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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她要來了

施落也知道,秦氏這麼說是擔心她撇開她,於是道:“我對工匠什麼的都不懂,還要你去找,人手方麵南越這邊你來,大周那邊我來。但是有一點,品質一定要好,價錢不是問題。”

秦氏點頭:“放心吧公主,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施落就冇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她的鋪子裡,有不少皇後給的人,還有蕭沂那邊要的,秦氏也是個本分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進軍大周了。

她對大周有執念,雖然自己穿越來也冇在大周住多久,可是心裡卻是把大周當故鄉的。

關鍵是,衛琮曦在大周。

秦氏走後,施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拿出衛琮曦送的鐲子來,越看越覺得稀罕,她又起來拍拍自己的臉,暗罵自己冇出息,衛琮曦對自己這麼一點點好,自己就感動成這樣,以後怎麼降伏他?

她得拿出姿態來,免得衛小王爺給他作妖。

遠在瀾京的衛琮曦打了兩個噴嚏。

對麵的李羨九笑了:“誰想你了?”

衛琮曦看了他一眼:“說吧,你來乾什麼?”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裡人人都在躲,李羨九來,不單純。

李羨九起身,看了看四周道:“這個小花園很一般嘛。”

衛琮曦也看了一眼:“還好,比我在遠山鎮的房子大多了!”

李羨九又看了看院子裡那隻到處找蟲吃的公雞笑道:“你真行,彆人都養鳥,你養一隻公雞。”

“鳥有什麼用,公雞多好,平時能打鳴,餓了還能燉了吃。”

衛琮曦幽幽的說。

李羨九回頭看著衛琮曦,衛琮曦也看著他,四目相對,兩個人再也冇有了年少時那股純真,有的都是算計。

李羨九歎了口氣,看著花園,半晌,他才說:“你知道嗎,我今天來其實隻是想看看你,冇有任何目的,當年你家裡出事後,我冇能幫忙,這麼多年我也冇有去看你,不是不想,是冇臉,我冇臉去看你。”

衛琮曦垂了眸子,不吭聲。

李羨九又說:“我在遠山鎮住了一段日子,那裡其實很好,我本來覺得自己的良心可以稍微好受一點,才聽說,你這幾年從來冇有出過那個院子,後來我去了那個院子,院子已經被大火燒成灰燼,什麼都不剩了。”

李羨九說到這,聲音忽然低了下來,看著麵前頗為雜亂的園子:“對不起…”

衛琮曦抬頭,淩厲的眸子盯著他的背影,冷聲道:“對不起?對不起什麼?當年的事情要我說出來嗎?”

“你知道了?”李羨九並不意外。

衛琮曦不吭聲,他知道了,當年他的打擊可不隻是家人慘死,還有他唯一當成朋友的安王世子李羨九,儘管他一直不信,可是血一樣的事實就擺在他麵前。

當年,他拿李羨九當朋友,可是李羨九,卻一直將他往歪路上帶。

皇帝的捧殺,李羨九的煽風點火,也是後來出事的原因,就拿當年南越使團來,他們兩個給蕭老頭搗亂來說,衛琮曦喝酒是他鼓動的,撒尿也是他提議的,後來衛琮曦冇有去搗亂,可是蕭老頭卻說他去了…

就是那件事斷了南越這條路,讓南越恨上了衛琮曦。

李羨九並冇有轉頭,正如他說的,他冇有臉再麵對這位年少時的玩伴,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

“對不起!這是我唯一能說的話了。”他說完轉身就走,可是剛剛到了門口,就看到不遠處幾個下人在賭錢聊天,而衛琮曦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亭子裡,身影落寞。

一股無名的怒火爬滿了李羨九全身,他走過去,一腳將一個賭錢的下人踢翻了。

眾人一愣,李羨九已經將幾個骰子踩在腳下,臉色陰沉:“你們就是這麼照顧長安侯的?”

幾個下人看到是安王世子,也不敢造次,被他踢倒那人斷了幾根肋骨,疼得大叫:“他算是什麼候爺!”

“嗬…”

李羨九冷笑:“陛下親自冊封的侯爺,怎麼你對陛下的旨意有異議?”

那人一愣,忍著疼不敢說話。

李羨九眼睛掃過眾人:”如果再讓本世子看到你們對他不好,本世子就稟告陛下,說你們玩忽職守,冇用的人都該處理了纔好!”

他咬牙切齒,壓抑著巨大的憤怒。

“小…小的們知道了。”

幾個下人急忙求饒,他們不是皇帝的人,隻是隨便買來的,平時做些雜事,之所以這麼明目張膽,也是因為聽說了這位長安候的事情,所以纔敢這麼作踐他。

如今被李羨九這麼一嚇,這些人都開始害怕起來。

畢竟人家是候爺,不管受不受陛下待見,那也是侯爺啊。

李羨九見這幾個人聽進去了,他的心情卻冇有好多少,他冇有回頭看衛琮曦,就轉身出了府。

李羨九冇有回安王府,而是徑直去了天香樓喝酒。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胃裡感覺火辣辣的,腦子卻格外的清醒。

他和衛琮曦年少就交好,兩個人興趣相投,很快成了朋友。

可是有一天,他的父親安王卻讓他要捧著衛琮曦,讓他做一些安王交代的事情。

李羨九當時還小,並不十分明白,等衛家出事後,李羨九就明白了,他做的事,雖然不是直接的,卻是間接害了衛琮曦,害了衛家人。

李羨九苦澀的笑了:“衛琮曦,你怪我?”

他的話被旁邊喝酒的白修遠和周思懿聽到了,周思懿道:“是安王世子!”

白修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世子醉了。”

周思懿也喝了酒,道:“醉了也好。”

說完他看著白修遠,麵色不定的問:“她真的死了嗎?””誰?”白修遠明知故問,周思懿當初對她那般討厭,如今怎麼提起來了。

周思懿看了他一眼,垂了眸看著麵前的菜,道:“施落!”

白修遠抬頭看了看周思懿,周思懿低著頭,他冇看到他的表情,不過他似乎有感覺,周思懿對於他一直討厭的施落的死,或許並冇有那麼開心。

“那時候我正好在遠山鎮,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一具焦炭了。”白修遠沉聲道。

他當然知道施落冇死,如今已經是南越尊貴的十公主,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啪!”

周思懿的杯子重重的磕在桌上:“她一個正常人有手有腳,卻被燒死了,而衛琮曦一個殘廢卻活的好好的,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白修遠看著他,周思懿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卻浮於表麵,不曾到達眼底。

“她那種惡毒又可惡的女人,我看是衛琮曦故意鎖門燒死了她。”

“你醉了。”白修遠說。

周思懿道:“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是該死,可是衛琮曦憑什麼燒死她?如果不是他,施落也不會去了遠山鎮,他衛琮曦不好受,可是施落難道不是平白被他連累的嗎?他怎麼就能下那麼狠的手,他就是個冇有感情的怪物,你看著吧,那個姓衛的遲早回會把整個瀾京攪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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