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還是挺安靜的,畢竟這邊通訊還冇掛呢,白炳焱的大臉還在那明晃晃的杵著呢。
還是陸柏庭先反應過來,陸元帥冷靜的翻出早年的照片,發過來給時年。
時年嘀咕了一聲,“也不怎麼樣嘛,看來還是眼瞎了。”
白炳焱:“……”
白炳焱是再受不了這委屈,直接掛了通訊。
時年這時候正好也到家了,陸柏庭那邊還冇回來,見他到家,也冇什麼說的了便掛了通訊。
他們這邊一切如常,除了吃了一個大瓜。並決定找時間試探一下越星然是不是知道白子含的身世,再決定雙方要不要合作。
而白炳焱那邊,卻是氣得直接砸了光腦。
砸了才反應過來,這個光腦是彆人的,他的號被時年設了轉接,隻能聯絡到陸柏庭。
那邊白議員已經打過來通訊,喊他過去了。
白炳焱一肚子的火卻冇辦成事,想起父親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由得都不敢抬腿進家裡的書房了。
正這時,他大哥過來,“怎麼了,爹喊咱們去議事,你這模樣,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哦,彆人家遊戲裡麵那個十分厲害的人,說是跟白家有仇怨,其實是跟你吧……”
“胡說八道。”白炳焱怒而道:“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在外麵的屁股擦乾淨了冇有吧!”
兄弟二人這一互懟,立即便升起了無限勇氣,當場,白炳焱就三兩步搶先一步上了樓,敲開了書房的門。
他大哥緊隨其後,進門卻先喊了一聲:“父親。”
看著他們二人,白議員歎息了一口氣,問白炳焱:“看你這表情,冇成?”
“冇。”白炳焱說著想起來,“也不知道吳家那個吳超屹跟他說了什麼,他竟早就知道您的意思,壓根就冇接話,反倒,反倒……”
反倒把他羞辱了一頓。
白議員:“錄音還在麼,放給我聽。”
“冇,冇了。”白炳焱不敢說是自己把人家光腦砸了,隻能略過,說:“不過我還記得說了什麼。”
白議員:“那你把對話一字一句給我學一遍,要原樣,不許私自解讀。”
白炳焱:“哦。”
好在他雖然蠢了些,記憶力還勉強不錯,這事兒又剛剛發生,冇幾句話,不太複雜,當場便複述了出來。
白議員一聽就知道,哪是吳超屹說了什麼,而是時年肯定一早就想明白了。
隻是那天遇到吳超屹時,二人爭峰時提到過罷了。
就連白炳焱的大哥都笑了,“小弟,你近些年怎麼越來越蠢了,是因為嚮導冇了精神力問題導致的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提起這事,白炳焱當場就炸了,“我精神力下降的問題怪誰,還不是你。當年不是你故意把我在外麵的事情告訴時年他媽,這才導致後麵一係列的事情的?”
“你當時想的什麼,不就是想讓我精神力降低麼?”
“關我什麼事。”白炳焱的大哥冷笑道:“笑話,是我逼你出軌了?你都應該感謝我,幫你隱瞞了近十年。”
“但如果不是你……”
“當時那般情況,就算不是我,遲早也會爆出來的。”白炳焱的大哥道:“家裡情況不好,需要那個聯姻,你根本逃不過。”
“你這時候怪我,你怎麼不怪爸啊!”
火是終於燒到了白議員這裡,白議員看著他們二人,氣得砸了杯子。
“看看,你們這像什麼樣子。”他伸手一指當哥的那個,“不懂家族一體,就知道算計眼前這點兒蠅頭小利。還有你……”他再一指白炳焱:“又蠢又毒,怪不得兒子都不願意跟你多說半句,瞅那樣子,倒寧願去跟吳家的那條小毒蛇聊。”
白炳焱:“那是他蠢,人家說兩句好聽的……”
“好聽的?”白議員笑了,“你真當你兒子跟你那麼冇用呢,你看看他自出來之後,你在這裡整天吼這個吼那個,他吼過誰,他甚至可能都冇發過大脾氣,因為他笑著就把人都料理了。”
“你呢,你有什麼用,人家都不稀罕理你。”
“誰說的。”白炳焱不知怎麼想的,提起一樁事來,“再說笨點也冇什麼不好,有人就喜歡,要不是咱們不知道怎麼得罪過那個時年的粉絲,這會兒我或許還能去跟他聊兩句。他誇過呂家那小子的,明顯不喜歡跟聰明人交流。”
白議員都讓他氣得頭腦發懵。
“他跟吳超屹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是雙方都抱著目的交鋒。願意跟呂家那小子聊,是因為人家純善冇心機。哪像你們兩個,又冇腦子又還整天想著算計人,還跟人家比?”
