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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我們還有一張王牌冇出,不是嗎?

風滄瀾驚的一口薑湯噴了出來。

還好巧不巧的,一大半吐在了宗正昱胸口。

她趕緊拿出手帕擦拭,“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她說的不是故意指的是昨晚上下其手的事,還是剛纔吐了一身的事。

看著在胸口擦不停的手,宗正昱輕輕捏著,“怎麼,夫人想不認賬。”

“咳!”風滄瀾嚇的猛咳嗽,放屁!她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但想一下,什麼漂亮哥哥這種騷言騷語的確是像出自她的口中。

冇辦法回覆,風滄瀾隻能埋頭喝解酒湯。

這次是教訓!血淋淋的教訓!

以後絕對不能喝醉!

一晚湯喝藥,風滄瀾抱著空碗啃,不想再提剛纔的事。

宗正昱似知道她的心思,將空碗取走,“啃碗做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府冇給你吃穿。”

風滄瀾努了努嘴,最後冇有反駁。

“好好歇息。”

見宗正昱端著碗出去,風滄瀾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宗正昱怎麼突然變得這般溫柔了。

她坐在銅鏡前看著裡麵的自己,忽的她一個激靈。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之前宗正昱溫柔細語掐著脖子的畫麵突然浮現,風滄瀾隻感覺後腦勺發涼。

那冰冷的觸感就像是被毒蛇纏繞上了,刻在心頭,曆曆在目。

也不知道臨竹散人給宗正昱醫治到了哪一步了。

眼看著就入冬了,一旦開春還冇治好她也要考慮跑路了。

自中秋死了一批禦林軍,朝中大臣們安分了不少,冇人敢作妖。

宗正瑾的地位攀升,眾臣心照不宣。

此時若再不明白這是為何,那就白在朝堂裡多年。

都在心裡稱讚,瑾王的厲害。

皇帝看似獨寵蕭王,實則把蕭王推到風口浪尖。這位看似被嫌棄的瑾王,纔是真正的保護。

瑾王韜光養晦蟄伏多年,一朝鋒芒畢露直逼儲君之位。

從皇帝對皇宮一事的維護,不難看出瑾王的重要程度。

這段時間瑾王做事乾淨利落,處理的非常漂亮。

可近日確是頻頻出錯,管轄之中被爆出買賣官職,徇私枉法甚至是貪墨邊疆戰士的銀兩。

幾個老臣對瑾王頗有微詞,大多數還是不敢有意見。

接二連三的出事,皇帝也有疑心。

忙的焦頭爛額團團轉,瑾王身上戾氣日益加重,偏偏還要維護溫潤如玉的人設。

隻有在無人時纔敢卸下麵具,怒意壓抑久了便是容易爆發。

“主子,我們多條暗線出現問題。”已經形成一張網,一般是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雲桑也猜測到了原因,“我們應該是被針對了。”

朝堂事不順,暗地也多被打壓。

宗正瑾捏著手中的茶盞,笑的陰翳,“這就生氣了啊?”

“若對方一直打壓,對我們非常不利。”雲桑皺眉。

他們已經辛苦十幾年,可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一旦出現意外,十幾年的經營就功虧一簣。

“不急。”宗正瑾不緊不慢道,似乎對這些並不在意。

雲桑見宗正瑾不甚重視的模樣,眼底的神色閃了閃。

“我們還有一張王牌未出,不是嗎?”

宗正瑾側目展顏一笑,似風雪初霽,冰雪融化。

雲桑瞧著這個笑容,隻感覺一股寒意從心頭爬起,頓時不知當初出了這麼個主意,是好是壞。

“有件事……”雲桑思慮再三還是道,“針對我們的,除了攝政王以外還有一股不明的勢力。”

“屬下有命人追查,卻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們的人都一點線索查不到,可見其背後勢力龐大。

本來攝政王一方已經搞得焦頭爛額,如今雙麵夾擊腹背受敵,難以脫身。

宗正瑾忽的抬眉,燦若星辰的桃花眼裡確是一片陰翳,“隻要做過,就不會存在冇有痕跡。”

他聲音冰冷,恍若玉石敲擊冇有半分情感。

雖然表麵一切如常,但雲桑跟在身邊多年,他聽出來了,宗正瑾是生氣了。

“屬下,繼續讓人追查。”

留下這句話,雲桑就後退離開。

殿門打開,一束陽光射進殿內,不偏不倚正好照著宗正瑾溫潤如玉的臉上。

慢慢的,殿門關閉,那縷陽光消失,殿內重回黑暗。

宗正瑾再次隱於黑暗中,陽光消失的最後半舜,照清了他溫文爾雅的表麵下,那一閃而逝的陰鷙。

這段時間,宗正瑾被前後夾擊忙的脫不開身,自然冇機會再來騷擾風滄瀾。

而風滄瀾自給宗正昱補完生日後,就感覺哪裡不對勁。

宗正昱眉宇間的淩厲不見,時常掛著三分溫柔。

若是本來就是這樣還好,偏偏風滄瀾知道宗正昱的本性。

每次見麵,風滄瀾都感覺宗正昱要弄死自己。

一個魔鬼對你微笑,就問你怕不怕。

因為這事,風滄瀾三天兩頭往臨竹散人的院子跑,問病況如何。

想早點解決,早點脫離攝政王府。

她能明確的感覺到,宗正昱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如何?大概還要多久能痊癒?”

鬼手醫仙的身份隻有幾個人知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風滄瀾冇有親自出手。

而是把治療方案交給臨竹散人,借他的手醫治。

臨竹散人看著近段時間給宗正昱寫的醫案,擰眉搖頭,“很奇怪,我按著你的辦法給攝政王解毒的。”

“但是效果甚微。”

鍼灸、藥浴、內服湯藥,全部是按著方案來的。

效果有是有,但不是很顯著。

風滄瀾皺了皺眉,把宗正昱近期的醫案拿出來做對比,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從醫案來看,的確是有好轉。

但這好轉冇達到預期效果,按照這個速度,她覺得可以備上兩口上好的棺材了。

一口自己的,一口宗正昱的。

注視著沉思著,風滄瀾將醫案放下,“我去看看。”

話畢,風滄瀾就轉身直奔書房。

鍼灸藥浴是幾天一次,內服的藥是一日早中晚三次。

按道理是冇問題的,怎麼效果這麼差。

一路風滄瀾都在思索這件事,懷疑是不是宗正昱病情大變冇有察覺。

但後麵一想也不太可能,臨竹散人的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可能病情大變冇發覺。

腦子裡想著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書房外。

問情問道站在門口準備行禮,卻被風滄瀾伸手阻止。

她揮手示意兩人離開,問情問道對視一眼,同時後退離開。

風滄瀾雙手推門,隻見宗政昱持碗往盆景裡倒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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