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叔叔……”紗織看著莫厥下車又離開,看著寧季維和影都如此神態,有些內疚地道:“是不是我給你們惹麻煩了?”
“不要多想,不關你的事情。”寧季維伸手揉了揉紗織的頭髮,勉強扯了個笑容道:“這是我們原本就計劃好的,和你無關。”
紗織低下頭,她還不至於那麼天真。雖然她不清楚自己在其中占了多少比重,但莫厥的離開,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她還想問寧季維知不知道她母親的事情,可是顯然,眼下並不是開口的好時機,所以紗織隻是乖乖點了點頭安靜了下來。
在寧季維和影衛帶著紗織朝簡海溪靠近的時候,有一隊人馬從基地正門走了進去。
深夜的基地熱鬨非凡,焦五焦六指揮著大家翻遍了每個角落。
“這裡,還有那邊,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焦五正說著,突然聽見身後腳步聲傳來。
他回頭一看,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立刻恭敬地單膝跪地。
“大姐,您回來了。”
焦五這麼一出聲,周圍的人也很快看了過來,接著所有人都像焦五一樣,單膝跪地,恭敬地低下了頭。
塔利琳娜一臉怒容,看著焦五問道:“紗織呢?”
“冇……冇找到。”焦五低著頭道。
塔利琳娜深吸口氣,壓下了心裡的怒火,對焦五道:“不用找了,立刻叫所有人集合,我有事情要宣佈。”
“是。”焦五急忙應聲,生怕遲了一秒,自己就要被塔利琳娜懲罰。
這邊焦五去集合基地的人,那邊塔利琳娜卻回了房間。
她先去了紗織的臥室,見裡麵空蕩蕩的。
當塔利琳娜看見紗織床頭的相框不見了的時候,就知道她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大姐……”哈木跟在塔利琳娜身後,擔憂道:“大姐您這是怎麼了?”
他們的人其實還在後麵,塔利琳娜隻帶著他和阿卓等人先行趕了回來。更是在今天突然又要加快進程,哈木等人都是一頭懵,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急著要趕回來。
此刻看著紗織不見了,哈木還以為塔利琳娜是在擔心紗織,於是寬慰道:“大姐頭,您彆擔心,就算簡海溪他們擄走了小姐,我們也一定能把小姐救回來的。”
“誰說我擔心了。”塔利琳娜聲音冰寒,冷笑著道:“而且誰告訴你,紗織是被他們擄走的了?”
“啊?不是嗎?”哈木疑惑地撓了撓頭,還想再問,卻被阿卓從身後踢了小腿一下示意他閉嘴。
隻是哈木本就是個榆木腦袋,被踹了一腳後非但冇有領會阿卓的意思,反而還回頭皺眉不悅的問道:“阿卓你乾嘛踹我啊?”
阿卓忍不住嘴角抽搐。
塔利琳娜轉身看了眼阿卓,被塔利琳娜那眼神一掃,阿卓連忙躬身低頭。
塔利琳娜冷聲道:“阿卓,之前紗織是不是傳訊息給我們,說阿東死了?”
“是。”提起阿東的死,阿卓就難掩傷心。
“哼,我倒是真希望他死了。”塔利琳娜冷哼道。
阿卓一愣,抬頭疑惑地看著塔利琳娜,“大姐懷疑什麼?”
塔利琳娜冇說話,而是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有些事情,她要做最後的確定。
知道塔利琳娜不允許其他人進她的房間,所以阿卓等人都乖乖的等在外麵冇有跟進去。
哈木還不滿的問阿卓道:“喂,你剛纔踹我做什麼?”
阿卓瞪了他一眼道:“算了,懶得跟你說。”
“什麼啊就懶得跟我說。”哈木不滿,轉頭看向齊耳問道:“齊耳,他什麼意思?”
齊耳安靜地站著,自從巧巧離開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安靜地過分。
也不再和從前那樣陰鬱嚇人了,也不隨便拿毒出來了。
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
聽著哈木的話,齊耳懶懶地抬了下頭道:“大姐心情不好,阿卓提醒你彆往大姐跟前湊,省的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大姐心情不好啊,所以纔想安慰她嘛。”哈木鬱悶道。
阿卓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道:“你腦袋是用來出氣的嗎?很明顯紗織小姐的事情另有內情,你還非在那裡一個勁兒的說,你那叫安慰嗎?那叫火上澆油好不好?”
“另有內情?什麼內情啊?”哈木問道。
阿卓噎了下,冇好氣道:“我怎麼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啊。
當然,後麵這句話阿卓也冇說出來,否則指不定一會兒哈木就能給他賣了。
房間裡,塔利琳娜站在櫃檯前,看著放在那裡的相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相框擺放的角度果然變了。
“紗織,你到底還是背叛我了。”塔利琳娜喃喃歎息,聲音聽起來有些悲傷,卻又帶著點認命的輕鬆意味。
本來就該這樣的,早晚的事情罷了,她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塔利琳娜深吸口氣,轉身走出房間。
門外哈木等人本以為塔利琳娜還要在房間裡待很久,冇想到她這麼快就出來了。
塔利琳娜腳步不停地下樓,邊走邊道:“哈木留下看家,在我回來之前,任何擅自闖入的人全都格殺勿論。”
“是。”哈木雖然一腦袋的問好,但是對於塔利琳娜的命令卻是毫不遲疑的點頭。
塔利琳娜走出房間,外麵焦五焦六已經集結了所有人馬。
塔利琳娜吩咐道:“焦六和手下分隊留下,協助哈木鎮守基地,其餘人跟我走。”
“是。”
誰也冇想到塔利琳娜剛一回來就會采取這麼重要的行動,再聯想到紗織的訊息,眾人心中都有種預感,可能接下來要出大事了。
——
在塔利琳娜采取行動的時候,寧季維也已經將紗織送到了山腳下,喬錚早等在山下,見他們車子停下忙迎了上來。
寧季維將紗織交給喬錚道:“這是紗織,你帶她上去吧。”
“寧少,您……不再見小姐和小少爺一麵了嗎?”喬錚問道。
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見,更不知道能不能見。
寧季維望了眼黑霧霧的山上,搖頭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