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的不僅僅是愛,還有愛人的尊重和無條件的信任。
“於我來說,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什方逸臨用力的把她擁入懷裡。
她為了他,疾馳五百裡,為了他,不眠不休,晝夜不停,為了他,毫無隱瞞的顯露出了自己的秘密。
他,還有什麼不相信的,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兩人正在溫情之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一聲。
“表嫂。”
顏幽幽和什方逸臨同時一怔。
“表嫂?”
顏幽幽看著什方逸臨。
“什麼意思?”
什方逸臨頓時嘴角一抽,不用懷疑,又是他那個放蕩不羈的表弟。
“是管莫。”
“管莫是誰?”
顏幽幽起身,整了整衣襟。
“我表弟,混不吝的主兒。”
“還記得你上次摘一品香的幌子,第一個出來幫你的那個人嗎?就是他,為了得到那五道菜的菜譜,被你和靜言忽視了個徹底。”
顏幽幽正在拽著衣襟的手愣了一下,眼神明顯有些心虛,她好似忘記了。
“我出去看看。”
顏幽幽轉移話題。
“等一下。”
什方逸臨叫住顏幽幽,然後指了指快要滴完的輸液瓶。
“把這個東西收了吧,如此明目張膽的,人多眼雜,雖然外麵那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不會出賣你我,但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
顏幽幽看了看洞外,又看了看所剩無幾的藥液。
“也好。”
說著,走到什方逸臨身邊,輕巧快速的拔出針頭,摁了一會兒。
才起身把輸液瓶連同輸液管,針頭等卷在一起,放進腰間的醫包裡,實則是以醫包作掩護,直接扔進了1號的空間裡。
什方逸臨一直盯著她的動作看,見她不論是拿東西,還是放東西之前都會把手伸進醫包裡,便心下明瞭,看來那個毫不起眼的醫包竟然是個法寶。
實則,他並不知道,醫包的確隻是普通的醫包,真正的‘法寶’,是他從未見過的空間係統。
“扶我起來。”
什方逸臨見她整理完,伸出手示意顏幽幽扶他起來。
“你的傷口還未恢複。”
“沒關係,總是躺著,反倒不利於傷口癒合。”
什方逸臨依舊向她伸出手,似乎打定主意要起身。
見他堅持,顏幽幽歎了口氣。
“好吧。”
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扶起他的上半身。
什方逸臨摟著她的肩膀,笑的眉眼彎彎,見她一臉嚴肅,薄唇緊抿,小心謹慎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一股暖流傳向四肢百骸。
原來,被人照顧,被人珍視,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感覺如此讓人身心愉悅。
而這種身心愉悅的感覺,全都來自眼前的女人,這樣想著,順勢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顏幽幽一愣,抬眼看向他。
“老實些,你身上還有傷。”
什方逸臨笑了笑,摟緊她的肩膀,然後看了看另外一麵受傷的胸口,附在她耳邊小聲低語道。
“有大名鼎鼎的藥神醫在,多重的傷,也都能化險為夷。”
“切。”顏幽幽白了他一眼。
“你這次是幸運,也還好我趕來的及時,要不然。”
便是他吃再多的丹藥,她耗儘全身內力,也迴天無力。
“謝謝你,幽兒。”
什方逸臨緊了緊手臂,他如何不知道他受了多嚴重的傷,又如何不知道她耗儘了多少心力。
“所以,從今往後,你要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顏幽幽低著頭,嘴角控製不住的向上彎著。
“你這是在變相的為自己謀福利?”
什方逸臨側頭看著她,能清楚的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扯出的輕笑,性感的薄唇帶著讓人難以抵擋的親吻欲。
他鬆開摟著她肩膀的那隻手,用手指扣住她的下巴,直直的盯著她,然後,那張俊臉便越壓越進,彷彿就連呼吸都彼此糾纏在了一起。
接著,溫熱的柔軟的薄唇貼在一起,輕輕啃咬了一下她的薄唇,又緩慢的鬆開。
“終於不用躺著看著你忙裡忙外,這樣把你擁在懷裡,親吻你的感覺,才最真實。”
顏幽幽原想叫停,怕他扯到傷口,倒是冇想到他會這麼自覺,無奈的笑了笑。
“我去把他們叫進來。”
“我和你一起出去。”
兩人同時出聲。
此時,山洞外,管莫煩躁的來回踱著步子。
北溟,魅影守在洞口,昆吾孝君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手裡搖著象牙摺扇。
“五天了,這都五天了,我表嫂到底行不行?真是急死人。”
“管公子,我們相信顏主子。”
北溟麵無表情的看了眼管莫。
要不是他是管大將軍的兒子,是他家王爺的親表弟,就他這樣懷疑顏主子,他早出手教訓他了。
“怎麼,管公子這是懷疑我的醫術?”
山洞內,一人緩緩而出,嬌豔的容貌,清冷的氣質,肆意張揚的語氣,不是顏幽幽還能是誰。
而跟在她身後的,還有那個擁著她腰身,眼神淩厲,神情倨傲,挺拔著身姿,衿貴無比的男人,不是逸王爺什方逸臨還能有誰。
“王,王爺,王爺。”
北溟一回身,就發現自家王爺站在他的身後。
單膝跪在了地上,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落了地。
接著,除了昆吾孝君和管莫外。
所有黑衣勁裝的內衛,皆單膝跪地,異口同聲。
“參見閣主。”
“起。”什方逸臨聲音洪亮,威壓立顯。
唰!唰!唰!
隨著什方逸臨的一聲起,所有人,包括北溟和魅影,步伐一致的站起身,身姿挺拔,目不斜視。
原本顏幽幽想要逗逗管莫,冇成想這一群人對什方逸臨的稱呼,到底還是驚住了她。
“閣-主?”
顏幽幽看了看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再看看一臉風輕雲淡,又衿貴無比的某位王爺。
“咳咳!”什方逸臨被顏幽幽盯的渾身不自在。
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一塊玄黑色巴掌大小的鐵牌遞給顏幽幽。
“拿著。”
顏幽幽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看他手掌上攤開的鐵牌。
“咦!”這不是五年前,她從他身上拽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