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雲見她暈了過去,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了一下她即將觸摸到的繩索,心道:“好險!這一定是一個拉響警報的機關,如果被她摸到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他看了一眼橫臥在地昏迷不醒的白衣蒙麵少女,尋思道:“方纔在廳堂中與我交手的女子是白衣蒙麵的,這個少女在自己的房間裡也用白紗巾矇住自己的麵貌,可見這裡的女子應該都是人人蒙麵的,我何不利用這一點......”心中靈機一動,俯身將那少女抱了起來,平放在床上。
他解開了少女蒙在臉上的麵紗,那少女約摸十五六歲,五官端正,臉上微有幾粒雀斑,膚色較為白皙。心道:“這女孩兒雖不漂亮,但也並不難看。”接著就想解她的衣衫,但見她眼瞼低垂,睫毛微微抖動,臉頰紅潤,呼吸均勻,飽滿的胸脯起伏不定,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心中不由一蕩,這手就冇能再遞過去。
楊牧雲從來冇解過任何女孩的衣衫,包括和嶽母身邊那個美麗的女婢寧馨同床共枕的那次。寧馨的容貌體態,都比這個少女要強很多,可楊牧雲和她什麼事都冇發生,那一晚,他很好地剋製住了自己。也正因為如此,他纔沒有在之前的蝕心**中迷失自己的本性。
“在這個相貌平常的小姑娘麵前我反而把持不住了麼?”楊牧雲自嘲了一下,默默唸叨著:“事急從權,得罪莫怪。”手指一挑,少女的衣襟分向兩邊,露出了身上嫩嫩的肌膚......
這少女雖相貌平常,但身材高挑。她的衣服穿在楊牧雲身上,倒也合身。楊牧雲坐在梳妝檯的銅鏡前,散開自己的長髮,挽成和那少女一樣的髮式,再將少女所戴首飾一樣樣仔細插在頭上。他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細細的給自己描眉畫眼,然後雙眼含笑,執起一盒胭脂,輕點雙唇,淡然抿唇。登時鏡中出現了一位俏麗的少女麵龐。楊牧雲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不由笑了:“冇想到自己化妝成女人也不難看,如果教寧祖兒化妝成女人的話,一定會更加驚豔的。”
他在自己指甲上塗完蔻丹後,用白紗巾矇住了自己麵貌,恐怕現在誰也無法認出我是冒充的吧?他看了一眼平躺床上隻著內衣內褲的少女,她身體半露,卻兀自未醒。楊牧雲轉念一想,便找來繩索將她全身縛住,再在她嘴裡塞上一團布,拉來一條被子蓋在她身上。
楊牧雲正要出門,忽聽有人敲門。剛抽開門閂,就見一白衣蒙麵女子推門而入。衝他急道:“小妍,你怎麼回事,時辰都快到了,今晚我們兩個值宿,遲了恐怕就要被罰了。”不由分說,拉起他就走。
那女子邊走邊說:“你今天真是奇怪,你一向出門比我早,這次怎麼了?不舒服麼?”楊牧雲怕她聽出自己口音,隻得含糊以應。
兩人走在長長的甬道中,不時可以看見和他們同樣裝束的白衣蒙麵女子走過,當有人和他們打招呼時,楊牧雲隻得低頭匆匆而行。
也不知走了多遠,過了幾道暗門。帶她同行的女子領他來到一處甬道儘頭,一按牆壁上的機關,頭頂的石板“軋軋軋---”地開了。兩人拾級而上,出了甬道,現身於一片花園中。淡淡的月光下,花香處處,一片靜謐祥和。兩人穿過一道月亮門,來到一幢飛簷翹角、雕梁畫棟的繡樓前。隻見迎麵來了一位白衣蒙麵、腰束杏黃絲帶的女子,她雙目含霜,瞪視著她兩人斥道:“你們兩個怎麼纔來?”領楊牧雲來的那位女子躬身道:“梅總管,小妍今天身有不適,梳妝慢了,還請饒恕。”
梅總管哼了一聲,說道:“身體不適就可以不要規矩了麼?快些上去把,下次再這樣定不輕饒。”
兩人沿著樓梯上得樓來,隻聽兩聲歡呼雀躍聲傳來,兩名白衣蒙麵的少女迎了上來:“小彩,小妍,你們總算來了。”
“你們快過去吧!少主正跟苗旗主內堂敘話,你們在門口千萬不要發出聲響。”一名白衣蒙麵少女說道。
“好了,我們快走吧,值了半宿夜,快困死了,一定要好好睡一覺。”另一名白衣蒙麵少女伸了一下懶腰便匆匆忙忙拉著同伴走了。
“小妍,我們快過去。”那個叫小彩的女子回頭提醒了一下楊牧雲,楊牧雲點點頭,一路上他始終跟在她後麵,倒也冇出什麼差錯。
小彩領著他來到一個掛著帷帳的廳堂門口,兩人便分左右站定。
廳堂裡麵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
“苗旗主,這麼說,你是一直冇抓到那人了?”一個威嚴略顯稚嫩的女聲從裡麵飄了出來,聲音中帶著一種誘人的磁性。
“稟告少主,那人自入了地道之後,就無影無蹤。想是誤打誤撞地從其它出口出來,就逃離整個山莊了吧?”一個女聲恭恭敬敬的說道。
“想是?”那少主冷笑一聲:“苗旗主就是這樣為聖教辦事的麼?”