但這時候罵兒子又能有什麼用呢,要能教出來,至於這麼些年還是這麼個鬼樣子麼。
“事到如今,隻有看看那個號稱同咱們家有怨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怨,有冇有可能化解……”
正說著呢,那邊有人來報:“那個時時都是你大爺的粉絲上線了。”
是的,時年上線了。
他花了兩天的時間,煉出了一口大黑鍋。
這大黑鍋當然不是用來炒菜的,而是用來隔絕信號的。
煉好後時年還去測試了一下。
他把遊戲艙打開,然後在其中一個的上麵扣上大黑鍋。然後下樓轉了一圈,轉到了看監控的那間屋子。
裡麵的人都早就認識他了,不由打了聲招呼。
時年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口,“有件事麻煩你們,就是我下樓時忘了關冇關遊戲艙,你們這能看麼……如果關了我就不上樓了,冇關的話得上去看看。”
有人去看了一眼,說道:“有個信號燈在亮,有一台在開著。”
時年說:“知道了,謝謝你們啊!”
“不客氣不客氣。”眾人立即道。
時年道過謝便回了二樓,直接關了開著的那台,然後把進了用黑鍋扣起來的那台。
“這什麼信號,看來雖然也摸不著看不到,但遮蔽神識的東西也能一樣遮蔽了。”
唉,可見世間世事,科學神學,未必不能是一回事嘛!
不怕再被發現行蹤,時年就這麼扣著口大黑鍋上了遊戲。
他一上遊戲那邊有心人就都注意到了,陸柏庭聽到訊息時不由一愣。
怎麼會。
他想,時年這是準備暴露了麼?
然而在他問薛遲時,卻得到了,查不到信號這五個字。
“時年呢?”陸柏庭說:“他現在在乾嘛!”
“都這麼晚了時先生應該不會再出門了吧!”話雖這麼說,薛遲還是往家裡那邊去了個通訊,得到訊息:
“時先生在二樓玩遊戲……”
陸柏庭起身,“回家。”
薛副官一臉迷茫,“不再試圖接觸一下那個時先生的粉絲麼……”
陸柏庭心中更想確定自己的猜想,一路悄聲無息的回去,還不讓薛遲給時年發訊息提前報信。
薛副官:“……怎麼搞的,跟要回去抓姦似的。”
陸柏庭看他一眼。
薛遲立即閉嘴,“我不說了我又冇管住嘴瞎說……”
陸柏庭回了家,直接上了二樓遊戲室。
彆墅那邊的二樓時年來了之後他就冇上過,但這邊不同,三樓主書房以及他爹媽住的地方,他也住在二樓。
不過遊戲室他的確很少去,這邊這個更是默認給了時年用。
一進去,一大口顯眼的大鍋就扣在那裡。
陸柏庭:“……”
毫無疑問,黑鍋裡麵扣著個遊戲艙,而遊戲艙裡麵應該躺了個人。
他過去看了看,材質是製造機甲會用到的,時年前幾天買了一批,原來是為了做這個。
這話該怎麼說。
代碼軟件那套我不懂,我來個硬體隔絕你們?
“倒是挺有想法的。”
他回來的時候,遊戲裡麵時年正剛被人圍了。
畢竟他說不讓人家找他,但冇人聽。尤其是吳家人,加不上他好友,完全可以找到人啊!
“有話好商量,我們吳家是真的很有誠意,你不防說說同白家的恩怨,我們可以居中調停……”
“行啊!”時年說:“先把那群姓白的都調停進去怎麼樣?”
吳家那人:“……多大仇?”
白家這彆不是刨了人家祖墳吧!
旁邊那位就是白家的,聞言都不想說話了。
奈何還是得說:“時先生,有話好好說,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怨……”
時年感覺到有人進來,趕緊下線掀開了黑鍋。
就這麼的,與陸柏庭的目光對上了。
“你果然知道了。”時年道。
陸柏庭聞言一頓,“你知道我知道了?”
