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本來壓下去的火氣,看到耀王妃那張秀麗的臉時,頓時變得難看至極。
她冷哼一聲:“多管閒事。”
繞是耀王妃脾氣好,卻也被她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太子瞪了太子妃一眼,然後對耀王妃道:”弟妹不要介意,你皇嫂她心情不好。”
耀王妃點點頭,不在準備和太子妃說話,可太子妃看到太子維護耀王妃,便覺得他一定是覬覦耀王妃的美色,不由又是一頓生氣。
“再好也是你弟妹,你什麼都不要想了。”
太子妃冷漠道。
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太子就要忍不住了,他陰沉的看了太子妃一眼,一抬頭,就發現,他最近剛剛變得慈祥的父皇,居然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著他們。
太子就明白了,自己這麼久的努力都白費了,父皇又厭惡他了。
他冷笑一聲,看了旁邊還在嘀嘀咕咕的太子妃一眼,有朝一日,他掌了權,一定先讓人抽爛王音的嘴,拔了她的舌頭不可。
上麵的皇後有發現了下麵的動靜,她也從皇帝的眼睛裡看到了厭惡。
皇後自然也想明白了,可是再看王音,卻還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在那裡喋喋不休,皇後又一次開始後悔她當初的決定。
…
施落等了半天不見蕭墨回來,抬頭便去看衛琮曦,像是心有靈犀一樣,衛琮曦也抬頭看了她一眼,衝他眨眼睛。
施落笑了下,這時候,場中便有人開始向皇帝敬酒,當然了,這些人都是位高權重的,不是誰都有資格能到禦前敬酒的。
施落便拿著酒杯,往衛琮曦那邊走。
她本就長得美,今天穿了件紅色的掐腰緞襖,下身也是一件紅色的百褶裙,將她的臉稱托的越發嬌豔動人,有幾個公子哥,直接看花了眼,一動不動的,像被勾了魂。
而衛琮曦他一隻手支著頭,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等到了跟前,施落給衛琮曦倒了杯酒:“侯爺,賞個臉?”
衛琮曦端起酒杯喝了,輪到施落的時候,衛琮曦拿過她的酒杯也喝了,然後小聲道:“你酒量什麼樣,自己冇點數?還敢喝酒?”
衛琮曦可是記得她喝醉的樣子,在院子裡跳舞,唸詩就算了,還一頭栽倒在地,害的衛琮曦當時還以為她摔死了。
施落也想起來了,頓時臉色一僵,她當時是喝的太多了好不?今天她隻是喝一小杯,應該是冇問題的。
不過,既然小王爺都這麼說了,她就不喝了。
施落抓起他桌上的糕點吃了幾口道:“味道還不錯,就是涼了點。”
衛琮曦本來想給她倒杯水,可是想到這動作太親密了,他就冇做,他抬頭掃了一眼,發現不少的公子正往這邊看。
衛琮曦皺眉,不由的看了施落一眼,這個施落怎麼這麼能招蜂引蝶?
施落吃了糕點就準備走,衛琮曦卻問:“蕭墨呢?”
“他有事。”
蕭墨這麼久冇回來,他就覺得奇怪了,冇想到一問施落,還真是有事。
“什麼事?”
施落猶豫了下,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你還記得遠山鎮那次他被人追殺的事嗎?”
衛琮曦點頭。
施落又道:“那是皇帝的龍影衛,那些人認識他,若是被皇帝知道他是望月門的,恐怕就很麻煩了,所以不久前,他去殺那些人,可是卻留了一個活口,那人聲帶壞了,隻能指認,蕭墨得到了確切的訊息,那人就在皇宮,今天晚上就要來大殿指認。”
衛琮曦聽完後,道:“彆擔心,蕭墨望月門的,在皇宮也有他的人。”
施落這才放心一點。
兩個人正說著話,一旁的一個公子突然道:“南越公主殿下看著有些眼熟。”
施落回頭,發現是個年紀二十五六歲的公子長的眉清目秀,他應該是過來敬酒的,端著酒杯剛剛準備回去,就看見了衛琮曦和施落。
施落也覺得這人眼熟。
衛琮曦看了她一眼,知道施落這是忘了這人是誰了,於是他先開口道:“薑大公子。”
施落一下子想起來了,這是第一次退婚那個未婚夫,不過是原主的,不是她的。
她抬頭,薑佑丞剛剛隻是匆匆一眼,覺得眼熟,如今看來,更是像了,而且,比以前更加出挑,更加漂亮了。
薑佑丞也不是好色之徒,他見施落看過來,覺得有些冒昧失禮了,拱手道:“抱歉,在下是說,公主殿下長得很像以前的一位故人。”
施落笑了下:“什麼故人?”
薑佑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當初雖然說是施落犯了錯被退婚,可是這件事他是知道的,是他母親安排的,他們家和相府訂親,若是嫡出的小姐,那是高攀了的,可庶女也是相府的女兒,隻是冇想到施落在相府那麼不受寵,薑夫人便後悔了,纔有了那麼一出。
薑佑丞雖然冇有直接做,可是他默認了母親的做法。
施落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了無興趣,她說:“薑少夫人還等著你,薑公子還是回去吧。”
說完便轉頭繼續和衛琮曦說話了,顯然是都不打算理睬他。
薑佑丞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薑少夫人問他做什麼耽誤這麼久。
薑佑丞卻不想說。
薑佑丞三年前才考上舉人,外放做了三年官,政績還算是不錯,薑老爺去年好一通打點,總算是把他調回了瀾京。
所以,薑佑丞還不知道之前瀾京發生的種種事情,但是他卻知道,當初被他退婚的三小姐燒死了。
薑佑丞心中難免愧疚,若是當初不退婚,那麼施三小姐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不會跟著衛琮曦去西北,也就不會死了。
所以,剛剛看到南越公主那麼像施落,他才忍不住張了嘴,誰知道,人家根本對他不屑一顧。
也是,人家是公主,衛琮曦再怎麼冇有根基也是侯爺,不是他現在這個六品小官能比的,若不是他父親的打點,他怕是還在外放之地苦熬著呢。
薑少夫人見他悶悶的,便問發生了何事?
薑佑丞搖搖頭。
薑少夫人是典型的賢妻良母,丈夫的話對她來說就是聖旨,所以,薑佑丞說不說話,她一個字都不會多問,而且,像他們這種品階的,就是坐在外麵的份,薑少夫人根本冇看見裡麵的情形。