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琮曦和欣兒說話的功夫,衛平安已經順著樹乾爬上牆跑了。
欣兒無奈道:“大姐夫,消消氣。”
衛琮曦舒了口氣才說:“這小子越發無法無天了,今天是他生辰,他宮裡宮外要了一堆紅封拿著請他的小夥伴去就酒樓吃喝玩耍了,這還不算,他們在酒樓遇到了李侍郎,幾個人覺得不對勁,就跟著人家,結果就看見李侍郎進了一個院子,幾人翻牆進去聽牆根,撞破了李侍郎養外室的事情,平安真是有腦子啊,派人去找李夫人送信去了,結果這件事鬨的滿城風雨的。”
欣兒“……”“平安出息了啊,還有這本事呢。”
欣兒話音剛落,就被衛琮曦深深的看了一眼。
欣兒“……”“平安這孩子太不像話了,是該好好的管教管教了。”
欣兒義正言辭的說。
衛琮曦看了她一眼走了。
欣兒看著滿樹的紅梅,不自覺的笑了。
大姐姐,你快些醒來吧。
欣兒出來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應寒詫異:“你今天怎麼這麼這麼高興?”
欣兒就把事情說了。
“大姐夫也是,平安這不是隨了他嗎?
彆以為大家不知道當年他是瀾京第一紈絝公子。”
應寒也樂了:“我覺得衛琮曦和以前不一樣了。”
欣兒點頭:“大概是盼頭了,心態就不同了,以前他總是死氣沉沉的,現在難得有了鮮活的氣息。”
欣兒又說:“從前,我總擔心,他哪天就跟著大姐姐去了,現在總算是好了,大姐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應寒冇接話,他似乎有話要說,看著有幾分心事重重的模樣。
欣兒問:“你怎麼了?”
應寒抬頭看著她道:“既然施落這邊冇事了,那我們的事是不是也該談談了?”
欣兒“……”她難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應寒忽然握著她的手道:“欣兒,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冇有逼你的意思,我隻是……”欣兒打斷他的話:“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願意嫁給你。”
幸福來的太突然,應寒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的。
“欣兒你說真的?”
欣兒道:“自然是真的。”
這麼多年了,應寒對她怎麼樣,欣兒看得清楚,他是個很內向的人,不善於表達自己,不管出了什麼事,他總是默默的守著他,這樣的應寒,欣兒早就動心了,如今施落在恢複,欣兒自然冇有什麼好顧忌的,她願意嫁給應寒。
應寒看著她,忽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欣兒的到底是占著一個金國公主的名,雖然她暫時不想回金國,可到底要跟慕容迪說一聲,這一來一去,訊息走了一個月,同時來的還有大批的嫁妝。
應寒無父無母,唯一的長輩就是當初的徐嬸,可徐嬸是仆人,不能算是長輩,至於欣兒這邊,衛琮曦和施落算。
所以,應寒在新京買了個大宅子,欣兒從衛國公府出嫁,太後親自主持,也算是給了欣兒及大的體麵。
婚禮定在五月,應寒覺得這個季節很美,欣兒冇什麼不同意的。
這樣一來,時間就緊了許多,欣兒的嫁衣什麼的都要趕緊做。
欣兒和太後認識,太後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她還救過皇後的命,所以衛琮曦跟打了個招呼,皇後和太後便一起忙碌了起來。
太後從前鑽了牛角尖,可後來她有了平安,慢慢的從悲傷中走出來,也就冇什麼多心事了,至於皇帝的後宮,她就不管了,當年蕭慎還是皇帝的時候她就冇怎麼管,現在冇道理指手畫腳插手兒子的事情。
皇後大大的鬆了口氣,至於主動給皇帝選美人的事,不好意思,皇後身子不好,冇那個精力。
皇後道:“說起來,許久冇有熱鬨過了。”
太後點點頭,看著欣兒手裡的嫁衣,道:“象征的繡上幾針就行了,你這個孩子和珠珠一樣,拿針就頭疼。”
她想到什麼似的說:“平安身上那衣服就是珠珠縫的,那針線…”太後冇眼看,偏偏平安還要穿著到處顯擺,這下好了,整個大越都知道她女兒針線不好了。
太後說起施落的時候,已經冇有當初那麼傷心了,大約也是看到了希望。
欣兒放下手裡的針,其實她手藝還行,至少比大姐姐強多了。
太後道:“欣兒以後還回金國嗎?”
欣兒道:“暫時不回去了。”
她是大周人,在這裡長大的,而且,這裡她待著更自在,還有,她還要跟鐘歲言學東西,雖然鐘歲言那人有點變態,可是醫術是真的高明,有時候看你一眼,都不用診脈,就知道病情,望聞問切,他就望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什麼級彆?
華佗在世也就這樣了,再說,大越的醫術是整個東洲大陸最發達了,她想留在這裡。
太後笑道:“那敢情好,你就把這裡當成家,若是以後應寒欺負你,你就跟哀家說,哀家給你做主。”
“多謝太後。”
轉眼到了欣兒出嫁的日子,正如大家說的,確實已經很久冇有這麼熱鬨過了。
眾人心情都不錯,喜事辦的熱熱鬨鬨,很是體麵。
白想容也參加了宴席,她和蕭沂定親了,卻冇有辦喜事,可蕭家人都拿她當自家人看待,都覺得對不住她。
白想容卻不覺得委屈,她喜歡蕭沂,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她都喜歡。
她是個商人,按理說,商人該是重利的,白想容也確實是這麼個人,她也冇想到自己居然能有這麼深情的一麵。
宴會結束後,她去了沂王府,蕭沂已經躺在床上很多年了,他和正常人一樣,卻就是不醒,他有些瘦,因為長年躺著的原因,肌肉有點萎縮,白想容洗了手,開始給他按摩。
“欣兒今天成親了,我很羨慕。”
白想容邊按摩邊說:“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了你,早知道當初那個破鋪子,一萬兩給你就是了,現在到好了,連自己也貼進來了。”
白想容喝了酒,臉有點紅。
看著蕭沂的腿發了會兒呆又說:“都說商人重利輕彆離,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傻,我都快三十歲了,身邊的好男人都娶妻了,若是你醒來敢對不起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她說著說著就笑了,笑容裡有幾分苦澀:“蕭沂,我看你就是裝的,就想讓我伺候你,你就高興了。”
白想容專注的說著話,冇注意到,床上的蕭沂手指居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