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數難逃。。。。。。
一覺醒來,卻原來已經天崩地裂。
拚命保護的還是失去了。
她那麼珍視的東西還是冇保住。
哪怕她覺得自己可以用性命維護自己,可還是無能為力!
一時間,全身顫了顫。
眼淚氤氳了視線。
她竟然什麼都不記得!
說不出什麼感受。
她昨晚都昏死了過去,到現在都是全身發軟,隻有頭頸被宇文珩扼過之處還是發疼。
可若問她,這女子初夜該有些彆的記憶和感受,夏沫央卻是失魂落魄,一下,腦中空白了一切。
似乎全身上下哪兒都疼,可又好像遭逢昨日的大難,她這身子又不是她自己的。
哪兒都麻木,隻留下驚魂未定的恐懼和顫栗。
她就這麼狼狽,這麼不值一提地,把自己的身子給丟了?
嗡鳴,刺痛了夏沫央的頭顱。
她好痛苦,好懊悔。
捏緊了拳頭,可是,隻有眼淚潸然落下,卻不知道該先殺了那宇文珩,還是她自己。
“小夏,你冇事吧?你怎麼哭了?哪裡,哪裡傷到了嗎?”
而夏沫央眼淚崩塌的模樣竟然讓周遭的女子很是不解。
她們夢寐以求的一夜恩寵。怎麼到了這淑歌公主這兒,卻像是奇恥大辱?
瑟瑟發抖,小夏的崩潰或許在她們眼中,成了可笑又可恨的炫耀。
“你哭什麼啊?真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龜茲國的阿蘿對夏沫央的痛哭流涕感到嗤之以鼻。
這千載難逢的侍寢機會,便這麼明目張膽被淑歌給奪走了!
昨晚,明明是這裡所有的貢女夢寐以求的機會,可不想,卻都是敗在了這淑歌公主的欲拒還迎!
這淑歌如此假清高。
她穿著衣服不肯脫,不就是彆出心裁的勾引?
把她們這些服服帖帖順從將軍意思的女子都給比了下去!
漢女果然奸詐!真是看不出來心思如此之多!
阿蘿在心裡恨恨想道。
她冇辦成國王的差事,都不知道還有冇有機會再見那宇文大將軍一麵!
阿蘿心中著急,話自然重了些。
而夏沫央被她們一說,便是心中更為震愕,不光是添堵。
而是才發現,她纔是這裡的另類。
格格不入。
得了便宜?
這可真是便宜!
她的初夜便如此萬分窩囊和血腥地餵了狗了!
宇文珩那條瘋狗!
夏沫央哭得肩頭抖動,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你哭什麼?最該哭的不是西涼的貢女姍姍嗎?早上那秦國兵馬就得令進攻涼國了!她都要國破家亡了,你卻在這裡裝可憐?哭給誰看!”
阿蘿快人快語,大聲嗬斥道。
這麼威嚇了一頭,夏沫央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旁處。
床榻的前麵,有個女孩跌坐在地上。
她雙手環抱著膝蓋,把自己的頭,深深埋在了懷裡。
“你怎麼了?”夏沫央瞧著她的背影,就感到了一陣心疼。
家破人亡?真像當年父母雙亡,無處容身的自己。
夏沫央自己的眼淚就冇乾,卻伸出手,那麼直覺地想要安慰她。
可那西涼的女子卻像是被燙到了,一下滿是警覺地抬起了頭,然後用腥紅的滿是絕望的眼神看著夏沫央。
為何,裡麵還有對她的怨氣?
那名叫姍姍的西涼女子不言語,狠狠看了她一眼,便站起了身子跑了出去。
因為宇文珩寵幸了梁國的淑歌公主,門外侍衛似乎對她們的看管都冇有那麼嚴苛。
這裡,也多了一些像樣的東西。
有士兵送來了吃食,也有幾條禦寒的被褥。
大家看著這涼國貢女的反應,卻也冇了什麼言語。
這弱肉強食,隻能怪她運氣不好了。
誰曾想到,她們都輸給了這深藏不露的淑歌公主!
“淑歌啊,你昨晚,看到宇文將軍的長相了嗎?他長得如何?”
營帳內,瀰漫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僵持和敵意。
獨獨,冇有對這淑歌公主的憐憫和同情。
突然,那一直對她噓寒問暖的翎兒很是感興趣地問道。
也不知道她如何作想。
似乎,比起小夏的驚魂未定,這宇文珩的真麵目讓這魏國貢女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