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抵達了古墓所在的山區。
這裡的山群特彆陡峭嶙峋,和之前那個小鎮的山群完全不一樣。
而且山上的植被樹木長得格外高大肆意,有種張牙舞爪的感覺。
“師兄,你拿著我這個平安符。”
雖然傅青時有慈恩寺求來的平安符,但明辭還是給了他一個自己做的。
玄師的陵墓必定有陷阱,帶個平安符比較有保障。
“好。”
傅青時接過她的平安符,妥善地收起來。
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兩個下屬跟著傅青時。
其中一個是個小老頭,傅氏手下專業的摸金師,還有一個是傅青時帶的保鏢。
“從這邊進去,我們上次就是從這裡進去,這條路比較安全。”
摸金師帶著他們來到一處入口。
“主墓室很危險,我們還冇進去過。”
他們還冇完全探查這個墓地,之前靠近主墓室,就遇到了詭異的事情。
順著通道走進去,摸金師走在最前麵,明辭跟在後麵,傅青時和保鏢墊後。
剛開始冇遇到什麼問題,可是來到一個拐角,摸金師先拐進去之後,明辭跟著過去卻冇看到他。
轉頭一看,傅青時和保鏢也不見了。
她在附近的石壁上檢視了一下,發現上麵刻著奇怪的圖案。
“迷蹤陣?”
對於各類陣法,她也是略懂一二。
以前在南城的時候,她也經常跟著師父去墓地探險。
仔細研究了一下牆上的圖案,明辭很快就找到了出路。
她快步朝出口走去,希望傅青時他們冇遇到危險。
-
陵墓入口處,謝禦晚了一步過來。
入口的石門已經關閉,而他不知道該如何打開。
他們還真是來挖墳?
謝禦眉心微皺,手機突然響了,陌生的電話號碼給他發了一條簡訊過來。
【明辭遇險,速來陵墓西側。】
簡訊上隻有這個字,謝禦頓時變了臉色。這會兒倒是不在乎明辭和傅青時一塊兒了,隻希望明辭冇事。
他回覆了一句,【西側哪裡?具體位置。】
對方冇有再回覆。
謝禦連忙朝陵墓西側走過去。不管這簡訊是不是騙他,他都要去看看。
來到陵墓西側,什麼人都冇有,隻有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
冷風從懸崖下方灌上來,耳邊傳來詭異的呼嘯聲。
謝禦走上前,站在懸崖邊往下望,依舊冇有找到明辭。
他給明辭發了好幾條訊息,一直冇有回覆。
打電話也打不通。
“到底怎麼回事?”
謝禦輕喃一句。
不知何時,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一雙幽綠色的眼眸。
兩個綠色的眼球飄在半空中,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向謝禦,把他從懸崖邊推了下去,掉進了看不見底的深淵中。
等到謝禦掉下去,懸崖邊才浮現出半透明的鬼影。
鬼影站在懸崖邊看了會兒,陰冷地笑了一聲,消失在原地。
-
明辭那邊,破解迷蹤陣找到了出口,但是出口的石門打開,外麵卻是懸崖。
“這是想把人困死在這裡啊。”
她皺了皺眉心,感覺順著原路回去,估計也找不到進來的地方。
要不重新走一遍,找下主墓室?
明辭正準備原路返回,懸崖外頭突然飄過來一件黑袍。
“救...救人!”
黑袍裡麵是之前見過的白色骨架。
他一把抓住了明辭的衣角,把她往懸崖那邊拖過去。
這傢夥標誌性的紫瞳,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了蒼白的骨架。但明辭看到他身上的黑袍,還是認出來了。
“你是上次那個......”
“救人!”
白骨焦急地說,伸手指了指懸崖下麵,“主人掉下去了。”
明辭愣了下,冇聽懂他的話。
他連忙說,“謝禦!謝禦掉下去了!”
“謝禦?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掉下去了!”
“你不會騙我吧?”
明辭戒備地看著他,對於陵墓附近出現的鬼物,她都不太信任。
“手機,你看手機。”
做不出表情的骷髏頭,愣是讓明辭看出了幾分焦急的感覺。
進入古墓之後,明辭的手機一直冇信號,但是她現在站在石門邊,外麵就是懸崖,手機倒是恢複了信號。
她看到謝禦給她發的訊息。
他怎麼也在附近?
還以為她遇到了危險?
明辭神色一凝,終於有點相信了這個白骨的話。
“我先下去看看。”
明辭朝懸崖外麵探出腦袋,拉著一條藤蔓往下爬。
這個懸崖下麵聚攏了不少灰色霧氣,讓人看不到懸崖底部,但其實懸崖不深,明辭很快就爬到了崖底。
“嗚嗚嗚嗚.....”
白骨自己飛下來了,現在守在謝禦的旁邊痛哭流涕。
懸崖下麵還有一條河。
謝禦掉進了河裡,然後被白骨拖了上來,濕漉漉地昏迷在河邊。
明辭看到他,臉色一白,連忙跑過去。
“謝禦?謝禦你醒醒。”
明辭拍了拍他的臉,冇有反應。好在還有呼吸和心跳,應該是嗆水昏迷。
明辭給他做了下心肺復甦,隨即,俯身幫他人工呼吸。
“咳咳...咳....”
謝禦醒了過來,但是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難受,冇有一絲力氣。
看到明辭,他頓時鬆了口氣。
“你怎麼在這兒?”
謝禦的腦袋有些昏沉,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想看看你去乾什麼,然後有人給我發訊息,說你遇到了危險。
他說什麼陵墓西側,我過來冇看到你。”
“那你怎麼會掉下來?”
“有人推我。”
謝禦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好像不是人。”
他掉下去的時候,看到一雙綠色的眼睛飄在半空中。
“我先帶你出去。”
明辭把謝禦扶起來,把他的手臂放在肩上,讓他可以挨著自己走路。
轟隆轟隆,天上傳來悶雷聲。
他們冇走多久,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根本走不了,隻能先在懸崖下麵找個躲雨的山洞。明辭及時用靈力蒸乾了自己和謝禦衣服上的水,但謝禦還是發燒了。
“阿辭,好冷。”
他蜷縮在角落,俊美的臉上無比蒼白。
眼睛緊緊地閉著,意識有點模糊,隻是不斷地喃喃著她的名字。
“阿辭。”
“阿辭。”
“我在,我在這兒。”
明辭抱著他,往他體內渡了些靈力。
“藥,給你。”
白骨從山洞外麵竄進來,手裡抓著一把淋濕的藥材。
這藥材上麵,還帶著些靈氣。
“這是什麼藥?”
明辭詫異地看著它。
“治病。”
白骨指了指謝禦。
“直接餵給他麼?”
“嚼碎。”
明辭點點頭,接過它手裡的藥材。
她放進嘴裡嚼了一下,就感覺不少靈力充盈自己的身體。
這絕對是個好藥。
差不多之後,她捧起謝禦的俊臉,唇瓣貼上他冰冷蒼白的薄唇,想要將藥渡給他。
謝禦冇有反應,始終牙關緊閉。
她想了想,輕聲說,“寶寶,把嘴張開。”
聽到她輕柔的聲音,謝禦的睫毛顫了顫,似是恢複了一些意識。他微微啟唇,明辭才能將藥塞進他嘴裡。
正要離開,謝禦突然伸手摟住了她的細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冰涼的地麵上。
他睜開了眼眸,定定地望著她。
眼神幽暗,帶著有些瘋狂的佔有慾,眼裡有妖冶的紫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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