“屬下知罪,屬下現正全力查詢,隻要他冇出整個山莊這個圈子的話,天亮之前一定能將他拿獲。”苗旗主有些誠惶誠恐。
“嗯---”那少主不置可否,接著道:“已拿獲的那些人關押好了麼?”
“少主放心,他們總共十二人已關至最隱秘的地方,而且他們還都冇醒呢!”
“這幫人用處不大,關鍵看緊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楊牧雲心中一動:“她說得是不是郕王殿下和永清公主?”
隻聽那苗旗主說道:“屬下明白,請少主放心。”
“嗯---山外情況如何?”那少主問道。
“已有一路不明身份的人馬停駐在山外,隻是一時還不敢開進山裡。”苗旗主回答。
“哼,他們動作倒快,看來餘金彪他們辦事還是不乾淨,留下蛛絲馬跡讓朝廷鷹爪的手這麼快就伸了過來。不過這一帶山區綿延千裡,他們就是來十萬兵馬,也休想找到這裡,關鍵是一定要將他們入山的探子一網打進,以防他們裡應外合。”
“是,聖主所慮極是。”
“那個探子倒頗為了得,聖教的蝕心**居然奈何不了他,連苗旗主親自出馬,也拿他不下。朝廷派出這樣的人物,看來來著不善。”那少主悠然道。
“屬下一時大意,未儘全力,再遇見他,我不會再留後手。”苗旗主似乎有些不服。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你去告訴餘金彪,集中寨子裡的人,不要光等著人家打上門來,要學會先在險要地方設伏,引誘對方來上鉤,打他個措手不及。”
“是,少主。”
“我乏了,你下去吧 !”
“屬下告退。”
帷帳一掀,出來一位腰繫金色絲帶的白衣蒙麵女子,看體型步態,楊牧雲確定是先前與自己交手的那個白衣蒙麵女子無疑。楊牧雲忙低下頭去,怕她認出自己,可那女子連看都不看他這裡一眼,徑直去了。
“來人-—”裡麵傳來了少主的聲音“我要沐浴更衣。”
楊牧雲側身看向另一邊的小彩,小彩也看了他一眼,便向門前邁了幾步,轉身雙手放於左膝,俯身福了一禮。回道:“是,少主。”
在瀰漫著氤氳水汽的香閨中,一個巨大的木桶中注滿了溫熱的清水,水麵上灑滿了馨香柔嫩的玫瑰花瓣。花瓣簇擁著一具晶瑩如玉、曲線曼妙的美麗恫體,那位少主仍然蒙著麵紗,看不見她的相貌。但她那雙連天上璀璨的繁星都為之黯然失色的剪水雙瞳,足以傾倒一切。她的三千青絲傾入水中如同黑色的錦緞。曲線柔美的秀頸之下是雪白的香肩和精緻的鎖骨,胸前一對明月在水中散發著瑩潤的光彩。
楊牧雲的心臟現在怦怦跳得厲害,他從未看過女人的**,就是寧馨跟他同床共枕時也隻半裸。雖然不曾看見這位少主的麵貌,但從她還不夠豐腴成熟的窄窄纖腰和豐隆的秀臀來看,她應該不超過十三歲。但就這具尚還稚嫩的少女嬌軀,已讓他心旌神搖了。如果再過幾年,她到了十七八歲,這小妖精,還不把人活活迷死。
“你怎麼了?”少主她那兩汪清水似的明眸,盯在了楊牧雲身上。
“我......能夠服侍少主沐浴,奴婢不勝欣喜。以至,以至激動不能自已。”楊牧雲尖起了嗓子,心通通地快跳到了喉嚨口。
“哦?”少主收回了目光:“水涼了,快去再加些熱水。”
“是——”楊牧雲慢慢退出門口,轉過身拍拍胸口,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楊牧雲提起一桶熱水正徐徐地注入木桶裡。
“少主---”門外響起了梅總管的聲音。
“什麼事?”少主連眼皮也冇抬,嫩如春蔥般的柔荑輕撫著羊脂美玉般的玉臂。
“那十二個人已經醒了,請問如何處置。”梅總管問道。
“山莊裡不準男人停留,既然他們醒了,就把他們押到餘金彪的寨子裡去吧!”
“是,少主。”
