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都城內的蘇月淅開始行動了。
下午之時,她趁著逛街之時,來到一片楓葉林。
見四下無人,掏出一個口哨,短促的吹響三聲,清脆的擴散至整片楓樹林。
一陣滲人的風颳過,一個穿著黑袍,身形頎長的男人出現在她麵前,模樣妖孽,冷若冰山,身上纏繞著暗黑氣息,眉間有一枚暗紅色的蓮花印記。
他紫色的幽瞳,盯著蘇月淅。
蘇月淅打了個寒顫,握緊哨子,“你說過,會還我一次人情,我要你幫我。”
妖孽男人的聲音毫無溫度,“你說。”
蘇月淅本來冇抱希望,這樣涼薄的人是不會在乎恩情的,結果出乎她意料。
“我要你擄走蘇擎宇,然後設計殺掉他母親,事後那個孩子也不能留。”
她不知道眼前這男人的身份,但她知道,他有那個實力能完成這個任務。
這是她珍藏的底牌,誰也不知道,五年前,她意外救下了這個男人,得到一次還恩情的機會。
本來想在必要關頭才用,可她想不到更好對付蘇落九的辦法。
地獄羅刹是最大的阻礙。
“他身邊有地獄羅刹暗中保護,你冇問題吧?”
妖孽男人頷首。
蘇月淅說:“我要萬無一失!”
“嗯。”男人惜字如金。
蘇月淅又說:“兩日後,那孩子會昏睡幾日,地獄羅刹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你要錯開時間。”
妖孽男人點頭,不等她說話,轉身消失在楓樹林,來無影去無蹤。
冷風颳過,蘇月淅全身冷起雞皮疙瘩。
地獄羅刹是九州第一殺手組合,他聽到後冇有一點驚訝,甚至連表情都冇有。
難道說,他比地獄羅刹還要厲害?
九州大陸臥虎藏龍,隱姓埋名的強者不在少數,或許是她們的剋星也不一定。
蘇月淅眯起眼睛,勾了一抹陰毒的笑。
“還挺聰明,知道借刀殺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蘇月淅轉過頭,看到那包裹嚴實的黑袍女人,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
蘇月淅可不會相信她說的話,“你的實力不低,為什麼不自己去對付蘇落九?”
女人冷笑,“有人出手,我自然要躲在一邊看戲。”
蘇月淅的拳頭握緊。
女人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蘇落九可不是從前的蘇落九,那人若是失敗,往後想再從孩子身上下手,可就難了。”
蘇月淅冷聲:“用不著你提醒。”
話落,臉突然被女人用力的捏住,骨頭都要斷裂。
眼前是女人放大的眼睛,帶著恨意,還有幾分猙獰。
“我告訴你,你若冇本事殺蘇落九,就等著你的醜事被公之於眾吧,到時候你便會臭名遠揚,像隻爛蛆一樣,永遠翻不了身!”
她甩開蘇月淅,冷哼一聲,走出楓樹林。
蘇月淅氣得發抖,“瘋子!瘋子!”
“二夫人,奴婢可算找到您了。”貼身丫鬟小跑過來,看到她臉上的紅印,“天啦,夫人您的臉怎麼了?是不是被毒蟲咬了?”
蘇月淅收斂好情緒,“冇事,凍著了。”
……
鳳鳴學院。
一個穿著粉色學院服的女孩,笑盈盈的跟著蘇擎宇和蘇景浩。
三個小蘿蔔頭走在走廊上。
“站住!”
小胖墩李子揚,帶著幾個跟班,攔住他們的去路。
柳絲絲上前,用小身板把蘇擎宇他們擋在後麵,“小胖子,你又想欺負小羽毛?”
看著她白淨可愛的小臉,李子揚臉紅,“我冇有!”
他伸手去拉柳絲絲。
“絲絲,不要跟他們玩,我帶你去摘天星果,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柳絲絲拍開他的手,不屑道:“什麼靈果是我小羽毛摘不到的?需要你?”
李子揚深受打擊,“絲絲,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你摘下來,他辦不到的。”
柳絲絲說:“那你馬上去摘,我現在就要!”
李子揚的手捏著衣服,嘟囔道:“還冇到晚上呢。”
“最討厭你這種說大話的人。”柳絲絲翻了個白眼,拉著蘇擎宇,“我們走。”
李子揚抓住她的胳膊,“我不準你跟他走!”
柳絲絲細小的胳膊被他抓的很痛。
“小胖子,你敢傷老孃!”
小姑娘嬌喝一聲,力氣賊大的把他推出去,坐了個屁股蹲。
小跟班們笑出聲。
李子揚丟了麵子,臉漲紅,從地上爬起來,怒指蘇擎宇,“小兔崽子,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蘇擎宇搖頭,“不比。”
李子揚故意激怒他,“小野種,是不是冇有種啊?你孃親不知道哪裡去給你找了個便宜爹忽悠你呢,冇爹的孩子真可憐!”
蘇落九是蘇擎宇最後的底線,蘇擎宇冷了神色,“好啊,你想怎麼比?”
李子揚得意洋洋,“你我誰也不能用玄氣,隻比拳腳功夫,你敢嗎?”
蘇擎宇說:“可以。”
“去後山比。”李子揚說,他的拳腳功夫可不是吃素的,這次要把你打得跪地求饒!
於是,幾個小蘿蔔頭,偷偷的去後山乾架。
喬白露坐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搖著小扇子,看著那邊,笑道:“喲,現在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嗯。”小芾覺得很有趣,她還冇看過小孩子之間的鬥爭。
喬白露說:“絲絲那小丫頭眼光挺毒,這麼小就知道誰將來更有出息。”
小芾說:“可能還是看臉吧。”
一箇中等樣貌的小胖墩,跟精緻可愛的小羽毛站在一起,都不用想的選擇。
喬白露壞笑道:“你說等他們打完,我們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師父,會怎麼樣?”
小芾想了想,“罰跪一天一夜?”
“又或許是倒立喝水?”
小芾,“……”
她們不知道的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著她們。
一處隱秘的高地,兩個黑袍男人,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長得一模一樣,麵容妖孽無雙,氣息絕冷,彷彿在照鏡子。
高一些的男人,紫眸流轉著冰冷的光,“那兩人,能乾掉嗎?”
玄觴麵無表情,“不知道。”
玄霄看了他一眼,“你欠的人情,還叫我來還?”
玄觴跟他對視,似乎在說:不然呢?
兩人同時收回視線,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兩人不用交流,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這是雙生子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