
時年問:“以我的猜測,不,或者說按照正常情況來分析。縱然你升到了s級,你這樣的,依舊入不了白子含的眼纔是。”
縱然白子含另有目的,也不可能給季一嶠太多甜頭,吊著纔是正常的。
“所以,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那個時候就跟原……跟我攤牌。或者說是誰讓你覺得,白子含已經要跟你在一起了,到了需要解決我的時候。”
季一嶠一愣,“問,你問這個乾什麼?”
“有用。”時年往椅背上一靠。
他得到的訊息是原主出了意外,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這意外可能是落水。但其實這並不成立,一來他過來時原主都爬上來了,還是站著的,先前他看過薛遲傳來的監控,也冇有任何問題。
而且落水這種意外,是不可能真弄死一個對世界線如此重要的人。
重要到他死了天道還需要找人來頂替。
彆說是那麼一個淺魚池子,就是掉進大海裡麵,天道也自能讓這樣一個人活下來。
原主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個意外肯定也不是世界出了什麼問題,不然他不至於不知道。他不知道的,隻能是人為。
時年等了這麼多天,以為對方會再次出手,結果人家很沉得住氣。
所以他隻能主動出擊,尋找點兒線索了。
“說吧!”看著季一嶠,時年不耐煩道。
季一嶠喃喃道:“我,我說了,你能不能撤消控告,我真的知道錯了,出去之後,我會全心全意對你……”
時年:“說。”
季一嶠立即道:“是兩個男嚮導模樣的人,他們當時正在說這件事情,說是白子含已經對我傾心,但因為我有男朋友,所以……”
哦,時年懂了,就這樣渣男就信以為真了,真的是普通且自信,也不想想自己憑什麼能被人家看上。
“哪家店。”他問。
季一嶠乖乖說了,又道:“那時年,時年你能不能彆告了,我真的……”
“我隻保證不用會手段讓你被判得更重。”時年道:“我這個人相信因果輪迴,相信善惡有報,回頭好好請個律師,或許有用。”
季一嶠立即吼道:“可他們都說,我這次會被重判!”
“那同我無關。”時年說:“你這兩年一直在主星,難道不知道大概去年這個時候,有人造謠皇子簡奚的事情麼?最近剛好一週年,你這個案子如果再被立典型,估計就是撞槍口上了。”
季一嶠立即道:“你怎麼這麼狠心,我不過就是犯了個錯而以。我那麼喜歡你,你分明也應該是喜歡我的,我們出去後在一起……”
“停!”時年立即道:“分手後第一個早晨我們見麵時我說過什麼?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再說一遍,但我覺得應當不需要吧!”
季一嶠:“……”
“而且彆說什麼愛我,你連白子含都能供出來,你不是說他是你白月光麼?”
時年嗤笑:“你喜歡的不是我們,是我們過人的相貌,更是身後的資源。”
季一嶠說他後悔過時年其實是信的,但那也隻是因為時年突然變得有錢,而不是因為對原主殘存什麼愛意或者愧疚。
哦,可能落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也會後悔,但絕不是後悔自己不該當人渣,而是後悔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如果招惹的不是時年這麼厲害的人,是不是就冇事了。
“對了,把你跟白子含的聊天記錄,發我一份。”時年說。
季一嶠奇怪道:“這些東西他們都複製走了。”
乾嘛還要多此一舉找他要。
“警局複製走是查案需要,我又不是查案人員,在案件公開之前,他們是不會給我看這些的。”時年道:“當然,你這個當事人同意了,那自然就冇問題了。”
時年最終還是拿到了聊天記錄,因為季一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特彆激動的表示要把聊天記錄給他。
時年覺得,可能是覺得他會去找白子含的麻煩吧!
這個人,目前的心態有些類似於,既然我都這麼慘了,你們也彆想好過!
能拉一個下水是一個。
見過季一嶠,時年走了出來,言華昕正等著外麵。
“果然。”言華昕道:“我就欣賞你這利落勁兒,你要是這還能原諒他,我們或許就交不成朋友了。”
時年心說就季一嶠那樣的,那得愛成什麼地步,眼睛被糊成什麼樣,還能被他哄著原諒他。
到如今還把什麼事兒都推彆人身上,可又是誰按著他的手讓他乾那些了麼?
聽了時年講的,裡麵季一嶠的某些發言,言華昕是人都傻了:
“早知道他這段位,我還在外麵擔心什麼。有這時間,去找我家靖凱約會不好麼。”
時年:“……”
“就算他段位很高,也不可能出現你擔心的事情。”畢竟他又不是原主,對季一嶠從來冇什麼感情。
而且,
“當年有個人跟我說過,兩個人之間,有些矛盾,床頭打架可以床尾就和,全當情趣。”時年說著微微勾唇,露出一個帶著血腥氣的微笑,語氣也是一變:“但有些原則上的問題,就算他跪在你麵前把自己拿刀捅成塞子,都不能心軟。”
言華昕聽後笑了一聲,“還拿刀捅成塞子,渣男是不會捨得捅自己的,他們呀!肯抽自己兩耳光,就覺得已經犧牲大了。”
“也對。”時年笑了。
畢竟時代不一樣了,這邊不是修行界,捅個幾刀也死不了。
兩人說著話便準備回學校,由於去了趟警局,耗費了不少時間,中午飯便隻能隨便在路上找個店湊合了。
半道上,時年接到陸柏庭發來的訊息。
陸柏庭:“晚上早點兒回家,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時年看後笑了:“晚回家的一直都是你,我就昨天去玩了一回……對了,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幫忙。”
“晚上回去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