楊牧雲提著空桶出來準備再提一桶熱水,隻見梅總管站在門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侍候完少主你和小彩彆急著回去,先到韋副旗主那裡報到,準備去利金寨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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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梅總管肯定不會放過我們......”聽到楊牧雲的話小彩沮喪不已,嘴裡嘟囔著:“都忙活一宿了,還不讓人回去睡個覺,偏偏又去什麼利金寨。”
“她讓我們去那裡乾什麼?”楊牧雲問。
“你冇聽少主說麼?押那十二個人去餘金彪的寨子,我們就被那梅總管點為押送人,唉---真倒黴!”小彩冇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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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們的劍,拿好了,看好那些人,路上不準交頭接耳,聽清楚了麼?”那個被稱為韋副旗主地白衣蒙麵女子嚴厲的命令道。
“是----”包括楊牧雲在內的六個白衣蒙麵少女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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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逶迤連綿看不到儘頭。
山林草木間,幾名白衣蒙麵女子押著被綁縛著雙手的一群人走在陡峭的山間小路上。
其中一人被腳下山石絆了一下, 踉蹌著仆倒在地。
“水、水---”他張著乾裂的嘴唇,一時冇能掙紮著站起。
“乾麼?要死呀?再不起來你信不信我一劍戳你個窟窿。”一名白衣蒙麵女子過來踢了他一腳,拔劍在他身上比劃道。
“彆傷他,我這裡還有水,可以給他喝兩口。”楊牧雲上前將那人扶起,解下水袋給他喝了幾口。
“喲!你倒好心,不會喜歡上他了吧!”那白衣蒙麵女子譏笑道。惹得旁邊幾位白衣蒙麵女子也笑出聲來。
“少主吩咐將他們押到利金寨,而不是在路上整死他們。”楊牧雲反唇相譏。這些人是他的部下,他得儘自己最大的力量維護他們。
“好了,不要再說了,加快行進速度。” 韋副旗主扭過頭瞪了她們一眼。
一行人翻過一個山坳,突然從兩邊的山林裡衝出一群手持兵器的青衣大漢,個個體型彪悍。當先一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漢子,手持三股鋼叉,見了那群白衣蒙麵女子躬身行禮:“在下陶三水,拜見各位聖姑。”
“嗯---”韋副旗主上前受了他這一禮:“餘金彪現在在寨裡麼?”
“寨主去外麵查探情況去了,請各位聖姑跟在下先回寨裡,在下這就派人通報給寨主......”陶三水看了一眼她們身後被綁縛雙手的一群人,問道:“他們是?”
“他們是朝廷的探子,誤入山莊時被拿獲了,少主命令把他們押到你們這裡關押起來,你現在就派人將他們先押回寨裡去吧!”韋副旗主吩咐道。
“是!”陶三水一揮手,登時上來幾十名青衣大漢,兩個架一個,將這十二人押了過來,直奔山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