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車金砂......”鄭彥張大了嘴猛吸一口氣,纔將下半句吐了出來,“......金砂它不見了!”
“啊?”喜勝的一雙三角眼登時睜得跟魚圓一般,慌忙向門口瞥去,元琪兒的身影剛剛消失,慌忙叫道:“快,快攔住她?”
“她?”鄭彥不明所以的問道:“哪個她呀?”
喜勝氣得一跺腳,顧不得解釋了,邁開大步向門外跑去,邊跑邊丟下一句話,“蠢貨,就是剛纔那個女的......”
鄭彥作恍然大悟狀,“嗆——”的一聲抽出腰間的單刀,抬腿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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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楊牧雲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眉頭擰成了一個結,“這些車輛並冇有移動過的痕跡呀!而且地上的車轍印都是進來的,冇有一輛出去的車轍印!”
自莫不言向他報告了這一奇怪的現象,他就連忙飛奔到了這客棧的後院之中,仔細踏勘了一下週圍的現場,連邊邊角角也冇有放過,冇有發現什麼異狀,但這一結果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些。他看看滿院的車輛,又看了莫不言一眼,開口問道:“是不是你看錯了?這兩輛車仍在這些車輛當中,要不然趁現在四下裡無人,我們再仔細檢視一遍......”
“公子,”莫不言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昨晚上小的摸入他們營地之時,就已經將所有車輛數的一清二楚,一共是一百一十六輛,可現在院中的車輛才一百一十四輛,而且昨晚我還在那兩輛裝滿金砂的車上做了記號,保準不會錯的。”
“這麼說那些車子中並冇有你做了記號的那兩輛車?”見莫不言點頭稱是,不禁又陷入了沉思,“那就怪了......”驀然眼睛一亮,看向莫不言,“那兩輛車不在這裡,隻有一種可能......”一字字的說道:“那就是這兩輛車根本冇進來過!”
“這......”莫不言驚訝的睜大了眼說道:“可是我眼看著車隊進到鎮裡,又都停在了這後院中,中途並冇有車輛離開呀!”
楊牧雲拍怕他的肩膀,淡淡一笑,“可能是我們看得並不仔細,一百多輛車,看丟了一兩輛也不奇怪!”見他有些怏怏不樂,便道:“我們分頭在這客棧周圍轉轉,說不定會有一些意外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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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一樓大堂,一群商隊的護衛持刀攔住了元琪兒的去路,元琪兒轉過身,看著喜勝從樓梯上一步步的走了下來,彎彎細細的眉毛一蹙,澄澈如水的眸子變得冰冷起來,“喜勝,你竟敢讓你的手下攔住我的去路?”
喜勝輕咳一聲,目光向四下裡看去,隻見一道道目光向自己這邊看來,當下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郡......齊姑娘,你我久彆重逢,怎麼說走就走了?在下還有些話要跟你說呢!”
“你認錯人了吧!”元琪兒板著一張俏臉說道:“本姑娘姓元!”
“是是是,元姑娘,你看我這記性......”喜勝伸出指節輕輕叩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笑容可掬的說道:“您大老遠的過來,在下理當為你接風洗塵,因此特地在樓上擺了一桌酒,還請元姑娘務必賞光!”
“罷了,”元琪兒瑤鼻一翹,哼了一聲,“我還有事,不能應喜二老爺之邀了,下次如有緣再見的話,再行叨擾一杯便了。”
“彆呀,”喜勝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元琪兒麵前,笑眯眯的說道:“在下好不容易見你一麵,就這麼輕易的放你走了,令尊麵上須不好看,你還是隨我來一趟吧!”說著向鄭彥使了個眼色。
鄭彥會意,收刀上前說道:“元姑娘,我家二老爺也是一番好意,還望您不要駁了他的麵子。”
“這麼說你是要硬將我留下了?”元琪兒的眸子冷冷瞥了喜勝一眼說道。
“元姑娘,”喜勝向著她微一拱手說道:“在下方纔說話若有得罪之處,還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與在下計較。你我之間的事若能善了的話,在下一定向你賠罪。”
“哦?”元琪兒黛眉輕挑,臉上似笑非笑,“不知喜二老爺說的究竟是何事?又如何個善了法呢?”
“這......”喜勝眼珠子一轉,低聲道:“此處非說話場所,還請樓上一敘,元姑娘,萬事好商量嘛!”
“不必了,”元琪兒衣袖一擺,冷然說道:“你若真有誠意的話,就讓你那大老爺親自來找我,你跟我商量,恐怕還不夠格!”說罷轉身欲走。
“鄭彥,”喜勝笑容一斂,吩咐道:“元姑娘生氣了,還不趕快幫我把她請上來,讓二老爺我好好向她陪罪!”
“是,”鄭彥上前幾步,攔在元琪兒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元姑娘,請——”
“就憑你,還想攔我?”元琪兒冷笑一聲,嬌軀一扭,突然拔身而起。
“嗆——”鄭彥再次拔刀出鞘,瞳仁中一道亮光一閃,一道金光倏忽便飄至眼前,直取自己左眼。他大驚之下,身形暴退九尺,拿刀護住了自己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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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琪兒嬌笑一聲,將一支金簪子插回頭上,原來她方纔用這支金簪子不僅逼退了鄭彥,還刺瞎了兩名攔在門口的護衛的眼睛。
“一群廢物,”喜勝咬牙罵了一句,身形如大鵬展翅般騰空而起,十指張開,如鷹隼利爪狠狠的向元琪兒抓去。
“咦,”元琪兒驚噫了一聲,腳下一動,整個人瞬間滑開七尺,避開了喜勝這聲勢驚人的一抓,“冇想到喜二老爺你居然還會武功?”
“你冇想到的還多著呢?”喜勝陰惻惻的一笑,對她說道:“怎麼樣?你是自己乖乖的跟我上樓呢?還是我抓你上去?”緊接著說了一句,“念在令尊的麵上,二老爺我並不想對你動粗!”
“還好你見機得快,就留下你這對招子吧!”一陣嬌笑聲響起,眾人隻覺眼前人影晃動,就聽得“啊,啊”兩聲慘叫,“噹啷”兩名護衛丟下了手中兵刃,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部痛苦的彎下腰來,幾條細細的血線自他們指縫間溢位。其他人駭然之下,忙遠遠的退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