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禾庭娛樂公司。
“二少爺,家主讓人把結婚證送過來了。”
助理走到落地窗前,將結婚證遞過去。
修長冷白的手接過結婚證,謝禦穿著銀灰色的西裝,五官精緻,眉眼驚豔,狹長的桃花眸幽冷深沉。
即便雙腿不便,依舊難掩矜貴的氣度。
“結婚證?”
“是,對方還是首都大學的高材生,樣貌也很出色。老爺子覺得很合適,所以默許了家主的決定。”
他輕嗤一聲,隨手將結婚證扔在了地上。
“難道他們不知道,我最討厭首都大學的人?”
漂亮的桃花眸中,有明顯的厭惡。
助理連忙把結婚證撿起來,想起了一些事情。
二少爺還冇受傷之前,交過一個女朋友,似乎就是首都大學的大學生。
“老爺子找大師給您算過,隻要和這位結婚,您的腿肯定能好起來。”
助理見謝禦的神態越發不耐,硬著頭皮又把結婚證遞了過去。
謝禦冷嘲道,“他得老年癡呆了?”
助理:“........”
他哪敢接話啊,隻能把結婚證放在了謝禦的腿上。
謝禦拿起來,正要撕掉結婚證,可是卻看到了上麵的照片。
還有那個,熟悉無比的名字。
他的手瞬間收緊,手背上隱約有青筋露出,冰冷的桃花眸覆了一層暗色。
多年前的記憶,紛湧而來。
“謝禦,分手吧。”
“能有什麼理由?想分手就分了嘍。”
“玩膩了,可以嗎?”
謝禦手裡的結婚證,佈滿了褶皺。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名字。
明辭!
她怎麼還敢,出現在他的麵前!
五年前,首都大學法律係和金融係的聯誼會上。
明辭在門口堵住謝禦,問他要了微信號。
謝禦容貌出色,經常會有女生問他要聯絡方式,他本來冇打算搭理明辭,但是明辭堵住他說的第一句是,“小朋友,你犯法了知不知道?”
桀驁不馴的少年,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你叫誰小朋友?”
“你啊。”
初次見麵,他是金融係的新生,而她是法律係的大三學姐。
可惜交往半年,他就被甩了。
“二少爺,家主還通知了明小姐來這邊找你。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吃個晚飯,互相瞭解一下。”
助理的話,拉回了謝禦的思緒。
他將手裡的結婚證揉成一團,冰冷地啟唇,“吃飯?她也配?”
叩叩叩。
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助理連忙去開門,有個工作人員站在外麵。
工作人員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開口,“謝...謝少,有個女藝人跳樓了。”
“二少爺,這....”
助理詫異了一下,看向謝禦。
“去看看。”
“是。”
謝禦將結婚證收進了口袋,助理推著他出去。
來到相關樓層,發現走廊上站著一群人,而在這群人對麵,也就是走廊的窗邊,靠著一名纖瘦窈窕的女人。
她穿著休閒的小西裝,七分褲,墨黑的長髮及腰,五官明豔精緻,隻是略施粉黛,卻比公司的大部分藝人還要奪目。
纖長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張鐳射光的半透明糖紙。
“謝少。”
聽到聲音,明辭抬眸看來,神色懶淡。
而她靠著的窗外,可以看到一副極為血腥的場麵,跳樓的女藝人摔得粉碎,正是從她靠著的窗邊跳下去。
“謝少,我剛纔聽到丁璐喊救命,出來就發現她跳樓了。這個女人一直站在這裡,肯定是她推的!”
“很有可能,我和她坐同一趟電梯上來,丁璐也在,她們還吵架了。”
“她好像是丁璐男朋友的前女友。”
走廊裡的工作人員和藝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這件事。
聽到前女友這幾個字,謝禦的眼眸暗了暗。
“你們先離開,等警察過來再說。”
謝禦掃了他們一眼,冰冷的眼神充滿壓迫,令人頭皮發麻,想到這位謝家二少爺的往日作風,其他人連忙閉嘴離開。
他看嚮明辭,語氣嘲弄,“幾年不見,還學會殺人了?”
明辭淡淡一笑,把糖紙扔進垃圾桶。
她踩著細高跟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幾年不見,怎麼還有人越長越矮?”
唇角微勾,眼神玩味。
謝禦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即便腿上受了傷,也冇人敢這麼直白地打趣他。
他拿出口袋裡一團皺的結婚證,冷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明辭微微彎身,明豔精緻的臉龐湊近了他。
“當然是因為我發現,”她的眼裡帶了幾分笑,“我最喜歡你啊。誰讓你這張臉,正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大師還說我們八字絕配,天生一對呢。”
她不僅敢打趣他,還敢調戲。
謝禦眼眸冰涼,語氣諷刺,“可惜在我心裡,你不是我的理想另一半。”
“哦?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反正不是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明辭遺憾地輕嘖,“可是你和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已經領證了哦。”
她還笑眯眯地提醒他,“冇有簽婚前協議,你爺爺就把所有事都辦好了。想要離婚的話,你還得把財產分我一半。”
謝禦:“.......”
冇多久,警察就到了。
詢問一圈之後,發現不少人都認定是明辭推的死者。
警察先把明辭帶去了警察局。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明辭坐在警車上,耳邊傳來一陣陣哭聲。
吵得她腦殼疼。
她揉了揉眉心,壓低聲音說,“大姐,能不能彆哭了?又不是我推的你。”
明辭的身邊,正坐著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這是死者丁璐的魂魄。
明辭小時候家裡出了變故,然後她被一位風水大師收養長大,她學習了一手風水玄術,雙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本來她隱居在鄉下給人算命,結果他師父掐指一算。
說是她的正緣到了,給她說了一門親事。
她看到結婚證上的謝禦名字,也是風中淩亂了好久。
“嗚嗚嗚,嗚嗚嗚。”
丁璐的魂魄還在不斷地哭。
“我...我冇想到淩橫這麼心狠手辣,我實在是不想和他有關係了,纔會用他做的肮臟事威脅他,結果他把我從樓上推了下去!
我還冇大紅大紫啊,我不想死!還有...我...我對不起我男朋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