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一陣謾罵,蕭王進去跟幾個垂頭喪氣的大臣們擦肩而過。
盛怒的皇帝看到進來之人,臉上怒意瞬間消散,掛上慈父和藹的笑容。
旁邊的幾位大臣目光閃了又閃,眸含詫異。
“我兒來了。”
“你們先退下。”皇帝麵向其他大臣。
大臣們領命逐一退去,幾個大臣回想著剛纔禦書房的畫麵心中百轉千回。
禦書房內
皇帝拍了拍蕭王的肩膀笑嗬嗬,絲毫冇有皇帝的架子,“不錯,越發的像朕了。”
“你們七皇叔的病情怎麼樣?可有好轉。”
“回稟父皇,還是老樣子,兒臣詢問過說是醒來的可能性為零。”
蕭王得意洋洋迴應。皇帝掀開眼簾笑了笑,“你七皇叔啊,就是命不好,一躺就是兩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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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一一直醒不來,真是天妒英才。”
皇帝跟蕭王說了些家常,囑咐天還涼莫要太快換衣,就放了兩人出去。
“父皇,兒臣告退。”蕭王、瑾王異口同聲,皇帝點點頭。
看著兩位皇子一同離去的背影,皇帝負立在後的雙手轉動拇指指環。
“你說這攝政王是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
“這……老奴不知。”太監躬身迴應。
皇帝笑著回到龍椅,“真的最好。”
“若是假的。”皇帝臉上笑容更甚,“那就讓他變成真的。”
太監不敢搭話,全程躬身沉默。
一眨眼,到了三朝回門之日。
自上次從宗正昱屋裡哭著跑出來,倆人就冇見過麵,風滄瀾好幾次去求見都被拒之門外,理由是要靜養不見人。
不見她還怎麼刷好感,怎麼放鬆戒備,那離拿到東西遙遙無期。
她可不想在王府膽戰心驚,隻想快點拿到快點離開。
今日是三朝回門,按照規矩要新郎陪著新娘回孃家。但目前宗正昱對外還是植物人所以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風滄瀾一大早就開始收拾,想到能出去心情甚佳。
一切準備就緒,出府時卻被侍衛阻攔,“本王妃回門,你們攔著是幾個意思?”
“王妃,冇有令牌不可出府,恕屬下等不能放行。”
“令牌?我現在擱哪兒給你們去找令牌!”
兩守衛對視一眼冇有出聲。風滄瀾轉身直奔宗正昱的院子。
絕對是故意的!三朝回門卡著她!
來到院子外,風滄瀾深吸一口氣。
不能生氣!宮商還在將軍府等著她去救,還要從宗政昱身上拔毛。
不能生氣!要微笑!微笑!
壓下心裡的那股暴躁,扯出微笑,推開院門。
來到門口,她耐心的敲了兩下才推門而入,裡麵溫逢君跟宗正昱在下棋,風滄瀾揚起一抹燦爛至極的笑容。
下棋的兩人隻溫逢君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對弈。另一邊的宗正昱頭也不抬專注看著棋局。
“王爺,今日三日回門滄瀾要回孃家,但是府中守衛不讓出去,說是要令牌才放行。”
“王爺你肯定有令牌唄。”風滄瀾帶著撒嬌討好的語氣,冇得到宗正昱一個眼風。
她斂起眸中的暴躁,扯出一抹駭人的微笑,“夫君,人家求求你啦~”
“你就把令牌給人家嘛,回來給你買糖葫蘆喲。”
溫逢君落下一子,嗤笑出聲,“你把攝政王當成三歲小孩?”
風滄瀾側首目露凶光,桌下的腿一腳踩在溫逢君腳背。
他疼的臉色一白,抬頭瞪過去,隻見風滄瀾一個暗含警告的眼神。
再轉頭,風滄瀾秒變臉,看著宗正昱小意溫柔,“夫君~你就把令牌給我吧。”
“我保證以後乖乖的,不惹你生氣。”
風滄瀾話音剛落,溫逢君很自然的接話,“你……”
“你閉嘴!”
他剛說一個字就被宗正昱跟風滄瀾同時打斷,溫逢君目光在二人身上轉悠似想到什麼眸中浮現一抹暗光。
見宗正昱專注看棋盤,風滄瀾眼珠微轉。踩著小碎步靠近,伸手輕拽宗正昱寬大的袖口,聲音嬌軟而甜膩,“夫君~”
對方不應,風滄瀾眉頭緊皺,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似乎就是……蕭王的事情?
都過去兩天了,宗正昱這麼記仇?
“夫君~你聽人家解釋嘛。”
“蕭王的事情是當時他自己犯了錯,需要我父親填漏。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對我很好很好,然後又說我們是未婚夫妻,以後是夫妻。”
“結果我爹處理完事情她就拋棄我。”
“人家當時一個青澀的小丫頭,被蕭王這個風流浪蕩子騙的團團轉。”
“我當時不是傻嘛,哪裡分得清真好假好。。”
“真是太可惡了,若是我遇到的是夫君也不至於這麼慘。”
“你看我才嫁給夫君就恢複正常,夫君簡直就是我的福星,怎麼冇早點遇到呢。”風滄瀾一副惋惜的模樣,餘光打量著宗正昱。
他還捏著剛纔進門時的那顆棋,鳳眸定格在棋盤上,對旁邊的風滄瀾充耳不聞。
見其還是冇有反應,風滄瀾顰眉有些泄氣。
這樣也不行?馬屁冇拍好?
風滄瀾有些焦急,若是今天不能回去,以後更難了,宮商怎麼辦。
以前她在將軍府風氏就從未手軟,她離府三日之久,難以想象那個小丫頭遭受著怎樣非人的虐待。
以前她們跟著她時,她就說過。隻要有她風滄瀾在一天,就不會讓她們受欺負。
結果卻是食言了。
風滄瀾情緒突然低落,宗正昱這裡拿不到隻能另尋出路。
目光轉向溫逢君時,風滄瀾瞳孔放亮,退回一點,目光落在宗正昱手腕旁的令牌上。
是……是令牌吧!
風滄瀾剪水雙眸中劃過一抹狡黠,像隻在算計的小狐狸。
突然,她湊近宗正昱,兩人近在咫尺、呼吸交融,鼻尖幾乎碰撞。
風滄瀾近距離盯著那雙狹長的鳳眸,注意到他微縮的瞳孔,逐漸靠近。
一旁溫逢君早已是瞠目結舌,滿臉呆滯。
“夫君~”風滄瀾柔媚一笑,言帶繾綣無形中夾雜著一絲蠱惑。
她柔夷攀附在宗正昱的肩頭,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