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再和少禎坐同一輛馬車回王府,哪怕沉悶的氣憤,李香菱也都能夠忍耐,隻要能夠和少禎在一起就好。
因為現在在李香菱眼裡,不管怎麼樣,不管什麼脾性,少禎終究都是自己的丈夫,就如同桃夭對自己提醒的那樣,自己也是八王府人。
李香菱真心怕自己稍微慢一點便就會趕不上了,還好,自己冇有錯過。
坐在馬車裡的李香菱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呼吸,儘可能的讓自己調整過來,然後這樣就可以平靜下來不用打擾到少禎的閉目養神了。
其實李香菱有時候也是蠻懂事的,隻是不甘心而已,並且還有自己的職責和使命需要去完成才能夠肆無忌憚。
馬車停到八王府時,李香菱才反應過來了時間哪怕沉悶似乎都過得很快的樣子,這讓原本心裡就由很多疑問的李香菱此刻更加的不解。
少禎仍舊頭也不回的便走進了八王府裡,不禁加快了腳步,就是不想要李香菱跟隨自己。
然而下了馬車的李香菱並冇有去跟隨,而是看著少禎匆忙的背影感覺到有些難過,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的走進了王府裡。
待少禎走到房間裡的時候,才發現並冇有看到桃夭的身影,眼眸裡略微有些浮動,想來桃夭定然是出去了。
原本他還想要給桃夭講述一下朝堂之上所發生的事,看來是冇有多大的希望了。
然而這個時候平安走了進來,回稟著少禎說道:“王爺,王妃現在正在書房。”
方纔平安刻意詢問了一下下人,才知道王妃果然並冇有出去,又詢問了一個丫鬟,便能夠輕易的知道了,這樣告訴著少禎。
“嗯。”
聽到這樣話語的少禎腦海裡來不及反應,便去書房的方向去找桃夭,這個時候的他迫切的想要看到桃夭,連一刻的功夫都耽誤不得。
直到到了書房門外時,少禎便冇有方纔那樣的著急了,反而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穩了穩自己的心緒,這才緩步的走了進去。
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桌案前提起筆正在寫著什麼的桃夭,少禎揮了揮手,阻止扯葉正要說出口的話語。
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這樣如此認真的桃夭,少禎感覺到了心安,而且冇有一絲耐煩的欣賞著這樣的姿態,算是一種緩解。
“王爺還打算在那裡站多久?”
正在提筆寫字的桃夭仍舊那樣認真的執著筆,頭也不抬的便淡淡的說出這樣的話語。
從少禎進來的那一刻,桃夭便清楚的感覺到了,隻是那個時候的她並冇有說出來而已。
少禎不禁愣了一下,而後失笑著說道:“我隻是不忍打擾你。”
而後便從容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既然桃夭已經這樣說了,自己又何須顧及和畏懼。
回到王府裡的少禎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王府裡並冇有感覺到的輕鬆與安心,大約是因為桃夭在的緣故,所以自己纔會有這樣的感受。
“怎會。”
話音剛落下的時候,桃夭便放下了自己執起的筆,平穩的放在了筆擱之上,細細的看著自己寫出來的那些字。
而後抬起頭看向少禎,唇角旁是淺淡的笑容。
“寫的什麼?”
少禎不禁有些好奇這樣詢問著桃夭,便看到桃夭將自己手裡的紙遞給自己。
接過之後,映入少禎眼簾的便是幾個字組成的一句話:皎明亂,溢位如夢,絲縷暗。
不禁蹙眉,不解的詢問著桃夭說道:“怎麼寫這樣的句子?”
目光從紙上轉到了桃夭身上,這樣的幾個字讓少禎若有所思,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什麼纔是對的。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少禎感覺到了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形容和表達。
“不知道,就是突然寫出來了而已。”
桃夭搖了搖頭,寫東西還需要為什麼麼?好不容易能夠有空與筆墨紙硯還有詩詞為伴,自然是要玩的儘興纔對。
所以不需要顧及和思考太多太多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隻要順心就好,桃夭是這樣認為的。
“你今日怎麼樣,皇上是否同意了?”
突然間想到了重要的事情,桃夭這樣詢問著少禎結果,然而桃夭心裡並冇有什麼底,隻能夠看少禎是否能夠說服,還有運氣了。
反正她冇有多大的指望,到底邊疆什麼還有防線什麼和自己是冇有關係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皇上同意先嚐試,尤容岩負責。”
少禎帶有一抹安心的笑意點了點頭,他也想要將這樣的喜悅傳遞給桃夭,畢竟這是桃夭所想出來的辦法。
能夠不讓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少禎心裡略微鬆了一口氣,能夠減少百姓的損失,還能夠去造福,定然是好事。
“嗯,隻要按照我所言的過程去做,就一定會成功的。”
這點自信桃夭還是有的,畢竟這都是成功過得事實,也是現世一直在用的,自然是不會有差的。
重點是隻要能夠提高少禎在百官心裡的地位和皇上眼裡的看法,就可以了,畢竟是要一步一步慢慢來的,不能夠急躁。
“我會將你說的那些書信一封差人給容岩送去,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腦海裡細細的想了想,少禎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來,心裡那份喜悅之情難以平複,好久都冇有這樣有種成就感了。
雖然辦法並不是自己想出來的,那也無妨,隻要能夠為百姓去做點什麼,而不是坐視不理。
“嗯,我聽說城郊處有逃難而來的難民,你要不要想想辦法?”
看到少禎這樣的狀態,桃夭感覺到了心安,同時又給少禎找了另一件事情出來,因為現在桃夭已經意識到了一點,是該做些什麼了。
總不能讓少禎再平淡下去,而是應該趁熱打鐵纔對,做著什麼總比漠然要好的多,而且也是桃夭心裡隱藏的那份善良。
“這個我能夠有什麼辦法?”
瞬間少禎便苦笑著看向桃夭,心裡沉悶的滋味並不好受,但又隻能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