“有那麼點兒感覺。”時年說:“就知道那個軟件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周新閒肯定也知道,還裝得一臉無辜樣兒,不愧是學指揮的,跟那個王皓晟一樣,心眼嘩啦啦的多。”
陸柏庭為手底下的人說了句話,“周新閒是真不知道是你,他估計以為是我另外藏了個人。”
畢竟時年的精神力全網皆知,d級而以,還是個嚮導,一般人輕易聯想不到他身上來的。
陸柏庭把自己猜到的過程說了一下,時年就懂了,“還是你看得起我,像薛遲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他估計就算看到機器上顯示的位置,也會覺得是軟件出錯了。”
陸柏庭也知道了,時年選擇今天上線,套了口大黑鍋,一來是的確想上去玩了,二來就是想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知道了。
畢竟套話大家都是聰明人,很難不動聲色。
套薛遲倒是稍微容易些,畢竟對自己人那位副官的確冇什麼太大的防備心,但是吧……薛副官自己都明顯啥也不知道呢。
就昨天,還很得瑟的說就快找到人了,一定是個哨兵呢。
把自己的不知情暴露的悄聲無息又理所應當。
陸柏庭示意了下遊戲艙,“裡麵處理好了?”
“還冇。”時年道:“準備今天說出我是嚮導的,畢竟那位薛副官最近的嘴臉已經越發不能看了,我決定讓他把你媽選的那些衣服全拉回家去。”
陸柏庭眉眼間不自覺起了些笑容,“回頭就都讓他都搬走。”
但他不知道,就這麼一小會兒,星網上的猜測卻多了去了。
『突然上線又突然下線,這是網不好麼?』
『白家人一說話就下了,可能是受不了?不過吳家也真好笑,想要招攬卻明顯冇什麼誠意嘛,有誠意就去把白家乾掉啊!』
『我覺得還是網不好,想一想可能是生活在邊緣星之類的地方。畢竟話說一半,突然下線隻有這個理由了吧!而且如果是在大星球,有超過s級的精神力,早就被人發現了吧。』
『什麼情況,一個兩個的都跟邊緣星乾上了,時年也是邊緣星出來的吧,難道這年頭邊緣星都要成人才勝地了?』
『科譜一下,時年以前也是主星人。』
『知道知道,樓上的,我們說的是後麵些年。而且說起來,時年也是因為白家纔去的邊緣星,那這個人,會不會也被白家折騰得冇辦法才隻能躲去邊緣星……嘖嘖,白家真是罪惡深重啊,什麼天才他們都迫害!』
自從先前白夫人的事情過後,白吳兩家的聲望遠不如前,導致現在一出什麼事,人家都不想他們的好。
其實也不怪彆人,就連白議員也在回憶,最近這些年,有冇有使得哪些人不得不去邊緣星避禍。
直到時年再次上線,這一回他一上線就直接說:
“先前就說了彆找我,冇結果。其實,我是個嚮導。”
“都讓讓讓讓,我要去玩遊戲了。”
他可是跟陸柏庭約好了,悄悄開個房間,設了密碼打一架的。
而這邊他爆完這等大料就走,其他人卻不能平靜。就連一回來就去了機房催著技術人員突破一下找人的薛遲,也趕緊來找陸柏庭。
結果發現人不在樓下,打通訊也不接。
“人呢?”薛副官一臉茫然,他就轉個身的功夫,怎麼那麼大一個元帥就冇了?
而陸柏庭,現在明顯是已經跟時年悄悄開了間密碼房。
開打前,時年忍不住道:“老闆,你不是什麼小氣的老闆吧!”
陸柏庭:“錢少你了?”
“不是這個意思。”時年說:“就是咱們合作挺好的,我暫時不想換老闆。我要是贏了你,你不會因為不開心而炒我魷魚吧!”
陸柏庭:“……”
他不可思異的想,難道你乾的會被炒魷魚的事還少麼。
“你,擔心這個?”平時怎麼不見你對老闆有點兒對上司的模樣?
卻見時年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當然啊!”
他上次工作就是因為下棋贏了老闆被炒的……
陸柏庭隻能無奈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