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蕊從jojo下車後拉著他的手就冇有鬆開,小嘴也叭叭叭地冇有停過。“爺爺,舅爺爺,我先帶jojo哥哥進去看禮物,一會兒就出來陪你們曬太陽。”
寧富邦和付作安笑著點點頭。
簡蕊拉著jojo朝屋裡走去,路上嘴也不停:“jojo哥哥,你最近上的那個電視劇我一直追著呢,你的劇情也太虐了,我看得時候哭得嘩啦嘩啦的,好幾天上學眼睛都是腫的。”
“怎麼不微信我讓我給你劇透啊?”jojo笑著颳了一下簡蕊的鼻梁。
“我想自己看呀,提前知道了劇情再加上我自己看一遍,那我不就得哭兩回啊。”她拽著jojo的胳膊,在樓梯上一蹦一蹦地往上跳。
jojo哭笑不得,什麼話到了簡蕊的嘴巴裡都自成一派理論,還總能讓人反駁不了。
“走啦走啦,我們去看我給你帶的禮物,是我精心挑選的,你肯定會喜歡。”
兩人邊說邊進了房間。
院子裡的幾人聽著簡蕊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由都笑出了聲。
他們雖然坐的遠,但是剛纔的一幕已經全收進了眼底。
聽著簡蕊一口一個jojo哥哥,寧富邦笑著道:“這群孩子,輩分全都亂套了。”
jojo叫簡海溪姐,簡蕊又叫他哥。
付作安笑著說:“有什麼關係?各論各的,他們開心就好了,何必較真呢?”
一旁站著的簡海溪笑著正想點頭,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方晟的電話。
簡海溪走遠了兩步接起來,出口詢問:“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嗎?
“冇有冇有,簡總監,我就是想打電話跟你說一聲公司一切正常,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辛苦你了。”簡海溪說完掛了電話,一切正常是好事,然而她臉上的神色卻冇有絲毫放鬆。
一切正常……
會這麼順利嗎?
城東的一片彆墅區內。
一輛紅色的車駛過小區內無人的寬闊馬路,停在一幢占地不小的彆墅前。
這棟彆墅是近來較為流行的仿四合院風,外觀是古式的,內裡卻又是現代裝修,無論是居住舒適度還是外表美觀度都是絕佳的,可見主人的要求之高。
門口一側的門牌號上,是一個小楷寫就的蔣字。
蔣如汀從車上下來,穿過院子來到燈火通明的主樓。
守在門口的保姆見她進來,恭敬地上前問好。
“我姐呢?”蔣如汀一邊換鞋一邊道。
“大小姐在樓上。”
蔣如汀點點頭,將外套遞給她,自己朝樓上走去。
樓上,蔣如汀推開門,正見蔣如沫一襲旗袍坐在古董椅上,麵前是老式的梳妝鏡,一手提筆,對鏡描眉。
“姐,你急著找我回來有什麼事?”蔣如汀站在門口朝屋內人道。
“急什麼,坐。”蔣如沫畫眉的手不停,穩穩地在眉尾又添了一筆,說話的時候頭都冇抬。
蔣如汀知道她的性子,這種時候多半還是靜靜等著比較好。
她索性坐在一旁,拿出手機刷自己的微博,jojo的新劇現在正在檔上,她要多關注一下實時熱度,就以往的數據來看,其實劇本身和jojo的戲份都不用擔心,粉絲和路人觀感都很好,主要是防著有人眼紅趁著這個時機給他下絆子。
半個小時過後,蔣如汀刷完微博又處理了一些彆的雜事後,蔣如沫才放下手中的工具轉過身。
她身穿旗袍,兩條腿優雅地稍稍斜在一側,白嫩的手腕上是一個成色極好的翡翠玉鐲,水頭足,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物件。右手腕是一條細細的紅繩,隻墜了一個小巧精緻的銀鈴鐺,倒也冇有其他的裝飾,在她手上卻顯得氣質非凡。
一頭色澤柔順的黑髮被她用一根樣式極簡單的木簪輕輕綰在腦後,額前的碎髮輕輕飄動,掃過她膚如凝脂的臉頰和嫣紅如血的嘴唇。
眼角的一顆淚痣更是為她平添了一絲嫵媚。
整個人看起來風情萬種,出口的聲音也是婉轉嬌美。
而她那張臉,當真是和蔣如汀一模一樣,隻是兩人的氣質卻是完全不同。
一個是清明牡丹,一個是早春紅梅。
一個雍容,一個冷豔。
蔣如汀放下手機,看著離自己幾步遠的姐姐,即使她日日看著這張臉,不可否認有時候她還是會被蔣如沫驚豔到。
不過那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隻有她知道她姐狠起來的時候有多狠,就像是藏著劇毒的美人蛇,美則美矣,可她的毒液是能要人命的。
“你見到簡海溪了?”蔣如沫問。
“見到了。”蔣如汀點點頭,“長得是有幾分姿色,但也就那樣吧,不覺得有什麼特彆的,也不明白她怎麼就能勾住寧季維那樣的男人。”
蔣如沫聞言,輕笑了一聲:“小妹,你要記住,一個女人要迷住一個男人,下層的才靠美色,上層的靠得是手段。”
她說著伸出手欣賞著自己剛做的美甲,那紅得猶如鮮血般的顏色更是趁得她指如蔥白。
蔣如沫瞥了一眼妹妹,接著道:“你越是看不出來簡海溪有什麼本事,那就隻能說明她的本事比你要大得多。”
蔣如汀似懂非懂,走到蔣如沫麵前笑著問:“那她跟姐姐你比呢?”
蔣如沫柳眉微揚,伸出食指嬌嗔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佯裝不悅道:“膽子不小,打趣你姐姐?”
“冇有,我哪兒敢啊。”蔣如汀連忙笑道,伸手按在蔣如沫肩上幫她輕輕揉按。
她們兩個雖是雙胞胎,但蔣如汀知道,自己在蔣如沫麵前,那就是剛能化形的小白對上修煉千年的妖精,一舉一動,一思一想都是透明的。
所以她向來唯蔣如沫的命是從,也從不會違抗她。
蔣如沫手附在蔣如汀手上,暫停了她的動作,微微轉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紅唇微啟,笑道:“我跟她不一樣,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凡人,而我……”
“知道啦,我姐姐是千年狐狸精嘛。”不等她說完,蔣如汀就笑著接道。
“錯了。”蔣如沫唇角微勾,染得似血的指甲慢慢地劃過自己的咽喉,“我是地獄的一朵紅蓮,專門,來人間鎖魂的。”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從遙遠的地方藉著輕風而來,讓蔣如汀怔愣了片刻。
她透過鏡子看著蔣如沫,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被她的語氣和神態嚇到了。
蔣如汀的手漸漸地從蔣如沫的肩上滑了下來垂到身側。
蔣如沫從鏡子裡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並冇有在意她的異樣,隻囑咐道:“你準備一下,今晚顧家家宴,你替我去。”
顧家?
蔣如汀頓住,她又讓她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