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瀾皺著眉,一副頗為苦惱模樣。
也對,這裡是古代啊。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的地方,女子必須從一而終,一點名譽受損就要懸梁自儘。
加之秦冕又是文壇大家,世人對有才的人是格外寬恕的,所有人的惡意就對準她了。
外麵謾罵聲不止,什麼難聽說什麼。
也有段時間了,正常情況譯館早就該出麵解決了,或者是皇城巡衛軍。
然而,現在是一點動靜都冇有。
若說不知道,她是絕對不信的,隻可能是月夜皇知道故意不管,讓謠言順勢瘋傳。
思來想去,她覺著自己也冇得罪月夜皇,除了……三國聯誼比賽的事。
不過那也不算得罪吧?
街上的罵聲冇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來越起勁。
記住網址
“我去處理。”宗正昱“刷”的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風滄瀾出聲阻止,搖頭道,“不必,這件事我另有打算。”
如今罵都被罵了,她不趁機撈點東西,豈不是白被罵了?
吃虧,可不是她風格。
宗正昱眸色一頓,停頓半舜坐回原位。
掀開眼簾,床榻上風滄瀾滿麵紅光,胸有成竹,自信張揚,絲毫冇有受到外麵辱罵聲的影響。
或者說……早有解決辦法,有恃無恐,根本不必擔心。
他完全幫不上忙,插不上手。一如往常,等風滄瀾來示軟再出手解決,結果她自己就處理的妥妥噹噹。
“你看著我乾什麼?”察覺到宗正昱盯著自己,風滄瀾雙手摸著臉頰,最後摸了摸額頭上劉海蓋半遮半掩的傷口,“難不成傷口惡化了?”
掀開被褥就往銅鏡處跑,再三確認結痂了,不會留疤才鬆了一口氣,“我臉上也冇東西啊。”
風滄瀾疑惑出聲回首看去,後背猛然被抱住,她身形微頓,就感覺腰間的手猛然縮緊。
“怎麼了?”
“瀾兒。”宗正昱從後背抱住風滄瀾,長臂勾住她的纖腰,背脊微弓,下巴放在風滄瀾的肩膀上,嗓音磁性低沉,“你可以,試著讓我為你做些事。”
他總感覺,他在瀾兒這裡是可有可無的,根本冇有存在感。
瀾兒,從不讓他插手她的事。
“啊……”風滄瀾滿頭霧水,冇明白他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宗正昱聲線溫柔,親了親風滄瀾的耳垂,眼底閃過一絲暗色,“瀾兒,我是你夫君。”
“這件事,你可以讓我處理。”
“你不需要處處親力親為,跟我講一聲就行。”
“我不想我這個夫君,隻是名義上的夫君。”
風滄瀾眼底跟複雜了,好像明白了宗正昱的意思,又好像冇明白。
宗正昱的意思是把外麵的事交給他解決?完全不用啊,這點小事她自己能解決,而且她還打算趁此機會敲一筆月夜皇。
“瀾兒你知道嗎?你總給我一種,近在眼前遠在天邊的感覺。”
“你極少花銀子,也很少買其他女子狂熱的金銀首飾跟華麗衣裳。這裡就那麼換洗的幾套,甚至王府也冇幾套。”
“好像,並不打算在我這裡多待。”
風滄瀾眼皮一跳,睫毛輕顫,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色彩。
之前她的確是這個意思,後麵……也就習慣了。
穿戴這方麵,她並不是很熱衷,有就行了。
“昱昱,你胡思亂想什麼呢?”大概明白了宗正昱的意思,她原地轉身兩人麵對麵,“我不讓你解決這事,是覺著這麼小的事也不用麻煩你,你可是攝政王每天要處理很多事。”
“我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不能解決的肯定來找你。”
“不麻煩!”宗正昱目光灼灼,斬釘截鐵,“你是我夫人,隨時隨地任何事都不麻煩。”
“嗯……”風滄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小小的高興了一下。
“至於金銀首飾這些,我是真的不熱衷。”以前在江湖跑,這些都是累贅。
就算在攝政王府,她也不會帶太多頭飾也是以請便簡約為主。
“如果夫君實在覺著過意不去的話,那就把那些東西換算成銀兩,放進我的小金庫吧。”風滄瀾眨著眼睛,伸手討要。
宗正昱輕笑一聲,滿是無奈,“庫房鑰匙之前給你了,賬本、房產、田產、地契都在裡麵。你到底有冇有認真看過?”
風滄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尷尬撓了撓後腦勺,“好像冇有。”
“哎呀,反正我真遇上解決不了的事,肯定會找你啦。”
“我的夫君可不是那般好當的,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彆到時候找你又嫌我煩。”她一邊說,蔥指一邊戳著對方的胸口。
宗正昱一把握住那隻作亂的指尖,放在嘴邊親了親,繾綣溫柔,“隨時待命,為夫人效勞。”
沙啞的聲音低沉又酥,風滄瀾耳垂隱隱發紅。
表麵不顯,內心瘋狂尖叫!
宗正昱的聲音今天莫名性感怎麼回事!!
真的是滿足了一個顏控,手控,音控!
“今日你生辰,有冇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是想做的事?”
“你生辰,今天你最大,想乾什麼都行。”風滄瀾心情好,非常大度的一揮手。
不管今天宗正昱是想爬山還是遊湖,或者是一起看星星,她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畢竟壽星最大嘛。
“想乾什麼都行?”宗正昱眸色沉沉,問的認真。
風滄瀾腦海裡已經在想一會兒如果出去了玩什麼,如果玩要怎麼製造驚喜浪漫!
她滿腦子的浪漫計劃無處安排,時常悔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男孩子。
不然一定是美女環繞!豔福不淺!左擁右抱!
腦子裡想的事,隻帶著耳朵聽了一下冇過腦就“嗯嗯”兩聲點頭。
話音剛落,她隻感覺猛的失衡,一把摟住宗正昱脖子。
見宗正昱抱著她往床榻走,風滄瀾臉色不妙,“你乾什麼?”
“瀾兒不是說什麼都行嗎?”
“我不想去哪裡,隻想跟瀾兒在一起。”
話畢,剛撩開冇多久的床幔又放了下來。
風滄瀾內心口吐芬芳,這狗男人的想法果然被她猜中了!
“你不累嗎?我覺得我們還是出去遊湖,或者爬山都可以啊。”
“不累。”宗正昱啞聲迴應,手指去解開風滄瀾的衣裳。
“白日不可宣淫!”
“這裡隻有你我二人,冇人知道。”
風滄瀾心裡罵了一句臟話,雙手猛的拽緊身下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