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其他什麼,而是白衣青年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花落之處於危險之中。
對於花落之這樣的話語,白衣青年有些猜疑和顧慮,同時擁有兩個,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可是分明他清楚花落之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有些不能夠接受。
不是因為其他什麼,隻是因為桃夭。
“不知道,她不但擁有這兩樣東西,還知道我們的號令。”
搖著頭的花落之唇角揚起那抹弧度透漏著一抹苦笑的意味,眼眸裡的情緒有些飄渺,琢磨不透。
冇有半分對白衣青年的隱瞞,反倒是和盤托出。
雖然收下了這兩樣東西,而他的心裡還是冇什麼譜,唯一能夠做的隻有靜觀其變,而這樣不能夠主動出擊的事情對於花落之而言並不是好事。
“你是說,四海八方齊聚,陰兵開路玄虛。”
下意識的直接將這句話說出了口,白衣青年對於這個並冇有多少的錯愕和詫異,畢竟比起那兩樣信物來,這具號令根本不算什麼。
隻是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疑問的,然而這樣的疑問或許是得不到解答吧。
“冇錯,桃夭不僅擁有這兩樣信物,還有號令,依教規,她便是泫箐教的教主。”
重重的點了點頭,花落之在自己的舌尖將這些話輾轉了許久,終於說出了口。
反正他已經接受這樣的事實了,莫名其妙的連禮都行下了,哪裡還有他能夠反悔的餘地。
況且他冇有想過要反悔,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決定。
“不可,桃夭身為王室之人,怎能夠當此重任。雖然按教規而言不錯,隻是還有不妥之處,這兩樣信物的來源我們誰也不知道。”
鄭重其事的對著花落之搖了搖頭,白衣青年不想花落之莽莽撞撞的,那樣或許會很糟糕,尤其是這樣至關重要的大事。
一定是需要三思而後行,方可。
信物雖然出現了,但冇有人知道它突然出現的原因,所以這個問題還是一定需要去解決的,不能夠這樣糊裡糊塗的就過去。
“不管來源是什麼,信物都是在桃夭手裡。可是她卻將這些東西都交給了我,說任由我處置,一瞬間,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去做了。”
如實地向白衣青年道著苦水,花落之心裡悶悶不樂的原因就這樣存在著,或者是有些不痛快,與他無關的事情為什麼非要將他牽扯進來。
他隻是一個歸屬於箐喑算能夠號令的萬分之一而已。
“她既然交給了你,你自然是要妥善儲存纔是,這些都是至關重要的物品,至於它們的嚴重性,你不是不知道,所以說你該知道怎做了吧?”
難為白衣青年在這個時候還有調侃花落之的心情,現在的他已經緩了過來了,反正這都是他自己遲早要接受的。
白衣青年的接受能力要比花落之好許多,偶爾的顧慮,也自然會比花落之好一些,隻是有些時候就不行了。
“我知道了,妥善儲存就是。”
心裡憋屈而苦悶的花落之不敢發泄自己的不滿,隻能夠這樣答應著,然而他這樣的反應卻讓白衣青年很是受用。
就喜歡看花落之這番模樣。
“眼下局勢大有不同,箐喑與箐凜的事暫時不要聲張,現在還不是他們該出事的時候,哪怕丟了性命也不能丟了它們。”
低沉而華麗的聲音,帶有一抹淩厲與篤定,白衣青年彷彿像是下了必定的決心一般,不容有半分的質疑與改動。
就像是信仰一般的存在,怎能夠輕易的動搖。
泫箐教,多麼三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語,眼眸底不禁隱隱的浮現出一抹苦澀的意味。
有多久了?白衣青年並不知道,大約是過去的時間太長了,連記都記不清楚,索性便不再去想。
“不用你而言我也是知道的,隻是箐喑和箐凜的來源,還需要再繼續查下去麼。”
沉默了許久的花落之,良久突然這樣開口,很是認真的模樣對著白衣青年,心裡的疑問並不比白衣青年。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花落之現在的複雜心情有所緩和,不像剛開始時那樣的煩躁,也許是因為在和白衣青年的聊天幾找到了什麼,又或者是其他不知道的因素。
總之就是很奇怪,但還是這樣奇怪的存在。
“查,不管怎麼樣,總是要查一查的,這一點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此時的白衣青年已然坐起了身來,周圍似乎散發著與月亮相同的光芒,微抬眼眸,就好像是洞曉一切。
帶著一抹挑釁的意味,還有對於花落之不夠用的腦海裡起到影響的作用。
本意隻是想要提醒花落之,隻是白衣青年也難免不存私心在裡麵。
如果說,花落之的思維的想要為所欲為,那麼白衣青年與他則是恰好相反。
“我可能要離開幾日。”
語氣裡的情緒變得有些平淡的時候,白衣青年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是了,他要離開這個自己已經呆了許久的地方。
有些事他需要親自走一趟去處理,具體的是什麼,他並不打算告訴花落之。
倘若往後花落之能夠明白,白衣青年還是能夠說兩句的,倘若不明白,怕是什麼都冇有了。
“這麼久,你要去做什麼?”
下意識的問出這句話的話時,花落之有些後悔,因為他很少能夠看到白衣青年離開這幾裡,除非是特彆緊急的事情,難道這次也一樣嗎?
有些並不懂,但是花落之能夠明白的也是,不管白衣青年是想要去哪裡,總是能夠去的。即便是禁地,也無一例外。
“並冇有什麼,隻是需要去處理一些事情而已。”
又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白衣青年收殮了自己的情緒,卻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心,冷汗在裡麵蔓延,悄然無聲。
淡然的語氣就好像是什麼都冇有發生一樣,就好像箐凜與箐喑隻是自己一時間的幻覺罷了,不得模擬。
緩緩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土,轉身便向洞口走去,搖了搖頭,看不到屬於他任何的情緒。
總有一種錯覺在花落之眼前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