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安的話就像是平靜的水麵扔了一顆小石子,鐘意歡再也平靜不下來,她問:“這個神官是誰?
我怎麼從來冇聽過。”
不隻是鐘意歡,其他人也不知道,衛平安能知道,也是因為他娘在唸叨,所以他專門去查了查這位神官的生平,隻不過記錄太少了,後來他和金歌遇到圓空的時候也聽過這位神官的傳聞,似乎結局並不怎麼好,他跟這些人大概一說,鐘意歡皺眉:“怎麼可能,如果這位神官這麼厲害,又怎麼會落的這樣的下場?”
衛平安道:“凡事都有可能。”
他從前不信,可後來有些事根本解釋不通,比如那個神秘的軒轅策,還有他擅自改了名字的二舅舅,他和金歌看到的那座古怪至極的房子。
衛平安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當時是不是隻是做了一場夢?
他對這些未知的東西充滿了敬畏。
鐘意歡若有所思道:“好像的確是冇見過姓容的。”
聞殊也點點頭:“是很少。”
一直到回去,鐘意歡一直在想的容璋的事情,和容璋的幾次見麵幾乎都是自己主動的,可這背後其實都有原因,之前不覺有什麼,現在想想,其實這些事也並不一定就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容璋故意接近自己了?
可這就很奇怪,或者說很詭異了,容璋和她素味平生,從來都不認識,在她來金國之前也冇有過任何交集,他接近自己做什麼?
鐘意歡百思不得其解,衛平安看著她變幻的臉色,微微蹙眉:“想到什麼了?
魂不守舍的。”
月華都看了她好幾眼了,大概是覺得她看上仙樂坊的什麼人了。
鐘意歡道:“我在想容璋。”
又是這個名字,月華不由的看了她一眼。
鐘意歡絲毫冇有察覺到月華心思,她說:“這個人真的很古怪。”
衛平安笑道:“你們之前也不認識,又冇有什麼過節,容璋會和你又什麼關係?”
鐘意歡看了他一眼道:“我就是覺得古怪怎麼了?”
衛平安無奈:“好,我去查查。”
頓了下他說:“怎麼不叫大哥去查?”
說起這個,鐘意歡道:“他自己的事情還冇有整明白呢,忽然冒出來的什麼生母,絕對來者不善。”
被鐘意歡提到的來著不善的生母花影,此時正抓著衛晨光的手老淚縱橫。
衛晨光不記得她從前具體長什麼模樣,可依稀有個模糊的概念,他親孃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和現在這個的蒼老消瘦,一臉枯敗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關於那段日子具體的內容他不記得,他隻記得那一聲聲咒罵,毆打,以及饑餓……花影不喜歡他,他知道的,二十年不見的母子會有什麼感情呢?
可當花影站在他麵前,聲淚俱下的哭述自己多麼想念他,多麼不容易的時候,衛晨光還是覺得恍惚。
“晨光,娘當年也是冇有辦法,你不要怪娘好不好?”
花影眼眶通紅的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兒子,蕭近月把他養的可真好啊,一點都冇有當年畏畏縮縮的模樣了。
衛晨光忽然道:“我記得我小時候不叫晨光的。”
花影一怔,乾笑了一聲道:“還在嫉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