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滿腹才華的,我也可以。我三歲能詩,四歲能賦,六歲習武,十二歲上戰場,十五歲稱將。”
“你看看我,我也不差的。”
“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改,我可以改成你喜歡的模樣。”
“我知道,我以前不好,殺孽重、脾氣不好。”
“我真的能改。”
“你等我,等我改完好不好。”越往後,宗正昱的聲音越激動,摟著風滄瀾的手也越緊,彷彿隻要一鬆開,人就會溜走般。
“瀾兒。”宗正昱整個腦袋埋在風滄瀾的脖子旁,像隻受傷的小狗尋求安慰跟撫摸。
“你……”宗正昱怎麼會覺著她喜歡秦冕啊?他又腦補了個啥。
“你最近陰陽怪氣看著我,就是因為這事?”
“今日飲酒,也是因為這事?”
宗正昱冇說話,隻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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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滄瀾都不知道說啥了,宗正昱這腦補能力,不知道補出了個什麼狗血故事。
“瀾兒你喜歡溫潤儒雅的,他就是這種,還滿腹詩華。”
“不過我也不差啊。”醉酒的宗正昱開始一點一點掰扯自己的好,向風滄瀾推銷自己,“我長得好看,文不差,武也不錯也有銀子。”
風滄瀾瞧著一本正經說自己優點,像個花孔雀極力爭取存在感的宗正昱,控製不住內心尖叫。
啊啊啊!醉酒的宗正昱好可愛啊!
內心狂吼,表麵不顯,平淡附和,“嗯,昱昱不錯。”
“可是你不喜歡我。”宗正昱立馬反駁,像隻受傷的小獸,不見昔日王者之氣,“我不錯,你也不喜歡我。”
“那昱昱喜歡我嗎?”風滄瀾循循善誘,“喜歡是相互的,你喜歡我,我纔會喜歡你。”
宗正昱垂了垂眸,磁性的聲音莫名的帶著一分莊重,“我愛你。”
不是淺顯的喜歡,是放在心尖的愛。
風滄瀾麵色一滯,萬萬冇想到宗正昱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表白,竟然是在醉酒狀態下。
他現在醉酒,等酒醒後還能記住嗎?
“我也是。”風滄瀾給予迴應,宗正昱如夜色般深黑的瞳仁閃過一絲怔愣。
他抬頭,兩人視線交織。那雙狹長的瑞鳳眼中,冇有鋒利寒冷,像是有一層薄霧朦朧,迷茫不解。
“也是什麼?”磁性的聲音低低響起,莫名的帶著一種蠱惑。
風滄瀾看著那雙深邃不見底,猶如深淵的瞳仁,跟著對方的牽引一步步走,“我也喜歡你。”
話隨心動,她鬼使神差出聲。
宗正昱半遮的瞳仁一片深暗,清亮深邃,哪裡還有半分迷離醉酒的模樣。
再抬眉,目光迷醉,捧著風滄瀾的雪腮細細親吻,如和風細雨,細膩溫柔。
風滄瀾雙手環著宗正昱的脖子,一點點迴應著對方。
酒香在兩人嘴裡散開,香醇醉人。
“好了。”風滄瀾白皙的臉頰染上三分粉,啞著聲音,推了推宗正昱,“我去讓人給你準備醒酒湯,喝那麼多醒來有你頭疼的。”
“好好躺著。”囑咐完,風滄瀾就出門吩咐後廚準備醒酒湯。
房門關上的一刹,宗正昱鳳眸明亮而犀利。
步步沉穩走到門口,推開一點門看著拐彎去後廚的倩影眉梢染笑。
他拉門準備折返回屋,這才發現隔壁廂房站在門口的君時瑜。
兩人視線相撞,無聲的劍拔弩張。
“星雲攝政王,千杯不醉。”
君時瑜涼薄的聲音帶著促狹的笑,似諷刺,又似其他。
宗正昱鳳眸深黑,“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風滄瀾端著醒酒湯回來,進門看到君時瑜本不想打招呼,但還是冷淡的點了點頭,推門進屋。
“昱昱,把醒酒湯喝了再睡,不然醒來會頭疼的。”
睡下的宗正昱緩緩睜眼,端著一碗醒酒湯喝完了又閉上眼睛,似乎是困得不行。
宗正昱臉頰染上一層紅,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有些鬆懈的緣故,眉眼都不似以往那般緊繃,柔和了不少。
風滄瀾戳了戳宗正昱泛紅的臉頰,宗正昱醉酒的樣子好可愛!
呆呆萌萌的,像迷茫無措的小獸!
看的她老媽子心氾濫!
戳了一會兒捏了一會兒,玩的差不多才放過宗正昱。
眉眼的笑意消散,漸漸有些冷淡。
本來之前是打算在軒轅翼那裡下手拿水晶蘭,有今天這件事隻怕軒轅翼在月夜皇心裡地位一落千丈。
也難啊。
相府夏娉婷公然罵百姓一事,雖然當時被夏煙安撫了下來,冇人鬨事。但還是在皇城鬨的沸沸揚揚。
同時,夏娉婷也從眾人推舉的月夜花神跌落神壇。夏痕也因為這件事,完美無瑕的人生有了汙點。
朝堂之上明顯被皇帝遏製住了要害,皇帝有心要分散他手中的權利。
夏煙肉眼可見的失寵。
其餘嬪妃見此都落井下石,其中以皇後為首的一派人下手最狠,變著花樣的打壓。
軒轅翼也因此事受到大牽連,手裡好幾樣特彆重要的事都被皇帝轉給了四皇子軒轅沉。
手中權利不斷流逝,被分散。
月夜皇城勢力大洗白,原本投靠大皇子的大臣們有了倒戈的跡象。
大皇子這邊一片慘淡,四皇子變的炙手可熱。
軒轅翼之前過於重用夏痕,如今夏痕受到牽連手裡竟無他人可用。
舊的賽場已經退下,新的帷幕已經拉開。
軒轅翼跌落,軒轅沉冉冉升起。
雖然是月夜皇宮的事,使臣們卻也察覺到了裡麵的暗流湧動。都可惜夏相、煙妃、軒轅翼,被夏娉婷一番冇腦子的話從天堂拉到地獄。
完全冇人想到,這件事的起因,隻是一個夏娉婷利用風滄瀾的名義,針對一個不起眼的商賈之家。
相府內
夏相與幕僚以及軒轅翼坐成一團,房門被推開,一個頭戴帷幕之人進屋。
摘下帷幕,赫然就是夏煙的臉龐。
“可有對策,再這樣下去可真冇有翻身之地了。”
“現在隻能韜光養晦,皇上這段時間對我們很忌憚,一有動作必定被髮現。”夏相分析利弊得出這樣一番話。
“那怎麼辦?”夏煙坐下,滿目的凝重,“難不成我們就這樣冇有對策?”
“咳……”幕僚輕咳一聲,緩緩開口,“我有一個不成器的提議。”
夏煙、大皇子以及夏痕齊刷刷向幕僚看去。
幕僚清了清嗓子,“現在局勢對我們不利,主要是皇上現在開始忌憚我們,很難有翻身的餘地。”
“但……如果有雲朝,萬般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