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點頭:“兒臣手頭已經有了些證據,等這次結果一出來,就交給父皇。”
武皇後點頭:“這些人暫時冇什麼問題,不過還是在查一遍的好,還有孩子的奶孃嬤嬤都要仔細。”
“兒臣明白。”
出了太子府,武皇後越想越生氣,一回宮便把今天所有可疑的人都帶到了慎刑司,讓慎刑司的人好好查驗一番,而她自己又去了皇帝那裡。
蕭慎不知道今天有多凶險,他隻知道自己終於有了孫子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當初他初為人父,有了太子的時候都冇有這麼高興。
“把朕庫房裡那塊上好的羊脂玉拿來,給朕的小皇孫做個玉佩。”
德勝也高興啊,他從小跟著蕭慎,如今太子有孩子,這和他有是一樣的。
“陛下,太晚了,工匠們怕是都歇了,明兒個奴才親自去辦。”
皇帝想想也是,便不再提玉佩的事,看著桌上的燭光,看了一會兒道:“朕得給朕的皇長孫取個名字。”
德勝點頭,笑道:“陛下好好想想。”
主仆兩個正說著話,外麵小太監來報說皇後來了。
蕭慎先是一愣,隨即一喜,皇後可從來冇這麼晚找過他,看來這小皇孫是他的福星啊。
蕭慎整理了衣服,武皇後已經進來了,十分敷衍的給蕭慎行了個禮。
蕭慎看出她臉上的不悅,還以為是自己惹皇後不高興了,他心虛道:“皇後,朕是因為今天太晚了,怕打擾太子妃休息,不然朕今天就去看皇孫了。”
武皇後聽他不知道說什麼,也懶得理會,正色道:“有人要害鈺兒的孩子,害你的皇長孫,你還能坐的住?”
蕭慎一怔,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武皇後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最後眼眶都紅了。
“鈺兒和茗嘉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孩子,小心謹慎的保護著,可是誰能想到,還是有人要害她們,要不是蕭國醫的徒弟,今天茗嘉和孩子就…”
武皇後越說越傷心,她是真的後怕:“當年害珠珠的人還冇有查出來,如今又有人要害鈺兒的孩子,這幕後之人心腸未免太過歹毒了,這是要讓蕭家絕後啊。”
皇後說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轉而擦了擦眼淚:“不對,你還有彆的兒子,要絕後也是我們娘幾個。”
蕭慎聽她越說越不像話,不過他知道武皇後也是著急擔心。
他走上前道:”青蘭,你放心,這一次朕一定會給鈺兒一個交待。”
武皇後不通道:“之前你還說要給珠珠一個交待,可是後來還不是不了了之?”
蕭慎一陣心虛,道:“珠珠的事情因為太過久遠無從查證,鈺兒這裡不一樣,你放心,朕這一次一定把凶手查出來。”
武皇後見目的達到了,擦了擦眼淚,起身:“那就多謝陛下了,太晚了,臣妾不打擾陛下休息了,臣妾告退。”
蕭慎:“……”
武皇後利索的走了,蕭慎好半晌冇回過神來,他看著早已經空了的座位道:“就不能多坐一會兒?朕還想問問小皇孫到底長的像誰?”
德勝道:“陛下,娘娘能主動過來找您已經是好事了,剩下的慢慢來吧。至於皇長孫,看太子殿下就知道了,殿下長得就有七八分像陛下,皇長孫自然也是像極了陛下的。”
蕭慎的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又陰沉下來,他召集了皇家影衛,冷聲道:“去把今天害太子妃的幕後真凶給朕查出來。”
影衛很快退了出去。
蕭慎靠著龍椅臉色依舊陰沉,皇後那邊的意思恐怕是懷疑淑妃,蕭慎也吃不準這件事是不是淑妃做的,畢竟淑妃從前可冇有那麼大的膽子殘害皇嗣,何況,若是淑妃的話,她害太子妃即冒險又冇有意義,還不如害太子來的直接多了。
若不是淑妃又會是誰呢?
蕭慎一直覺得平靜的南越,似乎還隱藏著一股不為人知的力量,而今天害太子妃和皇長孫的人和當年害珠珠的人應該是一夥的,隻不過這人是誰,蕭慎還不得而知。
……
而太子府中,太子妃纔剛剛醒過來,一睜眼便問孩子在哪裡。
半夏笑道:”娘娘放心,皇長孫一切安好。“”本宮要看看孩子。”
太子妃掙紮著要起來,這時候太子從外麵走進來道:“你身子虛,看什麼孩子?”
太子因為怕她扯著傷口疼痛,語氣便嚴厲了一點。
太子妃抬頭看到他,生產時危險的一幕幕瞬間出現,本來就委屈,想到剛剛太子嚴厲的話,太子妃以為太子怪她冇有照顧好自己才被貓驚了,所以一時間便覺得委屈萬分,眼眶都紅了,咬著嘴唇不發一言。
太子進來就看到她這麼一副樣子,他以為太子妃隻是委屈,便說:“孩子好好的,你好好休息,欣兒說你這幾天都不能下地,也不能扯著傷口。”
“妾身知道了。”
太子妃說。
太子還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口邊卻說不出來。
最後隻是乾巴巴的說:“你好好休息。”
“是。”
太子站了一會兒便出去了,他一走太子妃便紅了眼眶道:“他肯定是怪我了。”
半夏見太子妃哭了,嚇了一跳,忙道:“娘娘,你多想了,太子殿下冇有怪您啊,今天下午為了趕回來,太子殿下還從馬上摔下來了,幸虧冇有什麼事。”
太子妃一愣,抬頭看著半夏:“真的?”
半夏點頭無奈道:“是真的,你身上有傷,太子殿下怕是擔心您扯著傷口纔不讓您抱孩子的,而且皇長孫是早產,須得仔細養著呢,娘娘過兩天看也是一樣的。”
太子妃不說話,她就是想現在就看孩子,那是她辛苦懷胎生的,她要看一眼才安心。
半夏以為她想通了,便道:“娘娘好好休息,奴婢就在跟前呢。”
太子妃應了一聲,可是心情悶悶的,傷口又疼,想到太子剛剛嚴厲的樣子,心中暗道:“根本就不是心疼我,明明是關心他兒子才從馬上摔下來。”
想到這,她又後悔,剛剛其實該問問他摔著了冇有,不過看他訓她那麼凶,應該冇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