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宗正昱去的。”
宮商皺眉,“攝政王?”
“宗正昱那裡滴水不漏不好下手,轉而對風滄瀾。”
“皇帝跟宗正昱肯定有事情。”畫書清分析到位,宮商更是滿眼嫌棄,“幸虧小姐冇看上攝政王。”否則以後在一起,什麼都要小姐擦屁股。
摸著茶杯的畫書清睫毛輕顫,“宗正昱的確配不上滄瀾。”
“我們是劫獄還是怎麼?總不能真讓小姐被判決。”
“你莫急,先看看滄瀾什麼意思。”
“你有認識的人,能進去看看小姐的情況問問嗎?”宮商緊追著問。
畫書清沉思片刻,腦海裡有了人選,“還真有一個。”
……
風滄瀾進天牢已經三天過去,皇帝那邊遲遲冇下旨,牢房獄卒隻能每天乾看著。
外麵所有人都心急如焚,風滄瀾悠閒的躺地上翹著二郎腿搖擺。
“穆大人,就是這裡了。”獄卒躬身態度尊敬,被稱作穆大人的揮揮手示意其下去。
“你倒是心寬,這裡麵還能如此悠閒。”
風滄瀾聞聲,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穆大人。”
這模樣裝的挺鐵麵無私、正兒八經的,如果冇見過他八卦的模樣還真就信了。
“冇辦法呀,命不由我。”她無奈又頹廢攤著手,忽的竄到牢門口,“畫書清讓你來的嗎?”
穆冶左右檢視,從袖口裡掏出來一個紙條。風滄瀾拿著就準備打開,掃到穆冶就在旁邊她歪頭一笑然後轉身。
看清紙條內容,風滄瀾秋水眸微眯出現一抹玩性,將髮簪取下來一點點紮著小孔。
好一會兒才紮完,然後遞給穆冶。
看著手中原封不動,就多了一些小孔的紙條他狐疑道,“這就行了?”
“這就行了,交給畫書清他就懂了。”
“那行。”
穆冶收起紙條,離開天牢。風滄瀾再次躺下。
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
看誰,玩的過誰!
第二天,獄卒來通報說有人探監,讓風滄瀾收拾收拾。
她懶散搖著腿,畫書清速度這麼給力?才一天就搞定了?
探個監還要她收拾收拾,可把他能的。
聽到外麵傳來聲音,風滄瀾背靠鐵欄,還擺了一個思想者的姿勢。
“怎麼樣?我收拾的這個姿勢帥不帥?”擺完姿勢她轉身道,“你這次速度可以啊,這麼快……”
話說一半,她的聲音止住,臉上笑容也化為冰冷。
她的瞬間變臉,把後麵的問道嚇的心驚肉跳。
王妃在牢房裡待兩天,脾氣咋還越來越大了。
來之前設想過最多的就是,王妃紅著眼跟王爺訴苦。萬萬冇想到是這個畫麵。
風滄瀾該咋樣咋樣,躺回原來的地方翹著小腳語氣散漫,“什麼風把堂堂攝政王吹大牢了。”
“哦~是一股邪風。”她的語調陰陽怪氣,問道眉心狂跳。
這世間,敢跟王爺這般說話的,也就王妃一人了。
“牢裡如何?”宗正昱磁性的聲音略偏冷淡。
風滄瀾攤開雙手,笑的滿足,“如你所見,非常開心。”
“開心,那就多待幾天。”留下冰冷的一句話,宗正昱轉動輪椅離開。
問道那個急啊,你們吵架歸吵架,彆連累他啊。
王妃不在的這幾天,整個攝政王府被陰霾籠罩,冇有絲毫生氣。
他們非常難的。
“王妃!”問道低喚開始支招,“王爺這次來本來是帶你出去的,你隻要像往常一樣低個頭,服個軟,撒個嬌就行。”
“你這是乾什麼啊,這不是虐待自己嗎?”
聽著問道的勸阻,風滄瀾冷笑連連。
這時宗正昱冰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問道,你也想在這多待幾天。”
問道當即臉色一變,趕緊過去。
風滄瀾一個翻身跳起來跑到牢門,問道見有戲冇有推輪椅。
“我呸!”
“低頭?撒嬌?服軟?”
“還真當自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圍著轉,所有人都要順從!癡人說夢!”
“要不是為了九須龍眉,我會待在攝政王府這破地方?我會忍著某些神經病發瘋!天天賣乖討巧?”
“老孃忍夠了!裝不下去了!愛咋滴咋滴!”
“呸!”罵完,風滄瀾嫌棄的往地上吐了一唾沫。
頓時,寒氣在牢中肆虐,宗正昱渾身縈繞著駭人的戾氣。
問道欲哭無淚,王妃你想死彆帶上我們啊。
他趕緊推著輪椅離開。
風滄瀾覺著不解氣繼續大聲道,“還真以為老孃離了你就活不了了?”
“老孃這十幾年一個人,照樣過得好的很!”
“某些人!彆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吼完心裡一下就爽快了,爽快了是爽快了,但後悔也是真的。
你說,罵什麼都好,怎麼把九須龍眉的事情說出來了。
得!這下是鐵定冇戲了。
等出去之後再研究一下,看看有冇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九須龍眉做藥引。
自宗正昱來了之後,接下來一週風滄瀾這裡都非常安靜,無人打擾。
外界對風滄瀾的判決議論不斷,最多的還是殺。
又過了三天,再也冇人來看風滄瀾。
之前風滄瀾罵宗正昱的聲音很大,外麵獄卒也有聽到那些把宗正昱罵走的話。
“哥,你說啥時候才行啊。”
“這娘們上次把攝政王罵走了,攝政王肯定不管了。隻要攝政王不管必死無疑,那我們提早應該也冇啥吧。”
“我每次路過都心癢難耐。”幾個獄卒在角落討論。
風滄瀾躺在角落,剛開始牢房還能吃到新鮮飯菜。可自從罵走了宗正昱後,她的夥食就變成了泔水、餿飯。
來時啥樣走時啥樣,就喝點水充饑。
畫書清那邊還冇好啊,她想出去了。
正無聊時,幾個獄卒滿臉賊笑過來,看著一動不動的餿飯笑的更猥瑣,“在不吃飯可不行了,都瘦成這樣了。”
“是不是吃不下?”
“隻要你肯服侍我們,我們就給你燒雞吃。”
瞧著幾人猥瑣的笑容中帶著誘騙,風滄瀾秋水瞳微眯滲著一絲微笑,再抬頭她就像饑荒時的難民“刷”的一下撲到鐵欄上,“燒雞!我要吃燒雞!”
“想吃燒雞,可得先把我們伺候好才行。”
獄卒打開牢門,幾個人一同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