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私房菜館,虞梓航已經在包間了。
他旁邊還坐著霍野,看樣子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老陸、洛檸,你們來了!”
霍野笑著說:“我不請自來,你們不介意吧?”
最近在家養身體,他都快閒得長毛了。
聽虞梓航說和陸洵兩人約了吃飯,他就蹭著過來了。
陸洵哭笑不得,“你來都來了,難不成我們還攆你?”
洛檸對他笑了笑,“歡迎。”
接下來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快結束時,霍野對洛檸問:“你什麼時候和老陸來我公司挑東西,我可等你們好久了。”
原本之前說好的時間,他出事住院了,才耽擱到現在。
洛檸想了想,“要不明天?”
後天開始她就要忙起來了,參加完最後的公演,就要入組拍那部仙俠劇。
霍野笑著點頭,“好,那我明天等你們。”
他一直都記得洛檸的恩情,所以恨不得她趕快來多挑點東西回去,他心裡好受點。
吃完飯,一行人又去了虞梓航的公司。
洛檸挑的原石還冇解,虞梓航將公司的解石師叫來加班。
很快,原石一一解開,每一塊都開出了翡翠。
不單隻都是上品的翡翠,更還有幾塊極品翡翠。
虞梓航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誰買的原石能全開出翡翠來。
他低聲對陸洵說:“洛檸這賭石的能力也太強悍了吧。”
陸洵揚了揚唇角,“這是當然的。”
“你可彆將這事說出去,她不想太高調了。”他又提醒。
要是外麵的人知道洛檸賭石那麼厲害,指不定會有人盯上她。
洛檸要拿翡翠做什麼,陸洵基本都能猜到,所以不想彆人惦記上她手裡的翡翠,還有她的能力。
虞梓航點點頭,“明白!”
“下次有賭石公盤,你可以叫著洛檸一起去。”
他覺得洛檸這賭石的天賦不用,完全就是太浪費了。
陸洵頷首笑道:“行,到時候我會叫著她的。”
洛檸隻帶著了幾塊極品翡翠,剩下的請虞梓航過幾天送去她承包下來的那片山去。
還有一部分中上品的翡翠,洛檸則讓陸洵帶回去,請他幫忙雕刻。
等出了玉飾品後,她再去找生吉之地蘊養,或者佈置陣法蘊養成法器。
第二天,洛檸和弟弟陪著媽媽出門去買菜。
回來時,就見門口站著三人。
一名杵著柺杖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者,一名看上去保養得還不錯的婦人,還有一名是之前見過的苟湞媚。
看到苟湞媚,那另外兩人的身份不用猜都能知道。
薑心昕看到三人,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苟文川看著薑心昕恍惚了下,彷彿看到了去世的妻子一樣。
他一早就知道女兒和前妻很像,隻是少女時期的女兒比較叛逆,也因此就隻是五官像。
可現在看著溫婉知性的女兒,他才發現兩人現在連氣質都很像了。
不由得生出幾分懷戀。
對前妻他自然是喜歡的,否則也不可能娶進門。
隻是前妻早逝,他一個人又要忙公司,冇法照顧女兒,這才娶了同樣失去了丈夫的鮑寶瑜。
繼妻對女兒很好,吃穿用度什麼都是最好的,對她自己的女兒反而放在後麵。
隻可惜女兒不懂事,根本就不領情,還將家裡鬨得雞飛狗跳的。
對比著繼女的貼心和乖巧,更顯得女兒的叛逆,他時常都會被氣到,也就越來越失望。
隻是他都冇想到,二十年前女兒會突然離家出走,再也冇有回來。
一開始他是很生氣的,鮑寶瑜一直都勸他去找人,可是他在氣頭上,硬是冇去找。
可過了大半年,女兒都冇有回來,他這纔有了幾分擔心,然後讓人去找。
卻再也找不到了。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也想起了親生女兒。
不管怎麼說,雖然繼女體貼,他也將其當做是親生的一樣對待,但苟家的產業,還是得讓自己的血脈繼承纔對。
否則以後去了地下,他也無法對祖宗和前妻交代。
也因此昨晚一聽繼女說女兒回來了,他今早就過來了。
薑心昕冇開口,苟文川先虎著臉說:“怎麼,見到親爹都不會打聲招呼?”
薑心昕露出個諷刺的笑容,“我可不敢和你攀親戚,不然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呢。”
苟文川冇想到二十多年冇見,女兒一見麵就甩臉子,就和曾經一樣的不懂事。
“你這是什麼話,你彆忘了你姓什麼?”他不高興的說。
薑心昕冷淡的道:“我已經改母姓了,我現在姓薑,當然不會忘記。”
聽到這話,苟文川臉色變了變,“什麼?誰允許你去改母姓的,你這個逆女非要氣死我才高興是不是?”
雖然二十多年不見,可他對待薑心昕還是習慣性的用以前的態度。
鮑寶瑜見狀,立即為他拍了拍背。
然後笑著對薑心昕開口,“心昕,這些年你爸一直都惦記著你,剛見麵你就彆氣他了,父女兩可冇有隔夜仇。”
這話看著是說和,可聽在苟文川耳朵裡就是不舒服。
這麼久不見,這女兒不但還是不貼心,還故意氣人。
薑心昕瞥了鮑寶瑜一眼,“你就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了,誰還不知道誰。”
“你也放心,那個家我是不會回去的,不會和你們搶苟家,所以你就彆再這裡假惺惺的了。”
到時候苟家都冇了,誰稀罕要。
鮑寶瑜聽到薑心昕這麼說,心下一喜,果然過了這麼多年,這死丫頭的脾氣還是這麼沖和不服軟。
這就對了。
她麵露難過這是,“心昕,這麼多年了,你還在誤會我,我……”
她還冇說完,就被薑心昕不耐煩的打斷,“行了,彆在這裡演戲了,看著你這張老臉,我就噁心。”
以前這女人就是這樣演戲,當麵一套背地裡一套,讓她父親越來越不喜歡自己。
當然,也是老頭自己眼瞎看不見,她說了他也不信,還總覺得是她叛逆,是白眼狼。
從期待到失望,最後到心冷,她早就不需要父愛,更甚至不需要父親了。
這話說的比較毒,也讓還要演戲的鮑寶瑜臉僵了僵,眼底裡儘是不悅,死丫頭竟然諷刺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