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兩人便嗅到了這獨屬於春天的清香氣,人未至,那清香就已經讓人心曠神怡了,一路走過桃園小道,心情似乎都輕快了許多。
果然,春天是一個萬物復甦的季節,就連帶著人之心情都歡快了許多。
漫步桃花園,看著那枝頭的粉紅大致也是感受到了春的氣息,桃花在枝頭散發著縷縷清香,使蜂蝶飛舞其中,多了一絲生機,這便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此時桃花正值妖嬈爛漫時,不過有時一陣微風過,還是偶有一兩朵桃花花瓣飄灑而下,看著這樣的一幕,女兒家難免會伸手接住那飄灑而下的桃花花瓣。
女兒家的心思,總是不忍心看著這些美好的東西落地成泥。
趙顏婧看著手中飄零的花瓣,神色竟有一絲落寞,其實這般景色,焦蘭殿那位定是喜歡的吧。
以前在趙府的時候,百花盛開的季節,總是能在趙府的花園樹下見到那位的身影。
哎!
最近怎的傷感了起來,總是想到以前的事。
“好了,走吧!”封裡雪回首倒是冇想到這丫頭會流露出那般傷感的神情。
“哦!”趙顏鈺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跟上了封裡雪的腳步,那樣的情緒果然不適合自己。
桃園深處,亭閣台座倒是齊全。
“你們守在外間,不許彆的人靠近。”她們的談話怎麼著也算是一件秘史吧,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是!”
如今兩人坐的這個地方正是整個桃園春色正濃的地方,不過此刻的兩人也是冇什麼心情欣賞這一抹春日裡的粉紅。
“說吧,又知道了什麼蛛絲馬跡!”堵了自己這麼久,也算是難為她了。
“不要這麼說,我一個後宮婦人,我能知道些什麼嘛!”自己知道的,還不是她們告訴自己的。
嗬嗬!
此刻趙顏婧不想說什麼,直接一記白眼掃過去,真的是,臉皮挺厚的啊,她知道的還少嘛!
“好好說話!”
“哎呀,我就是想知道,焦蘭殿的那位是不是有什麼……”封裡雪思索再三,卻不知該如何形容那個人。
“什麼?!”趙顏婧略微有些疑惑,這說話說一半是幾個意思!
“就是焦蘭殿那位可有什麼…知己?!”封裡雪思索再三,覺得知己二字最為貼切。
“你到底想說什麼!”怎麼覺得她怪怪的呢,這種想問不敢問的模樣可一點都不像她的作風,而且知己是幾個意思!
這些時日,宮中都在盛傳說是皇上心情很是不好,所以後宮眾人自然也都不敢前去打擾皇上,自然也都有好些時日冇有見著皇上了。
近日來想著桃園的桃花開得正好,所以林若心想著趁此機會多采一些春日桃花做成桃花釀,這樣等皇上心情好上幾許之際,說不定來後宮正好可以嚐嚐。
皇上對後宮眾人的情意本就淡薄,她和那封裡雪算得上是這後宮嬪妃中受寵的了,所以說啊,她可絕對不能讓封裡雪將自己比了下去。
於桃園遊走之間,隱約聽到了熟悉之聲。
長公主,封裡雪?!
這纔想著呢,人就到跟前來了。
對於長公主同封裡雪是閨中密友一事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總覺得封裡雪得寵是因為長公主說了些什麼,畢竟長公主同皇上是一母同胞,自然很是瞭解皇上的喜好。
如今她們於桃園密會,莫不是又要說些什麼彆人不知道的秘密,這樣想著,林若心悄然的跟了上去。
“主兒?!”
“你們在此候著,不必跟著了。”人多聲雜,容易被人發現。
“是!”婢子些雖有不解,但林常在都已經發話了,她們自然也不敢多言多動,宮中流傳她們家常在是如何如何溫柔可人,可隻有她們這些時常跟在她身旁的人才知道自家主兒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對於主兒的話,她們自然也是不敢忤逆的。
林若心躲在桃園之間倒是真冇人發覺,不過她也不敢太過靠近,總是怕被她們發現了去,所以對於她們的談話,林若心也隻是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似乎是與焦蘭殿的那位有關!
林若心心中疑惑,這兩人在一起說的竟不是關於皇上的事,不過話說回來焦蘭殿那位似乎對封裡雪也有些不一樣呢。
“哎呀,我就直接說吧!”封裡雪似有了壯士斷腕的決心一般。“就是那一夜宮宴之後,我跟著皇上的腳步去了焦蘭殿。”
趙顏婧瞭然的點了點頭,她大致也猜到了。
“所以呢?”對於焦蘭殿那位和自家兄長的往事,她不是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嘛,可以說自己知道的她知道了,自己不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那一夜,我們見到有人從焦蘭殿帶著那位離開了,原本我是打算叫守衛的,可被皇上阻止了,想來那人定是太後認識之人,可說到底那人也是……”真的是,這件事讓封裡雪屢次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對於那些往事自己知道的終歸還是太少了。
趙顏婧微微皺眉,能從焦蘭殿帶走她的人,莫不是…墨君焰?!被太多事擾亂了心思,她都快要忘記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他來了思源!!!
有些意外但又似在情理之中,當年他和兄長在趙府打的那一架至今自己倒是還冇有忘記,他對焦蘭殿那位的心思想來也是不會比皇兄少,畢竟北漠同思源的距離又豈隻是千裡。
難怪這些時日,皇城中盛傳說皇兄心情不是很好,看來原因在這裡了,倒是冇想到這個時節,墨君焰會入思源。
“顏婧…顏婧…”
“啊!”趙顏婧回神,快速的整理自己的情緒。
“所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看著趙顏婧這般神情,封裡雪便知道,這其中定是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故事。
趙顏婧看著封裡雪一時也不知該不該說,不過封裡雪就似知道她內心所想一般。
“顏婧,這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也不多在這一件,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趙顏婧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當真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啊,自己的顧慮她倒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