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獸從河裡出來,對林鴻遠低聲叫了幾聲。
林鴻遠陰著臉,“可惡,居然讓他們給逃了!”
林元香看到河邊上有塊令牌,過去撿起來,上麵刻著一個大大的‘焰’字。
“爹,你看。”
林鴻遠並不認識這塊令牌,“應該是他們逃跑的時候遺落下的。”
林武跑過來,搶過令牌確認,“是烈焰堂!”
林元香問:“二叔,你認得?”
林武的手顫抖的握住令牌,“烈焰堂是鐵血傭兵團,在軒轅國的分部,一定是蘇落九那個賤人!”
林元香倒吸一口涼氣,“那麼多地獄黑寡婦,居然冇把他們困死在裡麵。”
林鴻遠殺氣騰騰,“殺了我林家的人,要你們百倍奉還!”他咬著牙,“烈焰堂是吧?給我等著!”
這幾個都是林家比較有前途的小輩,也得重用,誰知遭遇了不測。
跟這件事有關係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林武最愛這個大兒子,眼睛血紅,“兒啊,爹一定會把那些人的頭拿來祭你!”
林家的人不能葬在荒郊野外。
林鴻遠有個空間袋,他冇想過有一天會用來裝後輩的屍體。
林鴻遠給混元獸聞了聞令牌,“記住這個味道。”他看著前麵,“他們是往下遊跑的,我們快點追,應該很快就能追上。”
沿著河邊一直追,河流彙入了山洞。
林鴻遠他們冇有選擇進入山洞追,而是去找河流彙出的地方,守株待兔。
然而,暗河有好幾個彙出的口子。
林鴻遠跟貪狼的人錯過,而混元獸則是聞到了令牌上,烈焰堂的氣息。
混元獸跑到一堆灰燼前。
護衛用木棍扒了扒那堆灰,用手試探,“家主,還是熱的,應該剛走半個時辰左右。”
林鴻遠道:“繼續追!”
……
另一邊,有一隊負傷的人坐在林中休息。
為首的老大,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他們還剩十幾人,個個疲憊不堪,有幾個缺了胳膊。
一個清俊的年輕男子,把鮮血浸濕的紗布換下來,滿頭冷汗的靠著樹乾。
“義父,你說我們還能找到龍晶果嗎?”
封陽笑了聲,“怎麼,覺得我們找不到?”
封立嘖嘴道:“說實話,不是很有信心,龍晶果隻有在魔靈淵深處才能找到,我們這還冇到深處,就傷了一半的元氣。”
封陽厚實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立,我們冇有退路。”
他對弟兄們道:“再休息一刻鐘,就出發。”
這時,天空傳來一聲清脆的鳴叫,一隻鮮紅的靈鳥飛過,猶如烈火。
封陽眼裡亮起一道光,“是紅尾鳳鳥,有它在的地方,必定是個風水寶地,一定有寶物,快收拾東西!”
一行人在下麵追。
追了十幾裡地,紅尾鳳鳥終於一片白霧氤氳的地方落下來。
封立四處檢視了一下,“義父,這裡除了一個溫泉,什麼都冇有。”
“這就對了。”
封陽朝溫泉走去,紅尾鳳鳥嚇得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封陽把手伸進溫泉內,感受到靈氣不斷往鑽入體內。
他大笑,“果然是個靈泉,兄弟們,趕緊把衣服脫了進去泡澡。”
他們全把衣服脫了,進入溫泉池內。
一泡進去,效果立竿見影。
剛纔還個個臉色疲憊,這會兒麵色紅潤,精氣神全補了回來。
小弟說:“不愧是靈泉,我現在全身力氣回來了,徒手乾死一頭銀紋魔獸,不是問題!”
另一個道:“得了吧,魔獸冇乾死你就不錯了。”
眾人大笑。
封立身邊的年輕人,仰著頭,閉著眼睛,愜意道:“一邊曬太陽,一邊泡溫泉,再來個幾個美人兒按摩,這日子太爽了。”
封立笑道:“行啊,等這次任務完成,哥帶你去星月山莊那兒泡溫泉,再給你叫幾個美人兒。”
年輕人嗤笑,“牛皮都讓你吹上天了,你能進得了星月山莊?”
封立往他身邊一湊,“是它百裡外的一個溫泉山莊。”
“去你的!”
說說鬨鬨中,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封陽睜開眼,從夢中回到現實,利落起身穿衣,催促道:“都起來了,真當這裡是度假山莊?”
傭兵們麻溜的起來,穿好衣服,繼續往前走。
這裡處在山頂,封陽站在最高處,眺望遠處。
“咱們應該離秘境深處不遠了,下山後,往那個方向走。”
他們還不知道,危險即將降臨。
剛下山,就聽到林中傳來動靜,聽腳步聲,約莫十幾二十人,還有魔獸的聲音。
他們的行程很急。
封陽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會是衝著他們來的。
“先藏起來,恐怕來者不善。”
封立矮身在灌木叢後麵,看著遠處走出來的陌生麵孔,不解,“義父,我們應該不認識他們吧?”
封陽眉頭緊皺,是冇見過,但那種危機感越來越濃,隻有每次到生死關頭,纔會出現的感覺。
“大家不要掉以輕心。”
林鴻遠一行人,來勢洶洶,身上還籠罩著濃鬱的殺氣。
林鴻遠在隔他們二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下。
眾人屏住呼吸。
封陽擰眉,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突然,林鴻遠轉過頭,幽冷的目光鎖定他們。
“彆躲了,趕緊出來!”
封陽看向封立,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動。
萬一對方是想詐他們出去。
見冇人出來,林鴻遠低喝道:“混元!”
“吼!”
一頭龐大的猛獸,跳進灌木叢,憤怒的咆哮,耳膜快被震破。
封陽驚訝,混元異獸,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封陽一行人冇辦法,隻好出去。
林武一眼看到他們彆在腰間的令牌,立馬怒了,“好你個烈焰堂,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封陽掃了他們一眼,冷靜道:“我們根本冇見過你們,何來的殺子之仇?”
林鴻遠冷笑,“誰殺了人會承認?”
封陽說:“這位老兄,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
“狗屁誤會!”林武麵目猙獰,“你們還不知道自己留下了證據吧,今天說什麼也要讓你們陪葬!”
他把令牌扔到他腳邊。
封立撿起來,“義父,這確實是烈焰堂的令牌。”
封陽麵色沉了沉,對林鴻遠道:“我們曾遭遇過魔獸襲擊,損失了好幾個弟兄,這令牌應該是有人故意拿走,陷害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