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忍心，那麼傷她。
“結果啊……”他悶悶地笑起來，胸腔震動，蘇凰魅愣住，後知後覺地給他當胸一拳。
“喂，不要這麼暴力好不好，我這是在向你表白哎，好端端的氣氛被你破壞了。”夙北夜作勢揉起了自己的心窩，好像被蘇凰魅怎麼傷了一樣。
蘇凰魅好不容易流出的眼淚，被這麼破壞得一乾二淨，她的心卻不知怎麼，高興起來。
“你看看你，在這帝都中，總是受傷又受傷，天天在受傷，不知道在乾些什麼，不用我出手，你就已經傷痕累累。”
蘇凰魅忍不住與他爭鋒相對，剛開口，卻又聽到他如風一樣輕、如煙一樣縹緲的聲音:“因為我會心疼。”
因為，我會心疼。
蘇凰魅努力從他眼中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破綻和痕跡，可是，在看到他的眼睛那一瞬間，所有的不安惱火瞬間煙消雲散。
他的眼睛彷彿雨水洗過的晴天，水光粼粼，靜謐安詳，那深邃瞳孔中綻放的暖，居然像冬日裡最後一朵凋零的花一樣溫柔不羈，一樣渴望春天。
她所有的感官裡都是他的影子。
他填滿了她的心。
她的心還屬於自己嗎？
蘇凰魅捫心自問，此刻的她居然有些迷茫。
“彆再讓自己受傷了，我會心疼的。”他輕輕開口，依舊是寵溺溫柔的聲音。
他很擅長欲蓋彌彰，他總知道到底怎麼樣纔可以讓她放下擔心，坦然地接受他給她的一切。
“那你呢，你要五步毒殺蛇做什麼，你為什麼會全身冰涼，你的瞳色和髮色，怎麼會變成銀色，還有，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她逼視著他，他無路可逃。
她沉下臉，語氣冰冷，一字一頓“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嗎？”
她收回手，站起來，遠離他，冷靜地說:“如果冇有解釋，對不起，我辦不到繼續相信你，我們隻能，分道揚鑣。”
話音剛落，有風從不知名的地方吹來，山洞溫度急劇降低，對坐的兩人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冷意。
她倔強固執，不肯改變，他喜歡的就是她的這份執著，隻要是在乎的東西，就會不遺餘力……
他現在是不是也算得上，是她在乎的人。
“喂，夙北夜，我問你呢。”蘇凰魅冷冰冰地強調，她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膀。
看著她這種行為，夙北夜心裡像是喝了蜜一樣甜。她不知道他多喜歡她在他麵前張牙舞爪的樣子，這樣的她，生動得讓人想將她抱起來，狠狠地朝著蘋果肌捏兩把。
“嗯，你問。”
他興高采烈地迴應，把剛纔蘇凰魅的問題都拋到外太空了，蘇凰魅簡直對他無語，卻又無可奈何。
等她再將問題重複一遍，不出意料，又看見了這人萌噠噠的神情，這樣的他，完全顛覆了他之前的形象。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放心吧，我身體這麼好，強壯的跟宴澄一樣，我怎麼會有事呢，對不對。”
宴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