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歲言給施落檢查了一下,看她麵色蒼白,手指都在抖,鐘歲言冷哼:“現在怕了?
學藝不精怪誰?”
施落道:“這人一定是有備而來,得派人告訴我大哥一聲,需要儘快應對,這不是小事。”
施落強迫自己冷靜,她現在後怕,可是更多的是擔心。
瘟疫這種東醫藥技術不發達的古代,絕對是滅頂之災。
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她忽然想到了衛琮曦。
施落站了起來,鐘歲言皺眉:“想到什麼了?”
“今天早上,衛琮曦去抓一個很重要的人了,我懷疑有詐。”
她隔著門跟唐風交代了一些事,唐風和藍宇走了,施落這才放鬆一點,便覺得小腹一陣陣的痛。
好在有鐘歲言在,檢查了一番,鐘歲言才說:“冇事,隻是太緊張動了胎氣,至於有冇有染上瘟疫還說不準。”
施落點點頭。
“你先去看看那個孩子吧。”
“這還用你說?”
小菊是最嚴重的,他當然要研究一下了。
唐風很快到了太子那,得知太子在國子監,他就匆匆去了,他和太子的暗衛也都認識,很快見到了太子。
唐風把情況一說,太子沉著臉道:“封鎖訊息,不許透露出半個字。”
若是引起恐慌,新京又會亂。
唐風道:“公主的意思,先召集太醫去國公府,鐘先生已經去了。”
“好。”
…與此同時,太子府的丫頭們,發現了一套茶具,丫環也忘了是哪裡來的,隻當是庫房給丫頭們的,看著好看,便拿來沏茶了。
而秦雁九這邊金歌的一個小夥伴病了,金歌像個男孩子一樣,很講義氣,帶著幾個玩伴打算去看這幾個小夥伴。
而白想容前段日子聽說了一個很好的老中醫,想著給蕭沂看看的,可這老中醫十分難請,白想容便打算親自去請…施落隻覺得心神不寧,她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同尋常,而且,衛琮曦早上帶人出去,到現在都冇有回來。
他聽到自己的訊息,應該早早回來纔對的。
伺候她都丫環換了,施落記得是叫夏瑩,夏瑩道:“殿下吃點東西吧。”
施落冇什麼胃口,不過為了孩子,她還是吃了幾口。
直到傍晚,衛琮曦纔回來,施落聽到他回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要進門,施落卻攔著不讓:“你進來什麼都做不了。”
衛琮曦拗不過她。
施落問了他今天發生的事情。
衛琮曦也是心驚道:”多虧了楊槐安。”
今天他們收到訊息,說看到了晉王身邊孫嘉。
衛琮曦帶人追到了城外的一個村子。
大中午的整個村子冇有一點動靜,煙囪裡也冇有一點炊煙,衛琮曦感覺不對勁,打算先派人進去看看,結果就遇到了楊槐安和趙淩,他們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這女人正是失蹤多日的張芸。
楊槐安急道:“國公爺,可不能進去,裡麵怪的很。”
“怎麼怪?”
楊槐安道:“裡麵一村子的人,渾身潰爛,我看像是瘟疫。”
他都話音一落,眾人都是一驚,紛紛看向村子,隔著老遠彷彿都能感聞到裡麵死屍的味道。
衛琮曦忙叫人退後,楊槐安便說了事情的經過。
他一直在找張芸,幾天前終於有了張芸的訊息,便先趕來看看,正好看到了駭人的一幕,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被當牲口一樣的除掉,而且有人從將他們身上的衣物打包帶走了一部分。
他正要回去,就遇到了張芸,隻不過張芸太虛弱,如今昏迷了。
衛琮曦看著張芸,楊槐安保證道:“她冇事,我看見她是從山上下來的,冇進過村子。”
饒是如此,衛琮曦也不敢掉以輕心,他讓人放火燒了村子,便帶著人匆匆回來,他去見的也是太子,從太子口中知道了施落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張芸冇事吧?”
施落問。
若是張芸有事,那楊槐安,還有和他們接觸的衛琮曦都有危險。
“暫時冇事,她還冇醒。”
施落道:“我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還是派人多盯著點,我這邊不會有事。”
衛琮曦也知道現在不是親熱的時候,帶著人走了。
很快,衛琮曦就發現,整個新京都不對勁了,醫館裡多了好多發燒的病人,起先這些人以為是尋常的風寒,扛一扛就好了,誰知道慢慢的,這風寒就開始表現為呼吸急促,喘不過氣,最後病人身上會起紅斑,用不了幾天,就已經死了不少人。
至於如畫說的那些指使的人,等他們去了,已經人去屋空,什麼都冇有了。
很幸運施落冇有染上瘟疫。
金歌那天出門找小夥伴的路上遇到了洵兒和小光,就冇去,結果冇幾天,看望小夥伴的那幾個人都病了,秦雁九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就不許金歌出門了。
至於白想容,她到了藥鋪,遇到了幾個正好去看病的病人,她受不了那幾個人身上的臟汙,就冇進去,在外麵等的時候,被衛琮曦的人攔了下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們幾個都冇事,唯獨太子妃中招了,染上瘟疫的是丫環們,丫環們尋常病了也不會輕易的請假,都會硬撐著,就算是太子做了部署,卻還是有漏網之魚,整個太子府,幾乎一半人中招,太子妃也很快出現了狀況。
好在小光因為拜了薛紹為師,跟著他學武,洵兒也好奇跟著去了,回太子府的時間少,躲過一劫。
太子當機立斷的封城了,現在已經不是在乎什麼恐慌不恐慌的了,他能做的隻有儘快隔離儘快控製住瘟疫,否則用不了多久,整個新京都會淪陷。
鐘歲言,加上大越的太醫院,國子監的醫學班,幾十個人日夜操勞想著儘快能找到瘟疫的藥方子纔是。
施落派人每天打掃院子,熏艾草,人人都要用帕子捂住口鼻,多洗手等等。
幸運的是,目前,整個衛國公都冇事。
可聽到太子妃中招了,施落的心還是一沉。
太子府雖然固若金湯,但是往裡麵傳一件東西還是很容易的,而且,這東西人傳人,很難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