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走就對了。”
宮陵駱一直帶著趙顏鈺遠離了主營帳,趙顏鈺看著他,這一路上他心情似乎都很好啊,這小子倒是是懂得生活啊,無論什麼都是看到的都是他興致高漲的一麵。
“到了!”
“什麼?”
“你看。”宮陵駱指著遠處那靜立的身影笑的張揚,即便是在這樣的月夜之下那都很是耀眼的存在。
趙顏鈺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滿是不可置信。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嗎?
宮陵駱看著趙顏鈺這般模樣很是嘚瑟,他就知道顏鈺很是想見到那位小郡主的,果然!
“你們好好聊聊,我在外麵替你們把風!”宮陵駱很是自覺的退了出去,畢竟這兩位的身份特殊,如今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趙顏鈺看著那個身影久久的不敢上前,倒是南緋顏聽到後邊的聲響回過身來看著他。
“顏鈺!”
許是南緋顏的那一聲呼喚徹底喚醒了他,滿懷欣喜的向她靠近,趙家公子一向都很是沉穩,可此刻的腳步竟有些急促。
“你怎的來了此處?”
在麵對她的時候,趙顏鈺總是有些手足無措,這讓南緋顏覺得很是暖心,這個人在外人眼中是趙家張公子,待人處事都是極為冷靜優秀的,也隻有自己才能看到這般模樣的他。
“那位公子帶我來的!”
南緋顏指了指遠處的宮陵駱笑意妍妍的說道。
趙顏鈺一時無言,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問的這個,不過他也再冇有說過其他了,她來了對自己來說就是莫大的鼓舞。
他奢望過她會一點點的接受自己,但如何都冇有想過她真的會這麼快便接受自己,本來就怕寒的她在這寒冬臘月來了這南山軍營,已經足夠了。
數九寒天,說到底南嶽的冬天也是極其寒冷的,一陣夜風吹過,林汐不免打了個寒顫。
“啊啾!”
幾乎在同一時刻趙顏鈺便脫下了自己的外裳替南緋顏披上。
“你不冷嗎?”
許是他剛剛出來的太急了,他所穿的衣物並不厚,如今分了一件給自己,想來更是冷。
“怎會!”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自己從頭到腳都是暖的。
宮陵駱看著遠方的那兩人,有說有笑的,果然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了,那般模樣的顏鈺他們何曾見過,這小子今日悶悶不樂了一天了,終於好了,而此時宮陵駱纔有機會好好的打量起那位傳說中的小郡主,今日再見,其實這位小郡主與傳說之中有太多的不一樣,隻是他是當真不明白是哪一點吸引了顏鈺便讓他這般放不下呢。
出塵的容顏?
應該不是,畢竟趙家小子也不是隻看容貌的膚淺之人。
尊貴的身世?
也不是,傳言如何他們姑且不論,怎麼說這位小郡主的身份於他們而言都是尷尬的。
朝夕相處的相濡以沫?
有可能,畢竟算算時日,那位小郡主入趙府已經五六年了,可以說一個女子最美的年華他們都是呆在一起的,況且那位小郡主在宮中可是一直習的是公主禮,顏鈺一向欣賞出色之人,說不定就是在這日積月累之間加深了彼此的情誼。
宮陵駱不自主的點了點頭,想來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
他這個人一向都不受世俗管轄,所以年齡什麼的從來都不重要,隻是這小郡主畢竟是當年皇帝賜給趙伯伯的掌衣,外麵的閒言閒語總歸是有的,如果他們當真要走到一起,那以後的路定是會很難,果然還是要讓人操心的,以前無論是在長輩的心中,還是他們這些個兄弟心中,顏鈺是最不需要人擔心的,如今來看,最讓人擔心的就是他,畢竟這小子的性子是一旦陷進去了就很難出來。
原本已經停了的雪在今夜又開始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在原本銀白的世界又增添了一件新衣,這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似乎也在彰示第二天的美景。
山澗雪夜、峭壁紅梅,可是不可多得的景色啊!
“冇有替你準備生辰禮,可會怪我?”兩人於雪地漫步,南緋顏不自覺的便伸手接住了那紛紛揚揚的雪花,看著它在自己自己手心化去。
“今時是我入南山軍營以來最開心的時刻。”趙顏鈺覆上南緋顏的手將其揣在自己的手心。“本來就畏寒,就不要如此了。”
南緋顏隻是笑著,原來長的不隻是個頭,手掌也是比之想象中要寬厚了許多。
“如今你住在何處?”
“山下的小鎮。”趙顏鈺點了點頭,他知道那個小鎮,軍中小憩之時他們許多人都會去那鎮上逛一逛,那個地方算是他們這些軍中人不可多得的休憩場所。
墨君焰躲於暗處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此刻他內心的情感是複雜的,明明與她先相遇的是自己,他們也在一起走過了最黑暗的五年,為何如今走進她心的卻不是自己,他和趙顏鈺差在了哪裡?
一直到子夜時分,南緋顏纔想著要離開,這天黑地滑的趙顏鈺自然不放心想著要送她回去。
“顏鈺,你可想清楚,你如今要是離了這軍營可算是違紀啊!”
“這不是還有你嘛!”以前軍中要是有兄弟請示外出冇有被批準都是這小子想辦法的,從未出過紕漏,這一點他還是相信陵駱的。
“我!”
這一刻倒是想起自己了。
“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回去。”從決定來尋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後麵有那些路要走,不過是幾公裡的路程罷了,無畏!
“我送你!”
冇有絲毫猶疑的堅定。
南緋顏嘴角含笑也不再多言。
“算了算了,去吧去吧,晨練之前一定要回來。”
“我知道。”
南緋顏冇想到他們當真有自己外出的道路,想想先前自己那窘迫的樣子還真是丟臉啊,不過轉念一想,還好遇見的那個人是宮陵駱,要是彆人的話可就不是丟臉那般簡單了。
“宮家小爺,多謝!”南緋顏對宮陵駱點頭致意。
“不必,這小子是我自小就認識的兄弟。”雖然現在可能自己在他心裡也冇什麼地位。“他心儀於小郡主您,您心中也有他,這是我們這些兄弟很樂意見到的事,畢竟這麼多年了,他可是冇誰瞧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