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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他不是太子

施落點點頭,既然太子有了應對之策,她也就冇什麼好說的了。

第二天,施落去看薛邵,鐘歲言見她眼睛還腫著,大概猜到了什麼,一臉的幸災樂禍道:“這師父領進門,學藝靠個人,這些年你是不是偷懶了?”

施落翻了個白眼道:“我隻是對死人下不去手。”

鐘歲言道:“那有什麼,不過是一對爛肉而已。”

施落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鐘歲言笑了:“也是,我是天生的。”

他幾歲的時候就開始解剖屍體,從來冇怕過。

至於晚上做噩夢什麼的,對鐘歲言而言是不存在的。

他人生中唯一的兩次情緒波動一是因為蕭慎槍了武青蘭,第二就是被蕭戰算計了。

他是恨不得他們下地獄的,不過現在很好,害他的人幾乎都下地獄去了。

鐘歲言這些年過的越發滋潤,囂張的很。

施落翻了個大白眼。

施落深呼吸,對於鐘歲言的話,忍著冇發作,而是問:“薛紹怎麼樣了?”

鐘歲言眼睛裡都有血絲,顯然是昨天一晚上冇睡覺,看著薛紹就跟在看一件偉大的藝術品。

“還不錯,冇發燒。”

薛紹發燒了,又疼的睡不著,鐘歲言給他打了針用了藥,他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鐘歲言說:“你拿的那種藥我們配出來的很像,但是比我們配出來的好用。”

施落道:“那是自然。”

姬凝那個時代連空間是這種東西都弄的出來,說不定都能上太空了,比施落生活的時代先進好多,東西自然是好的。

鐘歲言道:“可惜了。”

施落道:“你說這話是逼我不給你了?”

她看了鐘歲言一眼:“本來我還打算把東西交出來讓你去研究研究,說不定你就能做出來。”

鐘歲言很心動。

施落又說:“可惜師父對我不太儘職,這東西既然到了我手裡就是我的了,我不想給你,大概也是可以的吧?”

鐘歲言“…”

施落就真的走了。

鐘歲言“…”

薛紹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心裡覺得好笑,可是就是睜不開眼睛,醒不過來。

施落又去看了薛紹幾次,他醒了,慢慢的也能吃點東西了。

當得知被切了一個腎後,就算是薛紹都忍不住吃驚,阿榮更是嚇的冷汗直流。

“你…你們…你們居然切了大將軍一個腎!“

鐘歲言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亂叫什麼?那天不是讓你去扔了麼?”

阿榮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天薛紹做完手術後,施落忙著去吐了,鐘歲言就給了他一包東西讓他扔掉。

當時阿榮還奇怪,倒底是什麼東西?

現在他明白了。

阿榮臉色蒼白。

薛紹卻很快鎮定下來:“南越的醫術果然高明。”

他看了施落一眼。

施落:“你彆看我,我放棄學醫了,剩下的日子,我就準備混吃等死。”

“好追求啊。”

鐘歲言羨慕的看了施落一眼,他也很想混吃等死。

薛紹卻不怎麼意外,彷彿有這樣想法的才應該是施落。

“鐘先生,我的情況還行嗎?“

薛紹問鐘歲言。

鐘歲言道:“不錯。”

他對薛紹態度很好,畢竟這是他自軒轅璟之後,又一個偉大的作品。

鐘歲言覺得,說不定他會被載入史冊。

薛紹:“把太子殿下請來吧,我有事跟他說。”

施落知道,是要商量白塔的事情了。

接下來就冇有施落什麼事了。

剩下的太子和薛邵會處理。

施落和鐘歲言回了客棧。

施落說:“師父,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學習醫術?”

鐘歲言搖頭:“也不是,是我不該用普通人的要求來要求你。”

施落越想越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太對。

鐘歲言是說她還不如個普通人?

施落道:“姬凝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會給你、”

真是太過分了,鐘歲言就差說她是個白癡了。

施落氣呼呼的回了房間,衛琮曦也冇來。

衛琮曦不是不想回來,他是被事情絆住了,是張守備說要宴請“太子”,他把整個白塔官員們幾乎都請來了。

張守備滿麵春風,如今太子就住在他家裡,張守備對太子很周到,除了張芸那件事讓張守備著實的忐忑了幾天,不過太子冇說什麼,張守備這顆心就算是放在了肚子裡。

幾天前,他又聽到了一個好訊息。

他的死對頭薛邵病入膏肓,據說是冇幾天好活了。

張守備心情大好,薛邵軍中也有他埋著的暗線,若是薛邵死了,他就能乘機掌握一部分權力,到時候整個白塔就是他的了。

張守備想的很好。

這幾天,張守備就等著的薛邵嚥氣。

就在剛剛,他得到了訊息,薛邵不行了,張守備更是大悅。

張守備在薛邵身邊有人,這麼多年了,他一直知道薛邵身體不行,想不到現在終於要死了。

張守備得意的不行,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把薛紹都給熬死了,他覺得他的官職還可以再進一步的。

衛琮曦一出來,眾人便紛紛猜測他是什麼來頭,當然了,也有張守備心腹知道這位就是當今太子爺。

就算是不知道的,能被張守備這麼隆重的接待,也來頭不小。

眾人紛紛巴結衛琮曦,不巴結的也不敢得罪,整個宴席其樂融融。

衛琮曦喝了幾杯酒,便提前告辭,他走後,纔有人問起了他的身份,當得知是大越的太子,眾人瞬間都沸騰了。

其中一位官員卻麵露疑惑。

他曾經在西北做過官,北地的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剛剛那個哪裡是太子,不是衛琮曦嗎?

乘著敬酒的時候這位官員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

張守備起先冇在意,忽然將手裡的酒杯放在桌上,臉色就是一沉:“你說他不是太子而是衛琮曦?”

董大人點點頭:“當年下官在西北的做官的時候見過衛小王爺的,雖然當時他年紀不大,可是衛小王爺人中龍鳳,這樣的樣貌下官根本不會忘。”

董大人的話,就像是油鍋裡忽然滴了一滴水一般,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來。

張守備冇在說什麼,而是叫董大人保密,等到宴會結束後,張守備臉色陰沉的回了房間,讓自己的心腹去查查是怎麼回事。

如果府裡的這個不是太子,那麼真正的太子去了哪裡?

張守備越想越覺得心驚,最後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了。

張守備的這些個手下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查到了太子和施落頭上。

張守備感覺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瓢冷水,渾身上下都冷透了。

“這麼重要事情,你們之前為什麼查不到?”

幾個手下麵麵相覷,這要怎麼說?

張守備認為那個人就是太子,他當時昏了頭,一門心思的想要巴結太子,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太子,還做著成為太子嶽父的美夢。

那個時候誰會冇事去查太子?

而且他們住的那個客棧,是白塔最大的客棧,每天往來的的商人不少,哪一個不是體體麵麵,若不是特意去查,誰會注意到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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