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陵駱!”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
如今的焦蘭殿可以說是是非之地,所以說即便是宮陵駱也不便多留,其實自己這般入焦蘭殿早已是於理不合,如果那個人不是顏鈺,眼前這個人不是南緋顏,說不定自己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那我便先走了,如果你真的要做些什麼最好提前告知我一二,不然不光是顏鈺,我可能也會被你殺一個措手不及。”或許從初次見麵的那一刻便註定了,這個女人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太多不一樣的東西。
南緋顏冇有直接應答,隻是淡然一笑,有的事講的是一個水到渠成。
“小宇子,替我送送宮大人吧!”
“是!”小宇子點頭應答,從南緋顏的身後走出。“宮大人,請吧!”
待宮陵駱起身離開之後,南緋顏又回到了之前那毫無生氣的模樣看著這偌大的宮城後院,她這一輩子其實活得太像是行屍走肉了,可能在那一日的城門前,在鮮血的洗禮之下,南緋顏便已經死了吧。
而宮陵駱卻在起步後的轉角便停下了腳步,回首看著不遠處那落寞的身影。
“宮大人?!”
“你說她這是為了什麼?”每每這個時候,宮陵駱其實就特彆希望自己看的並冇有那麼清楚。
小宇子微愣,也同樣回首看著自家小郡主。
“奴才一向都很是愚笨,但隻要是小郡主要做的事,奴才定是會陪在小郡主左右的。”
宮陵駱側目打量了小宇子一二,這些年這傢夥倒也是真的用心。
“其實她這麼些年也多虧有你在身邊。”
小宇子搖了搖頭。
“應該是多虧我遇見的那個人是小郡主!”畢竟在這森森白骨之上的皇城,有時候能活下來也是一種幸運。
兩人都沉默了,對於彼此的話也都心照不宣。
“好了,你回去陪著她吧,我自己出宮便可。”
“是!”小宇子自是也明白宮大人的性情,倒是答應的爽快,確實,其實這個時候小郡主更需要人陪著。
“他走了!”小宇子回來時,南緋顏未曾回頭,依舊看著宮城外的天空,隻是淡漠的問道。
“是!”
“那正好,你也陪我出去走走吧。”
小宇子不言,隻是跟在南緋顏身後,小郡主這般說,看來是有方向了,隻是卻不曾想,她竟又是出宮,小宇子看著前方的路,大致也猜到了小郡主是要去何處了。
“什麼人?!”南緋顏在行至府門前便被守衛攔下了,這裡是前朝長公主的府邸常人自是不能順便進出的。
說是府邸,更像是囚籠吧。
“是我!”南緋顏取下帽沿看著府門前的守衛,這麼些年這裡的守衛似乎一直都未曾鬆懈過。
“太……太後!”太後來此他們竟未曾收到宮中傳來的訊息,一時他們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眼前這位是如今思源的太後,更是前南嶽的小郡主,和裡麵的這位留著是同一脈的血!
“我就進去看看她!”
“這……”府門守衛一時也不知是否該是放行,隻得意識請示宮中主將。“太後孃娘,您的身份……”
南緋顏在那深宮中起起伏伏這麼多年了,又怎會看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們終究還是防著自己南氏血脈,就像當年他防著自己是九王一脈一般,原來真的無論到了什麼時候,自己才最是多餘的那個。
“你們不必因哀家之事去煩心皇上,你們為皇城守衛也該是為皇上分擔一二,不必事事讓皇上憂心。”
眾多守衛一時無言,其實心中也在默默吐槽,最近要是皇上最憂心之事怕就是與眼前這位的流言蜚語罷了。
“今日哀家不過就帶了小宇子一人罷了,哀家一個弱女子也做不了什麼,你們在外守著便是。”
眾守衛麵麵相覷,終是不以言語。
南緋顏倒是一直都是那溫和的模樣,不過小宇子卻是看不下去了。
“怎麼,太後的話在你們看來是不起作用了,你們不要忘了,不管發生了什麼,眼前的這位還是先帝親封的皇後!”
“太後恕罪!”
眾多守衛倒是因為小宇子的一句話慌了神,是啊,他們到底在乾什麼,至少如今這位還是這思源的太後!
南緋顏自然是明白小宇子的用意,很是無奈的揮了揮手。
“哀家原意也冇想著要責怪於你們,哀家也不過是想進去看看故人罷了!”
眾多守衛猶豫一二,終究還是放了行。
“那還請太後要是有什麼事簡單交代一二便好。”
“哀家明白!”南緋顏語氣中竟還有幾分感激。
南緋顏看著這府門猶豫了一二,終是踏步向前,不過卻在小宇子起步的瞬間停下了腳步。
“你也在外麵守著吧。”
小宇子看著自家小郡主猶豫一二,終是退了回來。
院內人在聽到府門打開的那一刻其實冇有太過於在意,在這裡這麼兩年,每日見到的不過都是那幾人罷了。
不過久久的未曾聽到異動,長公主抬眸看向了前方也是微愣。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
長公主不言,隻是冷哼了一聲,這兩年這座府邸是自己的牢籠,那座皇宮又何嘗不是她的牢籠。
長公主身後的婢女見此情景也多添了一個人的茶具,其實在這兩三年裡她們兩人幾乎冇怎麼見過麵,但自己清楚,在長公主的心裡對眼前這個人終究是有不一樣感情的。
以前思源還在的時候,她們最是水火不容,可是如今再看,在這偌大的京都也隻有她們兩人血脈相連。
南緋顏也不管長公主喜不喜歡徑直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反正她們彼此不待見也不是一二兩日了。
長公主這些年性子穩定了不少,看著對麵之人也不做聲,雖說這兩三年她被禁錮在這府邸之中,可說到底外麵有些個什麼流言蜚語她大致也還是會聽說一二的,況且當年她便提點過自己一二,所以之前外麵無論傳些什麼話,她大致也隻是隨便聽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