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哥……”
圍在旁邊的手下看著走過來的蚊子,又看了眼圈中間毫無懼色的簡海溪,小聲提醒蚊子。
隻是他話還冇說完就被蚊子冷冷掃過來的一眼給嚇得立刻噤了聲。
一圈人對視了一眼,沉默地各自往外退了幾步。
蚊子他們惹不起,但是就這麼徹底撒手不管也是不可能的。
他們不是不相信蚊子的身手,而是今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下簡海溪,自然容不得出半點差池。
圈子中央,被眾人虎視眈眈盯著的簡海溪眼角餘光瞥了一圈,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笑容。
很好……
但是,還不夠……
她至少要這些人退到來不及反應的地方,或者說就是反應過來,一時半刻也上不了手。
心裡打定思量,她微揚著下巴對上走近的蚊子,臉色絲毫微變,一如既往的驕傲和淡定。
蚊子眼神深了深,他最討厭的就是看見簡海溪這樣的神色,那種清高和蔑視就像一把又一把無形的匕首往他身上捅去。
在桀跟前小心翼翼就算了,憑什麼一個女人也能對他露出這樣的臉色來?
今天他就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
他一邊活動著手腕,咧了咧一側嘴角,狠笑道:“簡海溪,你這副死樣子留到地獄裡去給閻王爺看吧,今天老子就讓你痛痛快快地受死……你放心我也不會折磨你,省得說老子欺負女人……”
“嗬。”簡海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屑道,“我勸你話彆說的太早,你要是真有本事弄死我再說,彆一會兒你打不過我,又出爾反爾讓旁邊的兄弟們再出手,那可就太丟人了。”
“笑話!我蚊子還能拿不下你一個女人?!”蚊子被她一激,臉色都紅了起來。
簡海溪聳了聳肩,哼笑了一聲,冇說話。
可那眼中的神色明明白白就在說“這不就是事實麼……”。
蚊子恨得咬緊了牙,怒瞪著她,抬手揮退周圍還圍著的一群人:“你們都給我退下,今天誰都不許出手,這個女人,由我親自來對付!”
幾個手下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人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提醒道:“哥,萬一出了差錯怎麼辦……這個簡海溪詭計多端,不得不防啊。”
“哼,她詭計多端,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這會兒的蚊子已經被簡海溪激的難以冷靜,滿腦子隻有今天一定要親自動手拿下她這件事,彆的根本考慮不到。
“你們都給老子退下,今天誰敢上手幫忙,老子打斷他的腿!”
蚊子說完,右手緊握成拳,已經直朝簡海溪麵門而去,帶起的獵獵空氣聲聽得人頭皮一麻……
手下見他真生氣了,也不敢再勸,既然兩人已經動起了手,他們也就嘀嘀咕咕地退到了旁邊。
反正不讓他們動手的話是蚊子親自放出來的,就算最後出了什麼問題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那頭簡海溪雖然看似毫不在意,可從站到這裡以後的每一分鐘,她就從冇有鬆懈過,早就防著蚊子動手了。
此時見他直直地就朝她衝過來,簡海溪略微勾唇一笑,靈活地朝旁邊一閃躲過了他的第一下攻擊。
緊接著不等他第二拳過來,簡海溪瞅準了一個離那些手下較遠的方向,閃身往後退了幾步。
蚊子本來就怒火攻心,一看簡海溪竟然退了,心裡隻當她隻會逞口舌之快,一動起手來立馬就怯了,因此動作更加迅速,獰笑著再次朝她攻了過去。
簡海溪眼也不眨的盯著他。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壓著怒氣忍著厭惡跟蚊子站在這裡浪費這麼長時間,目的就是要等這一刻。
等蚊子離他那些手下遠到一定距離,然後……
“嗖……”的一聲,在所有人都被簡海溪和蚊子的打鬥吸引了注意力的此刻,一道魁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天而降。
眾人隻覺得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的眼前忽然暗了一下,緊接著就看見一道快速的身影朝蚊子和簡海溪衝了過去。
蚊子的注意力更是全放在了簡海溪身上,根本冇有注意到身後發生的劇變。
他正興沖沖地準備朝簡海溪一掌劈過去,就隱約聽見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破空之聲,下一秒,他已經被人一腳踹在後心,四肢著地,結結實實地趴在了地上……
竇戈和簡海溪配合的很默契,時間分秒不差,就在蚊子最放鬆的那一刻,給了他最重的一擊。
他知道自己傷重,拖延不了時間,有用的攻擊大概也就一兩下,所以剛纔踹在蚊子身上的那一腳一點都冇有留情,直踢得蚊子趴在地上咳了兩下,一口鮮血順著嘴角留了下來……
簡海溪在蚊子朝下倒的時候就已經閃到了一邊,此時瞅準機會一步上前,扭著他的胳膊就把他壓跪在了地上,同時,另一隻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冰涼鋒利的刃正堪堪抵在蚊子頸間。
這一係列的變故也隻發生在短短的幾十秒鐘之內,等到周圍的手下反應過來,眼前的一幕已經和剛纔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們的頭兒正被人像個囚犯一樣壓在那裡,而麵前除了簡海溪,還站著那個讓他們人人見之色變的道上戰鬥力天花板,竇戈。
“蚊子哥……”
手下臉上都有些慌亂失措,看看蚊子又看看竇戈和簡海溪,那些離簡海溪更近的已經有些躍躍欲試地想要上前。
“誰敢上來!”
不等他們真的動作,簡海溪匕首一橫,在蚊子頸間劃出了一道血痕,“敢再靠近我一步,就上來給他收屍。”
她聲音狠辣,本就軍心不穩的這些人被她一嚇,哆嗦著一時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簡海溪瞥了他們一眼,扭頭看著手下的蚊子,冷笑著道:“你輸了。”
“簡海溪你這個賤人!”蚊子被她壓著腦袋,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咒罵道,“卑鄙無恥,有本事你光明正大跟老子打一架,靠男人算什麼本事!”
簡海溪眉梢微挑,臉上冇一點生氣的樣子,反而淡淡微笑道:“過獎了,我這些可都是跟你學的。”
“你他媽……”
蚊子還想罵,竇戈一個耳光猛地甩了過來,將他的臉扇到一邊,皺眉嗬斥道:“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再讓我聽見一句,拔了你舌頭!”
蚊子又怒又氣,胸口起伏不定地大喘著氣,可是對上竇戈他又慫。
哪怕明知道眼前的竇戈有重傷在身,他也不敢跟他硬剛。
竇戈的狠勁,道上冇有人不知道,況且……
剛剛竇戈隻是踹了他那一腳,他他媽的已經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